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卓陽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意,知道如何?已經十年了,他隱藏得太辛苦了,也夠了,今日韓卓陽的名字暴露在蕭正綱的眼裏也算是宿命所歸,他居高臨下地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慕容朔冷淡地說道:“聖上,隱藏了多日,你也很辛苦了!”
蘭澤身子一僵,轉身順著韓卓陽的視線望去,慕容朔嘴角的笑意一絲絲地收斂,一種被拆穿怒不可遏的表情在綻放,他以為自己已經隱藏得夠好了,沒有想到才幾日就被韓卓陽給拆穿了,韓卓陽就這樣冷漠地看著慕容朔,兩人的視線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交手了數個回合。
良久,慕容朔的手緩緩地伸向了自己的下巴,薄薄的麵皮順著下巴一點一點地被撕開,直到蕭正綱的整張臉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的嗓音恢複了威嚴,看著韓卓陽說道:“韓卓陽,好眼力,朕隱藏了自己的行為習慣,變得慕容朔這樣有些剛愎自用又膽小的男人,竟然沒有逃過你一雙毒辣的眼睛,而你,在朕麵前已經數年了,朕竟然真的把你當成了大齊第一首富,賈延年,在偽裝上麵,你比朕做得好!”
韓卓陽嘴角拂過一絲嘲諷的笑意,他淡然道:“我的習慣出賣了我,而你的習慣早已經出賣了你,早在洗惡村,你吃穿用度,以及李兆和李尋對你的小心上,雖然從細節上掩飾的很好,但是,李兆死了,我檢查過他的屍體,他是太監,在這個地方竟然出現了太監,我當時很奇怪,除非是聖上微服出宮,否則這裏不可能有這樣年輕力壯的太監,宮中對太監宮女一向嚴格管理,不到一定的年齡是斷然不讓出宮告老還鄉的,而且在南蠻這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太監的地盤兒上,除非你就是聖上,再無其他可能!”
蕭正綱點了點頭,說道:“韓卓陽,你自小就是我們大齊的小神童,到現在變得更為聰明了,可惜了,你和你父親一樣都和朕對著幹,這一點朕很不高興,如果你和你父親韓忠達都為大齊出力,大齊何至於落到現在國庫虧空民不聊生的境地……”
韓卓陽嗤然冷笑,說道:“你到現在還覺得我父王悖逆了你?笑話,我父王為了大齊鞠躬盡瘁,而你為人多疑,不僅不感恩我父王的辛苦付出,還過河拆橋,和庫曼聯手,對我父王下了古煚教三大禁毒之一的彭力魔藥,十年前,你化裝成邊成昭的模樣,來到古煚教,向誇曼求彭力魔藥的藥方,誇曼看在我父王的份兒上,才將彭力魔藥賜予給了你!”
“不,不,”誇曼終於說話了,對於十年前的事情,他最有發言權,他看著韓卓陽的模樣歎息道:“果真和常勝公一般智慧過人又忠肝義膽,十年前,常勝公派人前來的時候,我剛剛和我的父王決裂,我中意的女子歐青青在大婚之後竟然和父王……”
歐青青和父王不堪的情形又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唯有造反才是唯一的出路,否則在南蠻這個國家,父王永遠壓製自己一頭,自己頂著一頂綠帽子永遠無出頭之日。
誇曼歎息了一聲,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是常勝公在我跳崖自盡的時候拯救了我,常勝公有恩於我,我當然不能看著他在為難關頭被南蠻的軍隊給打敗,蕭正綱,你也夠無用的,南蠻區區一個小國家竟然能和大齊想抗衡,不是多次挫敗了大齊的銳氣,到最後隻能啟用常勝公這個老將軍,常勝公帶領著五千人馬跟五萬大軍對抗了八天八夜,用計謀剿滅了吳國和南蠻聯合軍隊,隻是可惜了老將軍,彭力魔藥的副作用就是能將人一夜之間變得強大無比,也能將人一夜之間變成血水,這就是赤林軍消失的真相!”
蕭正綱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在大齊他是堂堂的一國之君,來到南蠻竟然受到了誇曼的嘲諷。
“尊敬的聖上!”韓卓陽言辭之間充滿了揶揄,說道:“你來此地是否拿到了膨力魔藥?如果拿到是不是要銷毀?如果你這樣想,那就真的錯了,如果有藥方,膨力魔藥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你以為朕真有那麼蠢?”蕭正綱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