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裝扮完畢的夏洛被傅卓凡帶到了天豪大廈的酒店出席飯局。
她向來不喜歡這種應酬的場麵,但嫁進傅家之後,也逐漸習慣了。
他們一到場便吸引了大量的目光,各大名流富商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和傅卓凡套著交情。
在這種場合裏,夏洛的作用就是一個花瓶,她和其他人帶來的女伴也無話可說。
“我去角落休息一會兒。”夏洛找了個時機和傅卓凡說道。
傅卓凡看她的確不喜歡應酬便點了點頭,特意囑托道:“別喝太多酒。”
夏洛酒量不好,喝多了難受。
和傅卓凡交代以後,她便尋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剛坐了下來,一位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端著一杯酒走到她麵前,笑臉吟吟地說道:“美女,有沒有榮幸陪你喝一杯!”
這個人,夏洛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夏洛直接拒絕。
“酒量不好就更要多練一練,不然怎麼陪我們出來應酬啊,來來來,就喝一杯。”
看起來這個人並不知道夏洛的身份,腆著一張臉非要給她灌酒,眼裏的垂涎毫不掩飾。
“說了不喝。”夏洛強硬地說道。
中年男子仿佛第一次遇到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說道:“我讓你喝是給你麵子,不要給臉不要臉!不就是交際花嗎?要多少錢能上,直接說,我用鈔票就能壓死你。”
“霍,好大的氣魄。”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夏洛微微一震。
她僵硬地轉過頭,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眸。
那個人懶散地靠在牆角,手裏端著一杯香檳,正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夏洛。
沈鬱澤。
她有多久沒見到這個人了?
夏洛微微晃神。
“沈三少,久仰大名,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見到你。”中年男子在見到沈鬱澤以後,簡直換了一個模式,諂媚得不得了!
沈鬱澤瞥了他一眼,笑道:“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恐怕有血光之災。”
“什麼血光之災,沈三少難不成還懂得看相?”
“怎麼,你不相信?”
中年男子嘿嘿笑著,顯然不太相信。
沈鬱澤微微一笑,操起一瓶紅酒劈頭蓋臉地朝著中年男子咂去。
咣當一聲,碎片橫飛,鮮紅的血液混合著酒液緩緩地從中年男子的額頭流出。
“我說了你有血光之災,這不應驗了。”沈鬱澤丟掉手裏的碎片,冷冷說道。
中年男子捂著腦袋小聲呻吟著,對方是沈家人,他不敢發作,還得陪著笑臉,“沈三少,不知我哪裏得罪您了?”
“沒有,我就是心情不好,看你礙眼,有問題?”沈鬱澤斜了他一眼。
“沒……沒,問題。”中年男子咬著牙回道。
“那還不滾?”
“是,是。我這就滾。”
最後還是兩名侍應生將他架了出去。
“夏洛。”沈鬱澤緩慢地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然後突然彎下腰,一把擒住她的臉頰。
“離開我,你好像一點也不難過。”他的臉上分明帶著笑意,眼眸卻是暗暗沉沉。
“有什麼可難過的?”夏洛故作輕鬆地說道。
沈鬱澤聞言冷眼甩開她的臉頰,一屁股坐到了她對麵的位置上,雙腳平放在桌子上,抬著下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