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冷笑道:“我若蘭哪裏有這個膽子尋你金玉堂的麻煩啊!虎子,把你的事情給咱們副堂主說一遍。”

虎子重重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把李公子強掠自己娘親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遍。

聽完,慕南行的臉色已經一片鐵青。這陸仁賈和李公子狼狽為奸的行為,又不是什麼高深的陰謀。以慕南行的閱曆,自然是一聽就明白。

他轉頭望向陸仁賈,眼中一片殺氣:“陸仁賈你可真是不錯啊!叫你來收購靈藥,你卻是直接硬搶!你當我金玉堂是匪窩不成?!”

當看到慕南行朝若蘭行禮的時候,陸仁賈已經知道大事不好。眼見慕南行轉頭來質問自己,他頓時兩腿一軟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副堂主饒命,副堂主饒命!小的也是一時心急,所以才鬼迷心竅做了這等錯事,還請副堂主饒命啊!”陸仁賈就像磕頭蟲一樣,一邊磕頭一邊大聲求饒。

“饒命?”慕南行咬牙道,“饒你小命自然可以。但若是不處罰,我金玉堂還有何顏麵麵對東大陸同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拉下去,廢了功力,逐出金玉堂!”

此話一出,陸仁賈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跟著慕南行一起過來的,都是金玉堂的高手,一聽慕南行下令,立刻就上來兩人,拖著陸仁賈便走了出去。

“慕大掌櫃果然好手段。”若蘭冷笑道。

慕南行歎了口氣,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若蘭姑娘又何苦擠兌我呢。我慕南行雖不喜殺人,但畢竟身在朝堂。若是今日放任這陸仁賈不管,那我金玉堂的紀律法規豈不是就蕩然無存?”

若蘭點了點頭,這慕南行做事還算明白。

算來,慕南行和若蘭也是老相識了。進了大堂,慕南行便屏退了屬下。

“若蘭姑娘,你我也許久沒見麵了。”慕南行輕笑道。

若蘭點了點頭,曄國之後發生的事情,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若蘭都覺得好像是一夢一樣。

見若蘭的臉色陰鬱,慕南行輕歎了口氣:“千佛山的事情我聽說了,若蘭姑娘還請節哀。人死不能複生,若蘭姑娘也不要想太多了。曄國也是傳承千年的大國,總是能度過劫難的。”

這話一出,若蘭身子頓時一震。抬眼望著慕南行,沉聲道:“這話怎麼說?我從千佛山逃出來後,就一直在漁村養傷。曄國發生什麼事了?”

慕南行苦笑道:“若蘭姑娘還不知道?這一年裏,魔族肆掠最亂,已經將曄國化作了人間煉獄。我這也是從曄國逃出來的啊……而且聽說,現在還有個什麼明玉在作亂,魔族和那大妖明玉帶著的妖族,聽說都打到東海深處去了。”

這話一出,若蘭就覺得心頭一陣刺痛。她雖然對曄國沒有什麼太深刻的印象,但畢竟是生她養她的國家。聽到魔族作亂的消息,她心頭也是隱隱作痛。

看著若蘭的樣子,慕南行心頭一動,柔聲道:“若蘭姑娘,你今後有何打算?若是沒有去處,不妨道我金玉堂做客,小住幾日。”

慕南行不知道若蘭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但卻知道在她身後,卻站著一個誰都惹不起的角色。若是能把她才招入金玉堂,那對金玉堂而言絕對是實力大增!

若蘭抬起頭,盯著慕南行看了半晌,這才緩緩道:“小住幾日當然無妨,但你若是打著勸說我進金玉堂的念頭,那還是趁早打消吧。”

慕南行一陣苦笑,若蘭一句話就已經說死,若是再提此事,倒顯得有些死纏爛打了。

兩人閑聊片刻,慕南行便要立刻動身告辭。

若蘭望著他,卻是心頭一動,道:“慕兄,若蘭有一事相托。”

慕南行微笑道:“若蘭姑娘,你我雖然隻是匆匆見過兩次,但彼此相交貴於心,第一次相見,我便覺得投緣,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若蘭點了點頭,把虎子推了出來:“今日我恐怕便要離去,這母子兩還望上官兄代為照料。”

虎子驚愕地望著若蘭,半晌才猛地一把抱住她的手臂:“若蘭姐姐,你不要走啊!”

若蘭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有些事,總是要自己去做的。”

慕南行皺眉道:“照料他們兩母子當然沒問題,不過若蘭姑娘,非是慕南行多嘴,你若是要去找那魔族報仇……還請三思而後行啊。”

若蘭微笑道:“慕兄放心便是,若蘭又不是傻子,當不至於去找那魔族拚命。”

說著,她望著虎子,柔聲道,“有慕南行照顧你,你這一輩子當衣食無憂。但切記當初你對我說的話,我不盼望你做什麼行俠仗義的大俠,隻盼你今生不做為惡之人。若是有一日我發現你以我所授技藝為惡,我便親手取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