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還為了他去跟安萌做什麼狗屁交易,不,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居然又一次像飛蛾撲火一樣地愛上了他。
我還傻傻地相信了他愛我。
他看到我笑,表情依然淡漠,另一隻手輕撫上我脖子上的傷口,然後突然低下頭,咬著我的脖子,舌頭舔過我的傷口,那種刺痛讓我渾然抖了一下。
他用力地吮,我覺得他就好像一個吸血鬼一樣,這樣生生地將我對他的熱情給吸了個幹,將我體內最鮮活的那些感情都掏空,徒留這一具已經什麼也感受不到的軀體。
這一刻,我不合時宜地想起安雅,想起我睡夢中薑曉雪慘白的臉。
葉修跟我的目的的確不一樣,他要為他母親報仇,不擇手段,哪怕這手段中包含了利用我,掌控我,欺騙我。
這恰恰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的一點。
他在我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疼痛讓我恍惚的神思回到現實,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吻下來,舌頭闖進來,攻城略地一樣地掠奪了我所有的呼吸。
我的眼睛還大張著,隻是迷茫而空洞,然後我感到他的手覆上我胸口,我反應過來,伸手開始發了狠地推他,他把我摟的緊緊的,像石頭一樣,推都推不動。
他抓住我抵住他胸口的手,牙齒又狠狠咬我的唇,下滑,咬著我的脖子,一邊舔我的傷口,一邊吐息不勻地說:“……用死來威脅保鏢?夏涵,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還沒叫停,你就沒有去死的權利……”
說完,他的手鬆了一下,我剛要轉身跑,被他看出意圖來,一把壓倒在旁邊的床上,他俯身過來,騎在我身上,眯著眼,盯著我:“……又想逃?”
“逃離我,去哪裏?!”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傾身下來,雙眼猩紅地瞪著我,“……你就那麼想離開我?”
我扭動著身體,如臨大敵,我感覺到他正一寸一寸抬了頭的堅硬,死死抵著我的腿根,我害怕了。
他胡亂地抽了自己的領帶,把我的雙手扳上去,綁在床頭,低頭捏著我的下巴,“說話!”
我隻剩下驚恐,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在我身上磨了磨,隔著衣服頂了我一下,“離開我是要去哪裏?!”
我扭動著身體,掙紮不但沒有用,反而讓他的身體更加堅硬了,他的喘息不穩,眼神凶狠,我咬著嘴唇,吐出一句話來:“去哪裏,都好過在你身邊!”
他停頓了一下,一把撕開了我的衣服,我熱眼淚一下子流出來。
“葉修,我剛出月子,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強奸,我可以告你的!”
“求你放開我,你放過我吧,把孩子還給我,我這次一定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他重重地咬在我心口,我痛哼了一聲,他的手摸到我的腿,根,手指一下子捅進去,我痛的弓起身體來,一時失了聲音。
我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就在這一刻,我腦子突然跟明鏡一樣地想到一件事。
其實我跟葉修之間也許有很多誤會,可也許,那都是我自作自受,就像他所說的,我們的立場不同,他不認同我的正義之道,就算什麼誤會都沒有,我也沒辦法理解他這種利用我的做法,並且,我將再也沒辦法相信他的話,過去的那些鏡花水月一樣的承諾,在他手指狠礪的動作間,變的支離破碎,疼痛讓我變得麻木了。
我靜靜地流著眼淚,好像從未這樣平靜過,我說:“葉修,你放了我跟孩子,我保證以後再也,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招惹你……我後悔了,我後悔了這還不夠嗎?如果從來一次,我寧可我從來都不認識你。”
他的動作停了一下,我在一片靜謐中,聽見他低而重的一聲喘,“遲了……夏涵,已經招惹了,再也停不下來了。”
下一秒,他身體代替手指重重撞進來,我咬著嘴唇,疼痛讓我靈魂出竅了,眼底裏麵都是天花板上那個吊燈,這是前所未有的,我最想要死掉的一刻。
忘記了有多少次,到最後,我都能聞見血腥的氣息,他還是不肯停止,在撞擊的顛簸中,我閉上眼睛,我想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沒有死在薑曉雪手中,沒有死在尹正言手中,可我真的要死在葉修的手中了,以這樣不堪的姿態,死在他身下,這個想法讓我內心絕望無比。
最後一次他退出去,看了看我的身體,然後把我抱到浴室,放到了浴缸裏麵去,拿著花灑和毛巾,把水淋在我身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我的身體。
我已經沒了什麼想法,他背叛我,欺騙我,利用到,到頭來居然還不肯放過我,我真想用刀子破開他的胸膛,看看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怎麼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痛,折磨我到死。
他的表情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直到手裏的毛巾擦過我腿間,他看著毛巾上的血跡,皺了眉頭。
擦幹我的身體之後,他又把我抱到床上去,給我穿衣服。
我像是個傀儡娃娃,就這麼任由他折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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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走了之後三四天了,我在自己租的小房子裏麵,現在這裏人比當初在C大的公寓那裏還要多,除了詹雲哲,月嫂,那兩個保鏢之外,還增加了一個護士,一個偶爾過來的醫生。
這段時間我就任由他們折騰,我覺得我好像砧板上一條死魚,醫生給我掛針,掛的是什麼藥我不知道,也不太關心了。
詹雲哲不停地勸我,現在應該告訴葉修當初分手非我所願,我沒有理會。
現在說出來就更可笑了,別說分手的事情,就連孩子的事情也是,這些真相說出來,都會變成我拍在自己臉上的巴掌,這都是我為他犯的傻。
因為麵對這樣一個城府至深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利用我的。
休養了兩周之後,我挑了一個晴天,別的人都在客廳,我借口午睡在臥室關上了門,找到我放在床頭櫃裏麵的刀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