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嫁過來和親如何(1 / 2)

趙寡婦心頭一喜,賀臨春順勢將她摟在懷中,趙寡婦竟捧起賀臨春的麵頰,在賀臨春來不及防備之下重重地親了一下的麵頰。賀臨春感到一道陰寒冷茫掃到他的身上,背脊一陣陣發涼。怎麼辦,他有些不敢回頭。

福安臉都黑了,怎麼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居然還摟得這麼緊,好,真是好極。

賀臨春輕咳兩聲,“那個,王妃出府久了,怕是好回去了。”

福安原本是抬腳走到門口了,可是她想走跟別人趕她走是兩碼事。人家覺得她在場礙事了,她就偏要留下讓他心裏頭不舒坦。收住了往外的腳步,福安的腳尖調轉了個頭,“臣妾出府的時間哪裏抵得上王爺的一分半點啊。”

賀臨春耳根窘紅,他出府是辦事。

福安火氣上湧,是啊,她正瞅著他辦這檔子眠花宿柳的大事呢!

兩人眼刀亂飛,互不相讓,空氣裏散發著劈裏啪啦的火藥味。

最後還是賀臨春念在外人在場,主動鳴金收兵。“既然王妃難得出府一趟,那務必要在外頭盡興而歸啊。”

“肯定是要盡興而歸的啊。”福安哼哧哼哧地笑了,“府上後院那幾位王爺瞧也不回去瞧一眼,想必都入不了您的眼了,所以福安做了回主,替您都發賣出去了。”

有這種事?沒聽府上的人來報啊。

福安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道:“偌大的一個後院空著總是不像話,這不,我差人去京都最好的幾個花樓替你尋來了排名前三的花娘,等著王爺挑選了充盈後院的人氣呢。”

一後院的花娘,當他嘉碩王府開青樓的嗎?

偏偏福安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要是王爺覺得花娘不夠瞧的,臣妾也差人去各家小倌樓尋人了。今個兒,務必讓王爺日日歌舞夜夜笙簫。”

包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再大的包廂也抵不過那一雙雙聽牆角的耳朵。

於是,秘聞就這麼不經意地散開,惡霸夫妻玩很大,要往王府後院塞花魁塞小倌。他們倒不會懷疑王爺有斷袖之癖。隻怕是這個嘉碩王妃藝高人膽大,借著給王爺充盈後院的由頭,替自己在後院養小白臉呢,這麼一個離經叛道的浪蕩女子,怪不得王爺不肯回府,眾人越想越發覺得自己真相了。

無雙對這個大庭廣眾之下不懂潔身自好的姑爺早就心存嫌隙了,福安有心要整姑爺,她立刻就腳底抹油地替小姐張羅去了。好在出門帶夠了小廝和銀子,來回跑了兩趟,王府家丁們浩浩蕩蕩地朝花柳一條街走去。反正王爺不在乎自己的麵子,誰稀罕替他兜著臉呢。

眠花宿柳都是晚上的事,青天白日地動靜這麼大,驚動了不少人,就一會兒功夫,全京都都傳遍了——嘉碩王爺夜不歸宿在外眠花宿柳,王妃不甘示弱要招小倌入住後院。

婦人有孕,前三個月秘而不宣是怕驚動了胎神。故而外界不知福安有孕的消息,外人不知道,陛下和楊澈是知道的。

所以,偏心偏得沒邊的楊澈立刻斷定這事是賀臨春逼的,有孕在身的福安多有不便所以賀臨春才會提出要花魁入府的要求,楊澈腦補了一大段自家孫女吃虧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心疼地捶胸頓地,他放心尖上疼的孫女啊,被賀臨春這樣為難,還由得外頭如此敗壞她的名聲。楊澈氣匆匆地去找戒尺了。

南玄帝一聽這消息也頭疼不已,自家兄弟夜不歸宿去幹見不得人的勾當沒錯,可這是替他,替整個南玄做事啊,偏偏立功不能言明,旁人潑得眠花宿柳的髒水不能洗白,隻能忍著,嘉碩王爺的名聲越臭,越是一頂有利的保護傘,南玄帝替自家皇弟委屈,可一想逼迫他做這檔子齷齪事的人是自己,南玄帝又不好意思抱怨了。最後,反正已經被人誤會了,那就將錯就錯吧。

於是,一道問責的聖旨送到了賀臨春手上,一道安撫的聖旨遞到福安手中。賀臨春氣得直磨牙,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明明是他可憐,他委屈,怎麼指責的聖旨給了他,福安反倒是接賞賜接的手軟,還有沒有天理。

賀臨春一頭鑽進死胡同,就愈發地不著調了。

孩子不在他的肚子裏,再加上福安的身材纖細,兩個多月的身子根本看不出來,是以,賀臨春很容易就忘了自己是個當爹的人,孕婦的莫名其妙的情緒,他壓根不懂啊。

倆人較起勁來,就無法無天了。三天兩頭地鬧上南玄帝的跟前,禦史台遞來的彈劾都快有人高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南玄帝明著說落賀臨春,背地裏又給個甜棗安撫。時間久了,賀臨春愈發地牛皮倒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