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聲吩咐後台的工作人員:“閉幕!”幕布合攏的刹那,趕至她身邊。
“傷到哪兒了?”他險些不敢碰她!
童璐璐挺屍般僵挺著,眼中帶淚,小小聲嘀咕:“腰,我的腰要、斷掉了……”生怕被人聽見,丟了臉。真苦逼!她這般賣命為哪般?
見她說的嚴重,唐睿銘有些被嚇著了,麵色黑冷黑冷,厲聲催促身邊人:“醫生呢?怎麼還沒來?!”
“已經去喊校醫了。”有人回答。
童璐璐不想事情鬧大,鬧大了,沒臉的是她自己。她低聲示意唐睿銘:“扶我起來,人家等著報幕呢。”說完,瞅一眼旁邊手足無措的主持人。該報幕了,他卻沒膽對著唐睿銘的黑臉頂風而上。
童璐璐動動眉稍,唐睿銘就能知道她打著什麼主意。當即冷下臉:“既然這麼怕丟臉,還玩720°轉體折腰?”
“嘿嘿,計算錯誤。”
唐睿銘笑得矜持,語聲悠悠的來了一句:“腰挺好啊。”
這話含義幽深,引出的畫麵太美,童璐璐不敢想象。她膽顫心驚地回答:“嗬,嗬嗬,不好,一點也不好……啊!”
瞧她這般精神,唐睿銘找回理智,憑借自己豐富的跌打經驗,知道她隻是扭到筋,抱起人離開舞台。主持人趕緊鑽出深紅的幕布續報節目,幕布緩緩拉開,節目繼續,台下的觀眾對此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
處理完事情,畢揚聽說有變故發生,且事關唐睿銘,很有興致的前來圍觀熱鬧,卻隻瞧見唐睿銘抱著童璐璐離開的背影。那樣緊張的唐睿銘是他見所未見的。
他若有所思,扭過頭,詫異地詢問陪同人員:“發生什麼事了?”
一人笑著回答:“沒什麼。小姑娘太激動,傷著了。”
幾位陪同人員嗤嗤低笑,說出事情經過。
這事放在一般的學生身上,大概有陣子不敢出門見人,但處於畢揚這種身份和地位而言,確實不算事。可笑的不是童璐璐的失誤,而是唐睿銘的反應。作為畢揚一係的人馬,瞧唐睿銘的笑話,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怎麼辦,感覺被拉低檔次了呢。”畢揚麵帶著微笑,眼底泛著冰冷的光。
陪同人員紛紛附和,嘲笑貶低唐睿銘,畢揚冷冷的眼光掃過,他們噤若寒蟬,不敢再說。
可憐童璐璐好不容易經營出好牌麵,卻在最後關頭留有隱患。她幾乎慪死,隻希望而台前不知台後事。童莎莎和小燁高興地趕到後台慶賀,卻沒堵到人。
莎莎隨手拉人問:“我找剛才表演的童璐璐,她人呢?”
那人回頭,卻是挑眉一笑,反問:“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正是畢揚。沒瞧著熱鬧的他,正打算離開。
童莎莎悻然地小聲地打個嘁聲。她知道畢揚,遠遠瞧過幾次。
畢揚是個很會玩的人,人麵廣、人緣好。賽車圈中同樣如是。他本人便是一個車技不錯的賽車手,童莎莎跟他沒交情,秉承著童家姐妹一貫男人守則,對於有危險的男人,童莎莎敬而遠之。
畢揚交際手腕高超,這句話玩笑話由他口中說話,讓人無法對他升起一絲惡感,反有好感。
可是,童莎莎經常混跡富二代的圈子,最了解他們的一些小把戲,她一點都不按節奏出牌。
“哼,無商不奸。”她皺皺眉,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她甩頭就走,小燁緊隨其後。
畢揚不以為意,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笑盈盈地說:“丫頭,話不能這麼說。我很講誠信的,有困難可以來找我,看在你姐的麵子上,一些小事我可以給你開個後門。”
“你認識我姐?”她狐疑地問。
“啊。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她是在什麼情況下嗎?”他悠然問,那語氣讓人不由去猜測、去憧憬他們的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