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片黑暗的世界,四周是無盡的永夜。
但在這片黑暗的世界中有兩個地方例外,一個地方充斥著紫色和黑色的光芒,濃霧裏站著羽烈然。
而另外一個地方則是大西北王,他把長刀同樣插入大地裏,這柄跟隨他多年,並不是什麼玄鐵寶物打造的長刀充滿了奇異,它竟然生生的扭曲了夜的規則。
除此之外,在也沒有光亮了,在夜的領域裏,一切都將是永夜。
不對!寒突然驚乍的瞪大雙眼。
還有第三處,亮著微弱的光芒,微弱得幾乎不可察覺,但它的確是亮著。沒有被永夜吞噬!
是夏玄!沉睡的身體裏在黑暗中靜靜的發著光,金色和血色交替,時而爭鬥,時而交融,它們雖然光芒暗淡,但不知道為什麼,寒有一種感覺,感覺那些光芒並不是被也夜所壓製,而是自主的隱匿去了光芒,仿佛是感覺到了危險,但絕不是被完全的鎮壓!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怪物,連夜也奈何不了嗎?
寒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在永夜的領域裏,原本一切的事物都要被吞噬,都要毀滅,但真正讓他恐怖的是那在暗處隱隱發光的夏玄,那根本不像是隨時會被吞噬的獵物,反而像是凶獸在暗處靜靜的積蓄的力量,一旦力量足夠,它就會躍起,撕碎永夜!
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感覺到危機,這就是宿命的感覺嗎?
“此人,留不得!”這一刻,他心裏竟然伸出了強烈的危機感,他原本懸浮在永夜中央的身體緩緩的便成黑色,與黑夜融為一體,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夏玄的麵前!
“黑魔神雷劫,想不到你竟然真的熬過去了,可惜,少了個給你護法的人。”說道這裏,寒低頭看著依舊緊緊的抓著夏玄的拓拔野,眼神波動了一下。
如果沒有夏玄手中無意識的像他過渡著身體中的力量,也許這種層次的人,早就死在永夜裏,化作永夜之骨了,畢竟拓跋野雖然驚豔,在規則之劍,夜麵前,也完全不夠看。
“這個少年,如果能夠早日開啟隱藏在身體裏的更多獸魂,就是完美的護法者,不過,可惜!”
說道這裏,寒眼神瞬間一冷,五指並劍,猛的刺向夏玄的胸口。
嘩!
蒼白的五指從黑暗中顯形,被升騰血煞之氣的手掌抓住,手掌之下還有一柄古樸如魔的長刀攔著。
“說了他是我們要的人,在我們眼皮底下殺了他可不太可能。”羽烈然拇指中指一扣,陷入手掌裏,寒的臉色巨變,原本包圍手臂的永夜能量瞬間爆開,露出蒼白的手臂。
攔到擋在夏玄身前的當然是霸氣無匹的大西北王,他說的話直接了斷,完全不給寒麵子。
“你,太嫩。”
大魔刀刀身一轉,刀鋒對準寒,寒震驚的察覺在一瞬間,自己的發絲已經被斬落,如果沒有永夜的庇護,恐怕危已。
“沒有道理,沒有道理啊!哈哈哈哈!”寒看著自己被震碎骨頭的手臂和飄落的發絲突然咯咯的笑道,麵色猙獰又詭異。
“什麼沒道理?”羽烈然眉頭皺了皺,雖然這個少年落盡下風,但身處永夜領域中,他總是感覺不舒服,不舒服的原因到底在哪裏呐?
“這可是永夜,寒的永夜領域,你們不可能能夠隨意移動!”寒劇烈的喘氣,在與兩大巨頭的交鋒中,就算有永夜的支撐也無比吃力,但他笑的更猙獰了。
“說了,你嫩。”大西北王可沒那麼多的耐心,他刀鋒一揚。
寒的瞳孔瞬間收縮到針眼般的大小,這招的氣息他感受過,不正是一斬將半神天境的趙雷斬成虛無的那一招嗎?
思索之間,攻勢已經來臨,根本容不得反應,仿佛在刀式斬下的中途,刀氣已經來到。
長刀揚過,四周死一樣的寂靜。
“喂,好不容易碰到好玩的,就這麼被你玩壞了!”羽烈然不滿道。
“我沒玩。”大西北王麵無表情,收刀如鞘,真是柄奇異的刀敲,一根根蒼白的肋骨咬合在一起,仿佛將一個人的胸腔生生的摳下當做刀鞘。
長刀緩緩如鞘,就在刀身全沒的瞬間,大西北王突然瞪大雙眼,怒視著寒。
“噗!”
妖魔般的血液迸射而出,巨大的傷口從眉角一路貫穿到胸口,傷口無比猙獰。
羽烈然徹底的愣住了,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的不遠處,大西北王血染永夜!
怎麼回事!受傷的怎麼會是大西北王!明明是大西北王斬中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