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山在中原地區的北部邊緣,北接天虞山,東接大華山,西接九州。岷山屬中原地界,這一片窮山惡水,多出刁民。王朝雖說富足,兵甲良將極多,卻因地域太過寬廣,依舊有太多地方不能守護周全。
此地處的偏僻,自然便是在王朝勢力最為薄弱偏遠之地。即便顧風等試煉弟子是修行者,在不計靈力損耗的情況下也依舊要走上個十天十夜。這不可謂不算路途遙遠,既路途遙遠,路上也會發生很多事情。
比如神機營中某男弟子正在瘋狂追求玉壺穀的某女弟子,卻又因那個玉壺穀的某女弟子隻鍾情於天雨劍閣中的某男弟子的超然灑脫,而使神機營的某男弟子悄然落淚。又因神機營的某男弟子悄然落淚,而使得神機營的其他弟子心生憤意,揚言要揍天雨劍閣的某男弟子一頓。
結果卻因隱月仙居的某弟子嘲笑神機營弟子不一心向道,反而癡戀於情愛,最終演變成了隱月仙居弟子與神機營弟子的聚眾鬥法。最終這場鬥法之後,某些隱月仙居弟子與神機營弟子成了不打不相識的朋友,而某些弟子則因敗在另一個門派弟子的手中而成仇敵。
後來又因玉壺穀中某男弟子喜歡上了太乙初觀某弟子,卻被另一個太乙初觀的某男弟子揍了一頓。那個被揍的玉壺穀男弟子卻恨恨發誓,此生絕不會醫治太乙初觀的弟子。
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有發生,值得一提的是,被追求的太乙初觀的女弟子叫羽琬琰,而揍人的男弟子叫做斷辰。
顧風這幾日也一直在觀察著羽琬琰與斷辰。在他以往模糊的記憶中已經忘記了羽琬琰的長相,是怎麼觀察也觀察不出什麼結果。
“何必再相識。“顧風暗自念道。也許曾經相識的人兒再遇見時都會去想對方或許已經忘記了自己,以此而不願再去相識。顧風如此,羽琬琰也是如此。如此如此又何必如此?
當然,在路途上並非隻是別的弟子身上發生了幾件熱鬧的事,在顧風身上也有發生。
自踏上試煉路途以來,白尚除了偶爾召見自家隱月仙居弟子之外,唯一召見的便是顧風。
白尚見到顧風的第一句話卻是詢問。
“你可知世上有一個叫做顧雲雪的人?“
“見過。“這次試煉雖以白尚為首,顧風卻不需要自稱弟子。按照輩分來講,白尚也僅是顧風師兄。而且這個師兄,顧風願意叫則叫,就算不叫也不是什麼有傷大雅的事。顧風自然也不願稱白尚為師兄,所以他僅是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
白尚瞥了一眼顧風,再次說道:“顧雲雪本是我們隱月仙居弟子,因曾救過魔女蘇冰兒而被逐出師門,一直逍遙法外。無奈之下,我隻能大義滅親將其擊殺。倒也因為這個我入了王朝,當了官,穿上了這身皮囊。“
顧風伸手一拜,麵無表情得說道:“若白尚大人今日召顧風前來隻是在講述你曾經輝煌的事跡,那麼在下告辭了。“
白尚眉頭一皺,大手伸出就向顧風抓去。顧風一驚,沒想到白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對他動手。顧風眼中狠意一顯,右手閃電把抓住別在腰間的黑色鐵箭。黑色鐵箭反握於顧風手中,正好擋住白尚襲來的大手。
白尚大手一握,把顧風手中黑色鐵箭卡的死死的,讓鐵箭動彈不得。顧風便不再與白尚爭奪手中黑色鐵箭,身體一轉,以鐵箭為軸,顧風的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向白尚的下巴。
白尚錯愕,另一隻手迅速擋在自己的下巴處。一股巨大的力道從顧風腳上傳來,白尚手掌處傳來火辣的疼痛,身體不由倒退三步。
白尚冷哼一聲,衣袖用力一甩,一股無形的風阻擋了顧風接下來的攻勢。顧風手中鐵箭箭尖直指白尚,冷冷說道:“白尚,莫非你要再次與我動手?我又與你有何恩怨讓你做出這種以大欺小的事?“
白尚眼睛眯了起來,他剛才明顯感應到顧風那一腳踢出之時,全身靈力全部計於腳尖之上。若是剛才被踢中,白尚哪怕不會死也會受到極重的傷。剛才顧風,明顯是想殺他。
“師弟誤會了,剛才師兄隻是想試試師弟的身手如何。此次試煉危險極大,出太乙初觀之前你師兄顏墨特意囑咐我要照顧好你,不過看師弟身手如此了得,我也就放心了。“白尚雖然知道顧風想要殺他,但是他還是擺出了笑臉對顧風說道。
顧風依舊冷冷地看著白尚,手中黑色鐵箭還是指著他。顧風對隱月仙居功法十分了解,隱月仙居功法注重遠戰,在近戰上十分薄弱。然而剛才顧風雖然看似占了上風,那還是白尚沒有使用術法的情況下,如果白尚使用術法的話,顧風完全沒有一戰之力,即便是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