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來自皇嬸的關愛(1 / 2)

聽她這麼說,四下全是倒抽氣聲,楊家的這一小輩怎麼了,一個倆個的都覺得被掛在城門上的滋味好受?楊時益這個前車之鑒還掛城門口沒下來呢,她就眼巴巴地要後繼上去,這簡直是把楊太傅多年累積的聲望放泥裏踩。

賀臨春瞥了福安一眼,“比什麼?”

“騎馬。”

楊時益差點一腳踩空掉下去。還不如他比搖骰子。

賀臨春嘴角一抽,她確定是幫他?“你會騎馬?”

“不會,不過可以學。”

賀臨春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他五歲開始學騎術至今已有十餘載,她不會是見他平日出門都坐軟轎馬車,以為他不諳此道吧。天大的誤會啊,賀臨春衝福安擠眉弄眼,咱能換個別的好作弊的比不。誰知福安以為賀臨春打算和她擊掌為誓,伸手就衝他的大手上一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賀臨春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是說好夫妻一體的嗎,這麼明顯的暗示看不懂啊。一旁圍觀的人反倒是比他倆還激動,忙不迭追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比賽啊?”

那麼多人證,賴都賴不掉。賀臨春心裏正犯難,就聽福安脆聲答道:“七日之後。”

賀臨春覺得頭上烏雲一片,七天就能學會騎馬?他拉過福安,忽生一計,目光刻意地停留在她的肚上,“楊福安,這麼胡鬧傷著怎麼辦。”

誰知福安聽後磨牙謔謔,“你確定我肚子裏有貨?”

他睇向福安,嘴角的那抹冷笑讓他的心窩如同揣了一隻小鹿,撲通撲通地亂蹬。還是楊時益快步上前,擋住大部分好奇的目光,“有事我們回府從長計議。”說著就揪著福安往樓梯口走,福安轉身,臨走還刻意瞥了一眼賀臨春。

賀臨春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一丟,跟了上去。他們先將楊時益送回到楊府,和秦雅芝解釋了前因後果,這才約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談事,至於為什麼不回王府,王府裏有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你……”賀臨春正想開口,福安一把揪住他的胳膊,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站在遠處被警告不許靠近的無雙看的目瞪口呆。王妃啊,咱是有身子的人,能不做這麼粗魯又危險的事嗎。

福安伸手,拉起賀臨春之後,又給了他一記四腳朝天。這一回摔得他七暈八素,福安遞出來的手他愣是不握,自己麻溜地爬了起來再伸手,幾番來回,一直到福安氣喘籲籲,賀臨春鼻青臉腫卻依然腆臉賠笑。福安一通發泄,瞧見賀臨春的狼狽模樣心裏窩著的火去了不少,於是兩人就能好好說話了。

原來當初賀臨春和福安的想法不約而同,隻不過賀臨春的想法出現的更早一些,他當機立斷地實施了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福安服下了能讓脈搏診起來跟懷孕了一般,同時能讓月信停止的藥。至於當時為什麼沒告訴福安,賀臨春給的解釋是怕福安知道後拘束了表演,被人瞧出破綻。福安鼻子哼氣,問他之後怎麼不解釋。賀臨春慫了,他能說他瞧見福安眼眸中散發的母性光輝,不忍打斷她的美夢嗎,他會被她打死,賀臨春選擇隱瞞實情,順便來一招禍水東引,這事,是賀君易的主意。

果然,福安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賀君易身上,她懷不懷孕與他有何相幹。多虧了賀臨春會胡謅,七繞八拐地把謊給圓上了。這茬就算過了,不過少不了不平等的賠款條約。破財消災賀臨春都認了,他隻有一個要求。

他想知道福安是怎麼識破假孕的,認栽也要讓他栽得明明白白。福安麵上掠過各種表情,說起這事,裏頭還有一樁故事。

原來,福安在府上憋了好些日子,終於忍不住偷溜出府,誰知半道上被人撞了一下肚子,嚇得她臉上發青,身旁跟著的瑾一一拉著那人,讓他送自己去醫館。恰巧那人自稱大夫,福安怕孩子出事就把自己有孕的事給說了,錢笑愚細細地把了兩回脈,稱福安隻是月信不調,不是孕脈。

禦醫都說自己有喜,可他說不是,她肯定信權威啊,說到權威,錢笑愚很有話說,他祖傳三代的婦科聖手,大到產子,小到帶下,他才是權威一把手好不好。錢笑愚給福安灌輸了一通辨別孕脈的醫理,福安聽得雲裏霧裏但也大致明白,她除了不來月信,其他的什麼嘔吐喜酸嗅覺敏感之類的反應都沒有。

錢笑愚見福安半信半疑,拍腿斷言,她幼時受過寒,月信來潮會有畏寒腰酸的毛病,雖然宮寒會子嗣艱難,但她勝在年輕,好好調養會痊愈,不要吃那些旁門左道的偏方,空歡喜不說,吃傷了身子可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