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結巴,怎麼就隻說幾個字呢。
我懷顧四周,這錦歌山莊不是一般的大,一眼望去就是不見邊。一路上,所見皆是令人感歎的建築設計,雕梁畫棟,小橋流水,奇花異草,怪石閑庭,風景還真是好。我哪裏還有心情欣賞,隻是心裏越覺得怕來。
如果這裏是和白龍穀同環境的話,那麼這錦歌山莊必是包括了這穀和旁邊的一座同為風景區的山。這可是一塊大得令人咋舌的區域,如此一來,那麼這錦歌山莊該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大牌”,要麼是經濟上,要麼是勢力上,看來我要更為小心才是。
走了大概十五分鍾,故軒才停下。他領我進去,我掃了掃這間屋子,應該是一間見客用的偏廳。按照這山莊的大小來看,這間屋子不算大,應該也就不是主廳了,不過這裏的裝飾倒也是脫俗典雅。
室內的裝飾品不多,隻是有些盆景及一些水墨畫,卻又是不顯得空蕩,也不顯奢華,看來這裏的主人應該不是個“俗人”。
還有就是堂中坐著的人。
坐上座的是那個白衣和小美女,不對,應該是小帥哥。白衣麵帶微笑,溫和的像鄰家的大哥哥,讓人生出親近之意,然而就是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望進去如墜深淵。
小美男此時束起了頭發,再加上一身男士華衣便沒有了女氣。他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臉上布滿了怒氣,可畢竟是孩子,這怒氣與稚氣相融顯得有些好笑的可愛。
坐右座的是那個白底青紋的男子。這次總算見得了他的臉,他沒有白衣人俊美脫塵,但棱角分明,隻是眉頭微皺,麵色微紅,眼有厭惡,看來是個古板羞澀的人。
“姑娘請坐。”青紋不悅地示意我坐在他對麵,我也不客氣地坐下,同時,一個丫頭打扮的女孩端上茶來。
先禮後兵。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青紋有禮的問道,隱去了眼中的厭惡情緒。
“我叫鄭凡歌。”
“聽鄭姑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這我們相隔上千年,聲音上有差距實屬正常。
“可能吧。”
“哦?這可是從何說起?”
“我隻知道我住在一個島嶼上,四周都是水,也從未與外界聯係過,我也不知怎麼就到了你們錦歌山莊了。”
“臭女人,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小美男盯著我,狠狠道。
你比三歲小孩大不了幾歲,我心裏跟了句,想死才說出來。
“這話連三歲小孩也騙不了,又何必用來騙你們呢,我這樣說隻因這是實話。”我著實沒有想要他們相信我的話,這樣講隻為避免更多的麻煩,比如習俗風情,曆史實情等等,這下我可以一問三不知,事實上我還真的是三不知。
“你們說擔心的無非是我對你們山莊有什麼企圖,會帶來那些威脅,對此,我隻能說沒有,當然你自會不相信。這樣可好,我們來做個交易。”我掐著手心,我要順利離開就隻看這一舉了。
青紋看向白衣,看來還是領頭人說了算。白衣的笑意更濃了些,他看著我,眼神似要把人看穿,黝黑如墨,有種無形的壓迫。我對上他的目光,盡量做到冷靜自持,不可輸了氣勢。
“姑娘要如何交易?”白衣的聲音很好聽,溫潤如清風。
“一個月,公子可用一個月的時間查我底細,而這一個月內,我會掙錢換取我的自由,而這個數目的多少得需和公子商議了,當然若是在這一個月內,公子查到我的確有威脅到山莊的利益,那麼我任你處置,如若沒有,那麼公子一月後就得放我離開。而這一個月內我需要以客人的身份居住在山莊。”一個月的時間夠了吧,用以嚐試穿回去。
“鄭姑娘好像很自信我們查不到啊。”青紋有些藐視,看來他們的情報組織很強。然而到了後來我知道他們山莊的內幕,才知道為何他的表情會是這樣的了。
“當然,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證明我的存在。”我端起身旁的茶,垂眼,掩飾我的落寞。
“為何?”
我淺飲一口,有些苦,咽下去之後嘴裏存有一股清香。我用杯蓋扶動著水麵上的白色小花,碰杯時發出清脆明亮的聲響。
“因為呀,我是個被世界拋棄的人呢。“我輕輕說道,蒼白的笑著,淚水還是落了下來,打在粉色的衣裙上,一切掩飾都已成枉然。
被世界拋棄的人,什麼時候我被拋棄得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