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是夠了,但還是缺了些東西。”杵作歎了一聲,“五髒六腑裏其他東西切碎了可能還看不太出,但是腸子一定是很明顯的,我仔細看過了,這堆肉裏沒有五髒六腑。”
令以明謝過杵作後便離開了,他那副樣子,讓石赤瑜一看就知道是在想辦法。
“他既然打算把楊秀的屍身給煮了,那先煮了五髒六腑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楊秀的五髒六腑現在已經在別的人的肚子裏了。”令以明站住,對石赤瑜道:“剛才在染坊時,我和你有再把染坊檢查一遍,特別是廚房,我是什麼都沒發現,你可有發現什麼?”
“沒有,別說廚房,就連染坊那兩隻看門狗的吃的東西都去看過了,什麼也沒說。”石赤瑜說完後,突然愣住,“五髒六腑該不會是被凶手喂狗了吧!?”
“以他把人屍身毀成這樣的程度來看,不出奇。”令以明頓了頓,道:“染坊的三位廚子正好就是我起初覺得有嫌疑的三人,那兩隻狗明顯已經飽的不行了,可畢洪還是要繼續喂,這件事很奇怪,可是那兩隻狗已經把東西都給吃了,暫時是沒從那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加上那個叫畢洪的要撞牆自盡這一點,凶手八成是他了吧。”石赤瑜覺得有些奇怪,狗是畢洪喂的這點令以明是從哪知道的?
“我去看看他醒來沒有。”令以明還不能肯定,撞牆這事,畢洪也有可能是害怕過度,從前的案子中也出過這樣的事,他當時也以為那就是凶手,可查到後來發覺不是。
令以明走到石赤瑜的房間,見畢洪還躺著,有些煩躁,“蘇若洵呢。”他吩咐她看著這畢洪的,他是捕頭,她在這六扇門不聽他的話,是要被罰的。
“她給守靜和連柔送飯去了,我吩咐的。”高卓奕覺得自己這樣說話容易挨訓,又道:“這個家夥剛才意圖對若洵動手,若洵就把他打暈了,我擔心若洵對著他會害怕,就讓若洵就給守靜和連柔送飯去了,這也是為什麼他還沒醒的緣故。”
“動手?他膽子真是大。”令以明那張臉一直是沒什麼表情,現在冷哼一聲就是代表他起了怒火的意思,“不過真沒看出來,她那身份竟然能打贏這個家夥。”
“估計是偷襲吧。”高卓奕不太清楚整個經過,隻能幹笑。
“你不是說動手嗎?”既然是動手那就是麵對麵的打,怎麼還能偷襲呢?
“師兄,我想他說的動手的意思應該不是你想的那種,應該是比較無恥下流的那種。”石赤瑜聽著聽著,見令以明好像誤會成比較單純的動手,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能怎麼無恥下流……”令以明原先還不太懂,突然間就明白了,急忙往外頭去,高卓奕見狀,感歎,“沒看出來我們師兄還挺純情的啊……”
“你忘了上回辦案時路過青樓他那樣子了?那臉紅的…別說我們笑了,就連站在門口的幾個姑娘都笑了!”
蘇若洵給卞守靜和連柔送飯後,就自己一人獨享剩下的那個食盒裏的飯菜去了,吃飽飯後,她打算回房間躺躺,畢竟早上她是被人硬拉起來的,剛開開門用了她那麼多力氣,她現在累得很!
回到房間,把該脫得就脫了,就穿著褻衣褻褲,她正準備上床睡覺,突然門就被打開了,她回過頭一看,是令以明,她還沒說什麼,令以明就驚呼一聲轉過頭去,接著,她就眼睜睜看著令以明變結巴了。
“你…你把衣服穿…穿好!”
蘇若洵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該遮住的都遮住了,有啥問題?
“穿好了。”
令以明轉頭一看,見她還是褻衣褻褲,又轉過頭去,“胡鬧!這叫穿好了?快些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