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淩低頭看了自己的手腕,隻是很淺的一道傷口,難怪自己沒有察覺到,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偏頭看向樊穎悅。
眼眸中閃過一絲明亮的眸光,宋曜淩略帶驚喜地看著樊穎悅,“你在關心我?”
樊穎悅馬上回避他的目光,平靜開口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轉身推開門下車。
可是被宋曜淩搶先一步控製住了,他整個身體突然前傾壓住了樊穎悅,“你明明就是在關心我,為什麼就不肯承認呢?就像你明明對我還有感情,可是你偏偏就不肯承認。”
宋曜淩說著激動,幽深的雙眸緊緊盯著樊穎悅,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兩人靠的親近,樊穎悅明顯感到宋曜淩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放開我!”樊穎悅別過臉試圖去推開他。
宋曜淩似乎沒聽到一般,反而靠的更近,那一眼足以吞噬樊穎悅的心,宋曜淩盯著看著樊穎悅,他的唇慢慢接近樊穎悅的唇,在那一刻樊穎悅的身體突然像僵硬了一般,對宋曜淩的靠近無動於衷。
是的,她的心在期待這一個吻,她想這個男人吻自己,她的嘴上說不肯,可是她的身體卻很誠實,可是……
就在宋曜淩吻上來的那一刻,原有的理智馬上衝刷了樊穎悅的混亂,樊穎悅將頭輕輕一別,完美地躲過了宋曜淩的吻。
宋曜淩突然征在原地,他不甘心地試圖繼續吻下去,樊穎悅一躲再躲,隨後她似乎惱了,用力推開了宋曜淩,“夠了,宋曜淩!”
“我們已經完了,完了,你懂嗎?”
樊穎悅的聲音在宋曜淩的耳畔回響著,她的話無疑是深深刺痛了宋曜淩,再次勾起了宋曜淩的怒火。
“樊穎悅,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宋曜淩盯著她怒吼道,眼神中夾雜著無限的失望與失落。
樊穎悅看著她,眼神中近乎是一種絕對,她輕輕一笑,麵容掛滿著悲哀,伸手推開車門,翻身立刻下車。
車門“砰”一聲重重關上,宋曜淩坐回了駕駛位上,揮起拳頭向著方向盤狠狠一砸,原本已經流血的傷口受到了撞擊頓時又滲出更多的血跡,宋曜淩卻不覺得痛,因為更痛的是在心裏。
樊穎悅的話就像是萬箭齊發,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對於現在的樊穎悅宋曜淩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狠心”,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和她會走到這個地步。
何等的決絕,何等的狠心,這個女人將自己對她的愛意根本是視若無睹。
下了車的樊穎悅獨自一人在馬路上遊蕩,此時深夜未至,來往的車輛還比較多,下了車的樊穎悅似乎靈魂丟失了一般,失魂落魄遊蕩在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呼嘯而過,好幾次將她撞倒了。
好不容易她走到了公交站,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樊穎悅眼中突然蒙上了一層霧氣。
無盡的心酸,痛楚交積在一起,樊穎悅再也支撐不住了,就在公交站裏,她突然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名女子經曆什麼,來往的行人紛紛對樊穎悅投去了異樣的目光,稍微熱心一點的人會上前詢問樊穎悅,可是看到樊穎悅不答應還是走開了。
不知道蹲在地上哭了多久,身後的晚班公交車也不知道過了多少趟,樊穎悅站起來看著已經寂寥無人的馬路,淒清冷寂。
樊穎悅在滴滴回家的時候剛好接到了餘曉瑤的電話,出來了這麼久樊穎悅都忘記給餘曉瑤打電話報平安了,餘曉瑤當然擔心。
餘曉瑤和陸謹言在樊穎悅離開之後一直都沒有離開樊穎悅家,畢竟霖霖一個人在家,他們當然要等樊穎悅回來的時候才安心離去。
樊穎悅入門的時候餘曉瑤就察覺到她的異樣,馬上將她拉到一旁有點擔憂問道:“穎悅,你哭了?是不是宋曜淩他欺負你?”
樊穎悅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今晚麻煩你們了。”
“穎悅,要不我今晚留在這裏陪你吧,讓謹言一個人回酒店就可以了。”看到樊穎悅這個樣子,餘曉瑤還是不放心。
“好啦,我真的沒事,你和謹言一起回去吧,明天你不是一樣可以見到我。”樊穎悅強行擠出了一絲笑意。
這時陸謹言剛從果果的房間走了出來,樊穎悅又開口道:“謹言,快點帶曉瑤回去歇息吧,今天麻煩你們照顧霖霖了。”樊穎悅說著將餘曉瑤推到了陸謹言的麵前。
“穎悅……”餘曉瑤還是一副擔心的模樣,抿了抿嘴唇然後開口道:“那好吧,我們先回去了,霖霖已經睡下了,穎悅,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明天過來找你。”
樊穎悅笑著,然後衝著點了點頭。
陸謹言和餘曉瑤剛走出門口,餘曉瑤突然停了下來,盯著緊閉的大門發呆。
“怎麼不走了?”陸謹言轉身扯了扯她的衣服。
“穎悅她現在一定傷心極了,她剛才的笑容都是裝出來的。”餘曉瑤喃喃道。
陸謹言歎了一口氣,摟住了餘曉瑤,“放心吧,她沒事的,如果你不放心我明天去找謹言談談好不好,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