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東翔和任遠趕緊站起身一起拱手說道:“謝大人。”
“嗯。”謝荺隻是輕輕的應了一聲,走過來坐下。
“咳!”饒是孔東翔這樣的身居高位在官場廝混多年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也被謝荺的氣勢壓得有些難受,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說道:“好了,現在與殿下和兩位大人商議科考的事宜吧。”
趙雷點點頭。
任遠說道:“好,開始吧。”
謝荺沒反應一副好酷好牛逼的樣子,趙雷斜眼看看他,心裏想,原來這家夥這麼能裝比啊。
接著孔祥東和任遠就開始說起了科考的具體流程,人員安排考生登記等亂七八糟的事情,趙雷在一旁聽得快要睡著了,可這倆人還越說越有勁,時不時的還出現一些小爭執。
孔東翔是主考,任遠是副主考,考試大部分事還是由他倆說了算,不過謝荺和趙雷是監考,兩人也有提議的權力。隻是謝荺不吱聲,趙雷懶得說。
一直到中午,孔東翔和任遠才把細節敲定,然後問趙雷和謝荺道:“殿下,謝大人,您們看這樣可行?”
“啊。”趙雷打了個哈欠說道:“就那樣吧,科舉這玩意我也不懂,我就把監考的事做好就行了。”
謝荺在一旁點點頭,表示和趙雷一個意思。
孔東翔和任遠相視苦笑,這倆人根本就來打醬油的啊。
“那就這麼定了。”孔東翔說道,拿過一分卷宗請趙雷謝荺和任遠簽字蓋章後,小心的收了起來,說道:“下官在醉月樓定好了雅間,請殿下和兩位大人一起去用午膳吧。”
謝荺這時終於說話了:“我還有事。”說完酷酷的也不理剩下的仨人,徑直離開了。
“臥槽!裝比犯!”趙雷對謝荺的背影豎起中指。
孔東翔尷尬的說道:“那殿下和任大人?”
任遠推辭道:“部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還有科舉的事情也要回去安排一下,謝過孔大人的美意了。”說著也離開了。
孔東翔隻好把眼睛去看剩下的趙雷,趙雷痛快的說道:“我是閑人一個,有人請吃飯當然得去啦。”
孔東翔笑道:“那謝殿下賞光了。”
兩人離開禮部,趙雷乘車,孔東翔乘轎子。到了醉月樓,自然有人候著接應,把兩人帶到一處清靜的雅間內。
等著上菜這功夫,趙雷又給煙鍋子填煙絲準備抽袋煙。孔東翔見到趙雷的煙鍋子,眼前一亮誇讚道:“殿下的這煙鍋很不錯啊。”
“啊,別人送的。”趙雷不在意的說道。
“如果下官沒看錯,這應該是龍血玉吧?”孔東翔問道。
趙雷點點頭說道:“好像是。”
孔東翔問道:“殿下能給下官看看嗎?”
“嗯。”趙雷把煙袋鍋子遞過去,孔東翔接在手裏,轉過去對著窗子陽光底下細細的鑒賞了一會,還給趙雷說道:“殿下這煙鍋子沒用多久吧。”
“啊,是沒用過幾次。”趙雷說道。
孔東翔說道:“這龍血玉的典故殿下知道吧。”
“不知。”趙雷搖搖頭說道,隻是好像聽嚴昌說過,這龍血玉在民間是禁品,隻有皇室成員才能使用。
孔東翔侃侃而談道:“龍血玉出自一個傳說,當年大雍開國高祖皇帝,曾與胡人大戰於皋州,高祖皇帝親自披掛上陣,斬敵人首級千餘,但也身負重傷失血過多。幾位醫術高明的大夫皆是束手無策,隨從眾人都已經開始為高祖準備後事了。可沒想到一件異事發生,高祖常年佩戴得一塊紅色的玉佩竟然自動滲出血來,滲入高祖的身體,之後,高祖竟然飛快的好了起來。”
“呃?”趙雷說道:“還有這麼個說法啊。”
孔東翔點點頭說道:“自此以後,高祖覺得此玉乃是大吉之物,起名為龍血玉,並嚴令隻有皇族才能佩戴使用,但這種龍血玉也是很罕見的,一般的皇族都弄不到呢。”
“還挺有意思的。”趙雷說道,心裏想自己不僅有這個煙袋鍋子,還有那個皇帝給的扳指呢。
孔東翔接著說道:“這龍血玉經過皇族佩戴後,裏麵就會出現棉絮狀的花紋,佩戴時間越長,花紋越多越濃厚。”
“這樣啊。”趙雷想,怪不得孔東翔一看便知道,自己用了這玩意沒多長時間。
這時小二端上來酒菜,孔東翔和趙雷飲了幾杯酒,說道:“對了,說起科舉,下官想起殿下也是驚才絕豔的人物呢,那篇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真是讓下官耳目一新。”
“哈哈。”趙雷笑道:“一時酒後亂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