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去，人聲鼎沸，廣場上全是人，主持人拿著麥克風不知在說些什麼，一片混亂，路上的車也堵得一團糟。
天音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往裏邊擠，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指使著她一定要擠進去。
衍岐等一群人似乎護著白雪進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天音穿過人山人海到那裏，卻被攔了下來。
“小姐，您現在不能進去。”工作人員以為她是追上來的粉絲，就把她給攔了下來。
“怎麼，你們把整家酒店都包了嗎？”天音語氣微微有些怒氣，她已經看不到衍岐的身影了，隻是她知道前頭那一群人裏頭，一定有他。
那人似乎有點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天音瞪了他一眼，他就猶如懵了一般站在那兒。等他轉而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剛剛發生了何事。
“這位警察叔叔，謝謝！謝謝！這兒已經安全了，您還是到底下去看看吧。”一到他們包下來的樓層，白雪的經紀人就想讓衍岐離開。
“讓他過來。”白雪朝他說了一句，匆匆就往裏走去。經紀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白雪這是要做什麼？
衍岐也沒有再管他，直接跟著白雪走了化妝間。
“白雪的身份特殊，你以後還是不要製造這些麻煩的好。”衍岐見今天的情形差點失控，也有些心有餘悸，他沒想到粉絲會這樣瘋狂。
“其實，我突然覺得，當個明星挺好的，從前，從來不會有這麼多人關注著我。在台上的感覺，我挺享受的。”
白雪一邊說，一邊用紙巾去擦剛剛被人踩了一腳的鞋子。光鮮亮麗的外表，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她似乎已經漸漸迷上了這樣的狀態。
“那麼多人為我瘋狂，為我著迷，多好。”
“鳳鳴，那是屬於白雪的。”
“為什麼不能屬於我？”白雪抬起頭，語氣狠了一些。衍岐雙唇微張，現在的鳳鳴似乎和當年的樣子又沒什麼差別了。
似乎意識到衍岐的不悅，鳳鳴莞爾一笑，朝著衍岐走了兩步：“我說笑而已，在還給白雪之前，先讓我享受享受吧。”
衍岐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看了一眼鳳鳴，把頭歪到一邊：“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鳳鳴笑了笑，轉過身，對著鏡子，慢慢地去扯眼睛上的假睫毛。
“厲支休讓陳耳去找湯寧，想借湯寧的手去殺掉天音。”
衍岐本靠在桌邊，他微微站直了一點點身子，這些事那天在白雪家裏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厲支休和鳳鳴的談話，沒想到如今鳳鳴把這些事全都告訴自己，想來或許她真的是迷途知返了。
鳳鳴見衍岐不說話，她從鏡子裏看了衍岐一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如當年那樣清冷孤傲，鳳鳴心頭一顫，想起了初見他的模樣。
鳳鳴笑了笑，低下了頭。
“如果厲支休說的是對的，人類擁有可以弑神殺魔的力量，那我們或許也可以借助人類的力量殺掉厲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