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嘯看了一下自己工具上的攻擊記錄,攻擊目標的IP地址並沒有填錯,完全就是授權書上的IP地址,但現在這個陌生的服務器和IP地址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自己製作的工具突然那之間發瘋了,還會指東打西了不成?
此刻,劉嘯的心一陣狂跳,這種詭異的局麵讓他感覺到很不安,他快速地在那服務器上翻看了起來,當他在對方的桌麵上看到一個工具的名字時,劉嘯的臉色頓時一白,然後快速清除了自己的攻擊日誌,然後撤出了那台服務器。
關掉電腦,劉嘯直奔洗手間而去,一路上,他臉色慘敗至極,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錯誤侵入的那台服務器竟然會是一台軍方的通信服務器,負責軍網和軍方下屬軍工科研單位的消息傳遞轉換,這可是機密通信服務器啊,不是誰想入侵就敢入侵的。
冰冷的水狠狠地刺激著劉嘯的麵部神經,劉嘯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想不通啊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對一家電子技術研發企業的服務器進行安全檢測,而且還是經過授權的,自己的操作沒有一絲一毫的錯誤,為什麼殺了過去,對方的服務器卻搖身一遍,居然成了一台根本不會得到授權的機密通信服務器呢。
劉嘯以為自己攻擊的是一台經過授權的服務器,所以點防護措施也沒有,這幸虧是踏雪無痕的入侵手段高明,所以對方服務器上的反間諜程序並沒有報警,否則的話,自己現在就得象邪劍當年一樣,解釋也解釋不清,隻能流亡海外了。
想到邪劍這事,劉嘯突然心中一凜,記得上次南帝龍出雲來封明的時候曾經提起過,三年多前,老大和邪劍兩人約定要比出個高低,看誰能先從指定的一台服務器上成功竊取到資料,結果大意的邪劍以為那服務器不過是台普通服務器,因此不做任何防護措施就攻了上去,最後不得不流亡海外。
邪劍當時的對手是老大,而自己現在懷疑的wufeifan,也和老大有極大的關係;邪劍攻擊的普通服務器,最後變成了機密部門的服務器,那現在自己進行安全檢測的對象,也是莫名其妙就成了機密通信服務器。
兩件相隔了三年多的事情,竟然會是如此地相似,事件的相關人都有老大,而事件的變數都是普通服務器突然變成了機密服務器,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讓攻擊的目標變成另外一台服務器,這在技術上並不難實現,劉嘯自己也能辦到。隻需事先拿下那台目標服務器,然後在這服務器上做下手腳,讓所有發送到這服務器的數據全部轉發到機密服務器。如果做得比較細心的話,攻擊者根本不會發現這其中的異常,他和機密服務器一樣,都會以為自己是在和那台目標服務器相互傳送數據,渾然不知自己已經上了“信息二道販子”的當。
“是誰在那電子技術研發企業的服務器上做了手腳呢?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劉嘯這麼問著自己,其實他心裏很明白,最大的嫌疑就是老大他們,隻是劉嘯拿不準老大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何在。他們先是拿奢華的生活誘惑自己在前,再由藍勝華暗示自己可以進“核心層”在後,最後是隔三岔五地表揚自己,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在迷惑自己不成?
劉嘯此時有點明白過來了,正如自己前麵所分析的那樣,wufeifan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自己的報複行為,舉報誣陷不成,便生出栽贓之計。
可恨的是,自己居然這麼天真,竟然被他們這些天連環的示好拉攏被迷惑住了,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接近對方的核心層;而可笑的是,三年多了,他們這點手腕子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兩把老刷子,當年他們是這樣害了邪劍,現在便以為如此也能將自己拿下。
“媽的!”劉嘯一拳砸在牆上,他確實有點生自己的氣,對方輕而易舉就讓自己上了當。自己進軟盟,是為了揪出wufeifan,如果不是踏雪無痕的技術,怕是自己此刻早已成了網監和軍方通緝的間諜犯,而wufeifan他們卻會一旁象看傻子一樣在看自己的笑話。沒揪出wufeifan,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劉嘯發瘋似地砸著牆,拳頭都砸出了血,心中的鬱悶卻絲毫沒有減少,擰開龍頭,讓冷水衝著自己手背的血跡,劉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恨恨地咬著牙,“不行,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自遭遇wufeifan以來,劉嘯還從來沒有輸過,這次也一樣,他不想輸,所以,他決定再冒一次險,他不想再等什麼機會了,也不想抓什麼實實在在的證據,就這一次了,他要把wufeifan徹底置於死地!
“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劉嘯轉身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