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我隻說了讓他們老實交代,他們就這樣了。”連柔看了一眼兩人,明顯是不樂意和蘇若洵交代細節,蘇若洵也不繼續問下去,畢竟她不是來刨根問底,而是抱大腿的!
“師姐,他們也沒吃,要不要給他們吃些東西啊?”蘇若洵刷好感度抱個大腿是重要的事,在潘書和錢銘跟前再裝裝天真小捕快也是大事,畢竟她能裝天真無邪套到平時是誰喂那隻狗,說不定也能套到這兩人的實話。
卞守靜見桌上的菜有些多,食盒又還裝著兩碗飯,就起了好心要給潘書和錢銘一些,連柔卻悄悄阻止了,道:“若洵你先出去吧,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噢…可是他們……”光看著不能吃比單純沒得吃痛苦多了,這隻能看不能吃簡直就是酷刑啊,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痛苦了!
“令師兄沒吩咐你做事嗎?”連柔微微笑著,溫柔的很,“肯定是有的吧,既然有,那你還站在這做什麼?”
“我這就出去……”蘇若洵見連柔雖然還笑著,但是話語裏明顯不那麼溫和,急忙聽話要出去,隻是走到門口時,她就傻眼了。
這門從外麵開都挺複雜的,從裏麵……她伸手摸了摸門旁邊沒有任何像是機關的東西,然後想了想高卓奕離這裏的距離,清清嗓子,打量讓自己自學一下獅吼功。
正在清嗓子,肩膀突然被人搭上,蘇若洵回頭一看是,是她那能輕而易舉就上天,且相當霸氣的卞師姐。
“卞師姐…這門怎麼開啊?”蘇若洵癟嘴指了指門,卞守靜拉起她的手,讓她握住門把,道:“把它往上抬就好了。”
卞守靜的音量也不小,完全不怕兩位嫌犯聽見,“這門是特別設計過的,外頭的人要開容易,可從裏開就需要些力氣,我們幾個都能開這個門,你也該試試了。”
把門把往上抬?
蘇若洵蹲下看了一下,門把是個能握住的柄,與門也不是上下都連著,下麵是沒連著的,然而根據目測,這門把應該是沒法往上抬的。
由於卞守靜是那麼說的,所以蘇若洵嚐試了一下,任憑她握著門把往上跳也好,甚至用上腳也罷,門把就在那,一動不動。
當蘇若洵累的蹲下後,卞守靜哈哈大笑,連柔清清嗓子示意讓她別玩了,她才把蘇若洵拉起來,道:“看好了。”卞守靜手握門把,輕輕一使勁,門把通過連接處,前端緩緩進入門中,然後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響,門開了。
接著,卞守靜把呆如木雞的蘇若洵給退出了審訊室,蘇若洵站在門口,一頭冷汗。
卞師姐的武力,難以猜測……
“杵作,你說話啊,別老唉聲歎息的!”石赤瑜捏著鼻子,抱怨著。
“兩位爺啊,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當杵作這麼多年也是頭一回見屍身碎成這樣的,如果沒那麼碎,我還能拚出個大概,知道齊不齊,可碎成這樣,我怎麼知道你們又拿回來的這兩鍋肉是不是那位的屍身呢!”杵作也是滿心不快,直白的抱怨令以明和石赤瑜的強人所難。
“你當杵作這些年,可知人肉與普通畜生的肉有何區別?”令以明背著手,問。
“令捕頭,若是我有辦法能辨別出這堆碎肉快是什麼東西,那我早就說了,你再這麼問也是沒用的。”杵作搖搖頭,若是好好的屍身那當然容易分辨,現在這樣的,怎麼分辨?
“師兄,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石赤瑜突然搭上令以明肩膀,令以明冷倪著,石赤瑜立刻把手收回,“凶手把這些肉放到鍋子裏,會不會不僅僅是要藏起來,而是…要煮熟,給染坊裏的工人當午膳或是晚膳?”
“我一直就是這麼想的。”令以明看著那堆肉,眉頭緊鎖,又問,“現在這些肉的量大概能拚成一具屍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