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然路過聽到動靜,才將那個小護士帶走了。
可是遊雪不依不饒,在病房裏麵破口大罵,隔壁的病人不勝其擾找護士長控訴,護士長隻好帶著她的護士們來討要說法了。
程勳一聽,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的瞪著遊雪。遊雪可憐兮兮的把自己的手背給他看,還哭著說:“你看,這是那個小護士打針的時候弄的,她根本不會打針,給我戳了幾個窟窿,都成紫色了。他們那麼多護士,為什麼安排個新來的給我?”
女護士長剛想開口解釋,程勳的怒吼聲便響了起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拿藥水瓶砸人啊?你砸習慣了是不是?之前打那個小護士,又砸王秘書?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這一吼,嚇了旁邊的女護士一跳,這遊雪,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你不要吼我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程勳歎氣,大掌扶額使勁兒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女護士見狀,看了兩人兩眼識趣兒的離開了。
“我求你了,算我求了你,行嗎?咱控製控製脾氣不鬧了。行不行?”程勳無可奈何的乞求著。
此時,遊雪十分的聽話的點頭應允了:“我錯了,我不鬧了,再也不鬧了,你不要生氣了。”
程勳將手裏的飯盒放到桌子上:“你自己吃,我還有事。”說著,便出了病房。
遊雪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裏,才抹了一把眼淚,氣鼓鼓的打開了飯盒。
話說,程勳出了病房之後,準備去了解一下那個被遊雪砸破頭的小護士的情況,她惹了事,就算程勳極不情願,但也得給她善後不是。
這他剛到護士站不一會兒,還正在問了,邢然便帶了兩個警察還有七八個手拿攝影機的記者走了過來。
兩個警察出示了警察證給程勳,之後,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警察便說道:“程總,我們接到報案,說您的妻子遊雪小姐大鬧醫院,還砸傷了護士的腦袋,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
程勳此時臉都黑成了一條線,冷聲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還正在了解。不過通知記者是怎麼回事?我們就不能有點隱私嗎?”他說著,便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邢然。
邢然也冷眼看著他不卑不亢的道:“還請程總搞明白,這不是隱私,這是醫鬧,我們能容忍一次兩次,但是不能一直這樣忍讓。現在連隔壁的病人都開始投訴了,你說我能不管嗎?”
程勳剛想開口,說邢然公報私仇,但話還在喉嚨管,便被警察的話給堵了回去。
“根據我們目前知道的,確實能算得上醫鬧了,而且性質非常嚴重,還麻煩程總跟我們一起去先看看那個小護士的傷勢。”
警察說著便又看向了邢然:“還請邢醫生帶路。”
邢然看了看程勳,便走向了護士休息室。其餘的人也都跟了上去。
那小護士的整個額頭都纏繞著好多層紗布,此刻還在哭著個不停。邢然輕輕給她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