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愛著同一個男人,想要為他做同一件事而已。
“保重。”
宋菲兒重新戴上墨鏡,就像是曾經叱吒演藝圈時的模樣,依舊那樣瀟灑。
望著她瘦弱的身影,秦幕念的眼中終於沒掛住淚花,頃刻間淚如雨下。她已經壓抑太久,是時候大哭一場,隻可惜並沒有一個肩膀能夠依靠。
打車來到客運站,秦幕念買了最快離開這座城市的車票,去哪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離開。
當天下午,司夜就已經被釋放出來,在社會上引起不小轟動。
檢察院高層提出這件案子的真凶已經歸案,同時承認所有犯罪事實。但司氏集團,以及司夜名義下的全部財產,全部被沒收。
沒有人知道宋菲兒是用什麼辦法說動檢察院的高官,或許是錢,或許是身體。
女人,永遠知道男人的軟肋在哪裏。
司夜成功脫離調查,秦幕念已經在網絡上知道消息。
他第一時間找到醫院中的方致遠,一把把他從病床上拉起來,瞪著猩紅的眼睛質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夜知道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根本不是方致遠能夠解決的,那也就是說,秦家姐弟倆,一定有人為他頂罪!
美時正抱著茶茶坐在病床上,她從房間中已經找到秦幕念的信……
“司夜哥,你就不能冷靜冷靜麼!”
美時站起來大聲的吼著,懷中的茶茶嚇得不停的大聲的哭泣著。
病房外,秦斯源從外麵走進來,他也是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望著美時手中的孩子,他似乎明白什麼,木訥的盯著美時,問道:“我姐呢?”
沒人回答他的話,包括方致遠,同樣一臉沉重。
麵對司夜的質問,他無話可說,難道要說是他告訴秦幕念如何做,最終秦幕念去頂包了麼?
這樣對於司夜而言,是不是有些殘忍呢。
秦幕念是他的命,他用牢獄之災換來的錢,最終竟然還是留給自己。
他一把甩開方致遠,嘴裏嘟囔著,“我要去跟他們說清楚,我才是真正的罪犯!我才是!”
司夜風一般的跑出病房,卻被秦斯源在門前給截住,“姐夫,既然我姐想要你出來,這樣,你們消停過日子,我去把我姐換出來!”
病房中,茶茶的哭聲伴隨著美時的哽咽,讓病房變得更加壓抑。
方致遠起身走到司夜身邊,拍著他的肩膀,抿著嘴,“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把秦幕念給弄出來的。”
秦斯源連忙搖頭,鬆開司夜後,他才說道:“這樣,你安排一下,讓我去給我姐頂包行麼!我要我姐現在就出來,我不想她在監獄裏停留一刻……”
他曾經在監獄裏待過,他知道那裏是什麼樣的地方。縱然他與秦幕念鬧矛盾,但那也是他的親姐,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啊!
但事情哪裏那麼簡單,如果真的能換回來,司夜也不會發瘋一般的衝出病房。
“法院已經判決,也就是說,很難在改變。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快點把秦幕念弄出來。這才是當下最應該解決的事情。”
是啊,法院都已經判決的事情,哪裏是那麼容易就改變的呢。
幾人回到病房中,茶茶已經趴在地上睡去,病房中安靜下來。
誰都沒有說話,病房中安靜的嚇人。最終,還是方致遠打破平靜,“司夜,現在我們手上還有多少錢。”
解決事情,最需要的就是錢,無論是對政府人員還是商人,這都是最有效的方法。
但,司夜的手中哪裏還有錢,包括現在的別墅,都已經貼上封條。
美時從包裏拿出一疊文件,裏麵是司夜曾經留給秦幕念的財產。
望著那摞紙張,秦斯源的心情複雜起來,眼角蕩著淚光。當初還因為這些東西與秦幕念爭吵著,沒想到它們竟然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但秦幕念卻已經不在。
司夜輕抿嘴角,顫顫巍巍的接過文件,這些不都已經說明秦幕念是為他頂罪了麼。
這個女人,還是愛著他的吧。
“司夜,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應該想想如何用這些錢聯絡關係。”
方致遠在一旁提醒著,作為兄弟,這個時候最了解司夜的心情。
反觀司夜,嘴角一咧,冷笑道:“嗬……還特麼關係,樹倒猢猻散,那群孫子誰還會給我麵子!”
這還是秦斯源第一次聽到她爆粗口的,誰都能從司夜的臉上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有多麼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