男人霍然抬起頭來,驚恐萬分的盯著麵前笑容邪肆的人,厲聲喊道:“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們這群畜生,不準動我的家人!”
“嗬嗬!”男人蹲下來,與他平視,臉上的肌肉跳動著,嘴角的笑意邪肆而冷酷:“聞天,你覺得你現在有與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麼?”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淒厲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回蕩,淒厲決絕。
整整一宿沒有合過眼睛,在各種輪番的恐嚇威脅中提著心挨過了一分又一秒,聞天已經快要崩潰了,他熬不下去了。
“你們殺了我吧!你們殺了我啊,有本事殺了我啊......”現在的聞天,儼然已經失去了神誌,瞪著前麵的人,睚眥皸裂,像頭窮途末路的野獸,不住的啞著嗓子嘶吼。
“殺了你?這麼想死麼?嗬嗬,恐怕不行,我們可沒打算現在就要了你的命,隻要你乖乖的說出鬱言小姐的下落,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不明白嗎?”
“我不知道!我說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我不知道.......”
“嘭嘭嘭--”
敲門聲響起,五個人皆是一怔,最後蹲著的男人站了起來,對著其他人打了個手勢,開門走了出去。
“老大!”出了門,男人臉上的凶煞之氣一掃而光,多了一絲疲倦和敬畏。
沈寄安從上麵的玻璃窗往裏麵看了一眼,沉聲問道:“這麼樣了?有沒有結果?”
男人的臉色一暗,搖搖頭:“對不起老大,沒有結果。我們輪流審了一晚上,照您的吩咐沒動手,隻是恐怕威脅,看著樣子,這小子心裏防線已經崩潰了,一直都是‘不知道、不知道’的,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沈寄安忽然挑起了眉,抬腳很踢下去,大門就被踹開了,“嘭鐺”一聲,動靜很大。
聞天下意識的抬頭,直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門口的人。
不是沈寄安又是誰?
仿佛是大海裏垂死掙紮的人終於看到了浮木般,、聞天延眼神一亮,全身扭動著,朝著沈寄安大聲喊道:“沈先生!沈先生!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你啦!”
“求我?”沈寄安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然後示意旁邊的人將他稍稍鬆開一點兒,冷眼看著他:“你憑什麼求我?”
這句話,是不是意味著如果自己的條件足夠的話,是不是就有的談?聞天似乎看到了曙光,臉上也因為興奮和焦灼而變得扭曲。
“沈先生,你們不是要找鬱言嗎?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哪裏得罪了您,也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但是我知道她家住哪裏!還有、還有,她的銀行卡密碼,我也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的,真的!”
沈寄安眯起了眼睛,冷笑:“聞天,你這是要出賣她的意思嗎?”眼波中的冷厲之意又多了幾分:“你就是這樣當男朋友的?”
“不!我不是她的男朋友!”我聞天渾身一震,像是要極力甩開鬱言似的,急急的解釋道:“我們已經分手了!真的,我們已經分手了一年前就分了!她的事情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真的!”
看著對麵那個苦苦哀求自己的人,沈寄安心裏除了鄙視之外,更多的卻是悲哀。他為鬱言感到悲哀,感到不值。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