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璐在哪裏?她在養傷。
時間回到迎新表演的那晚。唐睿銘把受傷的童璐璐送到了陸軍總醫院。
陸軍總醫院的病房,童璐璐趴在床上,手藝老道的中年婦女正給她推筋活血,而唐睿銘卻在心腦科室喝茶。
他的對麵,坐著自己的好友——衣冠禽獸唐醫生,唐新濤。
唐醫生穿著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副細細的銀邊眼鏡,身材單薄,容貌清秀,氣度很有斯文禽獸的風範。
他看著他,黑瞳十分銳利,表情嚴肅:“深更半夜,你把人送到我這裏幹什麼,嚴重影響到我的工作!”
唐家自有家庭醫生,上門服務,方便快捷、省事周到。
唐睿銘輕綴著香茗,淡淡說:“就近原則。幫她檢查一下。”
明明是骨傷,卻偏偏拜托心腦科的醫生檢查。要是童璐璐知道,得懷疑唐睿銘是否有陰謀了。
唐醫生看著屬於自己香茗,進了不速之客的口中,冷嗤說:“身體這種高度緊密儀器,需要細致的保養,長久的高強度磨損使用短時間內無法看出隱患,卻會超成今天這種必然的意外。”
“你做太多了!”銳利的眼神。
言外之意,童璐璐扭到腰是某人做出來的。
唐睿銘性格嚴謹,如這等太過隱私的話題,很容易戳中他的爆點。唐醫生知之甚深,卻總是樂此不疲的以此來激怒他。
他等著唐睿銘的反應。
但唐睿銘隻是看了他一眼,語聲平靜:“你想太多了。”
“還沒上手?”唐新濤一臉意外的表情,又再接再厲試圖激怒某人,“我對你刮目相看。”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唐睿銘身為男人的象征地。
拜指一算,唐睿銘跟童璐璐認識已有三四月,居然還保持著純潔的戀愛關係。不是沒病沒痛,怎會那麼老實?
唐睿銘冷冷看著他:“今天沒心思跟你打。”
打。
一切都是為了打一場。
唐新濤其人,身體看似單薄,其實頗愛拳腳,愛與人動手。每有機會,總要挑釁得人家主動跟他動手。打完,自己卻事後拂衣去,仿佛是人家找茬。腹黑得很。
這才是他對唐睿銘毒舌的原因。
唐醫生歎氣:“真無聊。找我什麼事?如果是關於老爺子的身體情況,恕我無可奉告。老爺子有令,關於他的身體狀況,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字。”
“即便是好友也不行!”抬眼框。銳利的眼神。
“爺爺現在在哪?”
“夏威夷。”
唐睿銘笑了。
夏威夷是爺爺的戀愛之地。他會出現的那裏,原因隻有一個,奶奶在那裏。如果不是身體好、精神佳,他是絕不會到心上人麵前晃悠的。
得到想要的消息,唐睿銘起身就走。
唐醫生跟在他身後:“去給你的薔薇花診斷診斷腦子。”
病房裏,童璐璐已然酣睡。唐睿銘掖了掖被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看她,神情專注認真。
唐新濤了然地挑了挑眉問:“日子定了?”
“下月10號。”
“跟老爺子說了嗎?”
“我不說,他也知道。”
但是,兩者的性質一樣嗎?難怪來探他口風,是擔心一場硬仗打下來,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吧。唐家的男人永遠隻講自己的道理。
唐醫生不在意的瞥一眼童璐璐,轉身離開。他對睡著的人沒興趣。
“別忘來。”唐睿銘在他身後提醒。
作為好友,唐睿銘了解唐醫生,如果他不囑咐,唐醫生十成十不會露麵,他對此道不感興趣。
作為好友,唐醫生同樣了解唐總裁,如果隻是訂婚,他不會堅持要他去。
唐新濤回頭,眼神略奇異地看他一眼,笑了:“好。”
他有預感,那天一定會發生很有趣的事,雖然他不太看好唐睿銘能鬥過老爺子。但若論下注,他還是喜歡劍走偏鋒。必贏的局麵有什麼意思,出其不意才有看頭。
“咻——”唐醫生突然地甩出手術刀。
鋒利的白刃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弧,射向床上熟睡的童璐璐。
唐睿銘抓住手術刀,冷冷看向他。唐醫生側身微笑,指縫中的三把手術刀泛著冷光,目光在沉睡的童璐璐身上掠過,他淺笑:“啊,手滑了。”
陷入愛情的唐家男人,他們的逆鱗驚人的一致——老婆。
“很抱歉,沒忍住。我還是覺得你剛才的蠢樣看著很礙眼。聊聊?”唐醫生笑得無比斯文。
“如你所願。”唐睿銘動了真怒。
唐家男人的婚姻和愛情之**,總是一波三折,結局慘淡。比如已過世的唐父,一朝被算計,弄出一個私生子,家庭破碎,妻子慘死;又比如唐老爺子,一把年紀,還在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