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不知何處傳來一聲神機營弟子的喊聲。平時的警戒工作也是由神機營弟子自願承擔的,神機營的門派一直沿用軍方的管理方式。警戒放哨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修行。
隻不過六大門派試煉弟子的營帳之中反應卻是慘不忍睹,很多弟子此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有的弟子腦海中竟荒誕的生出一種“什麼時候到岷山了?已經到岷山地界了嗎“的想法。
畢竟這些弟子平時都是一心向道,很少會出現打鬥,即便有也是小打小鬧。從未經曆過生死搏鬥的他們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自然不可能迅速做出應有的反應。正如太乙初觀掌門所說那樣,鍾太久不敲就會腐朽。出生在太平盛世的六大門派弟子,雖是修行者,反應卻依舊如同普通人一樣。
六大門派中反應最快的是神機營的弟子,這倒於他們平時所學的東西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神機營弟子全部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營地前方,擺好陣型,嚴陣以待。顧風的反應也不慢,或者說是所有人之中反應最快的一個。他迅速衝出營地十米,俯身地聽。雙手撐地間,體內靈力沿手心通往地麵四散而開。這樣,更容易讓他聽清遠處的情況。
“二百馬。“顧風爆出一個準確的數字。這說明,對方來人有二百匹馬。
顧風站起身來,皺眉注視著遠方。他剛才附耳聽地之時,確實聽到了二百匹馬蹄聲,可是還有一些細碎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這種聲音輕至極,若非用顧風這種方法是完全聽不到的。
顧風無法分辨那些細碎的聲音是馬蹄帶動的石礫聲,還是人走路的聲音。
正在顧風想著,神機營弟子中再次傳出一聲大吼:“禦。“
一聲“禦“字喊出,神機營弟子整齊劃一,把掛在背後的盾牌取下擋在自己身前。再看遠處,一個個騎著馬的黑衣蒙麵人已經衝到了近前。因為這是晚上,光線暗的非常,即便離得隻有百米,卻還是隻能看清楚一個大概輪廓。
“有古怪,小心。“
神機營弟子以戰入道,即便百米之內顧風都看不清的東西,他們卻能發現異處。
“衝!“緊接著,神機營第二道命令發出。
所有神機營弟子大吼一聲,持盾向前衝去。沒有絲毫花式,直撞飛奔而來的戰馬。雙方第一次碰撞就此發生了,神機營弟子以人力,竟攔住了那些戰馬。那些戰馬,大部分連哀鳴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活活震死。
所有人還未來得及高興,卻聽衝在最前的一名神機營弟子突然大喊道:“假的,草人。“
這名神機營弟子話音尚未落下,他身前那匹即將倒地的馬匹後麵突然竄出一個黑影。黑影太快,黑影手中的刀光更快。一道雪亮亮的光芒突兀的出現,突兀的落了下來。這名神機營弟子此時正在消化與馬匹對撞的衝擊力,根本就就不能再做任何事。見那刀光近前,他大喝一聲,不再抵擋衝撞馬匹的作用力,整個人便向後飛去。
“當~”
雪亮的刀光砸在了這名神機營弟子的盾上,可即便如此,他的臉上還是被銳利的刀鋒劃出一個長長的口子。在刀鋒映照著營火反射的光芒下,這名神機營弟子整個人都已經飛到了半空,鮮紅的血液不斷從這名神機營弟子臉上的傷口上飄灑而出。
“閆朝仁。”
又一個神機營弟子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是個女聲,也正是神機營本次試煉隊伍中唯一的女弟子謝茱茱。謝茱茱的聲音焦急,她完全已經忘了此時在幹什麼。然而,與閆朝仁那邊的情況一樣。她身前也竄出一個人影,手中刀剛舉,就要落下。
然而謝茱茱此次無論有如何本是也已經躲不掉了。
戰鬥之中最忌分心,更何況是正在與人對抗的情況下。
那人影的刀即將落下,沒有絲毫的遲疑,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眼看一個年輕的靈魂就要命隕於刀下,此時卻沒有人能夠有能力去救他。
可誰知,就在這個關頭,橫飛而出的閆朝仁突然一聲怒吼。右手長刀在握,在地上一插一挑,身體在這一挑之小旋轉一拳,手中刀便被甩了出去。黑影的刀快,這柄刀更快,似乎隻是瞬間就插在了那個黑影的胸腔之內。
一聲驚叫,一柄刀,一股熱血噴灑在謝茱茱有些驚慌失措的臉上。
“別總給老子找麻煩。”閆朝仁在落地之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可是盯住了閆朝仁的那個黑影並不會停手。隻見那黑影長刀反握,高空躍起,就要向已經躺在地上的閆朝仁刺去。
又是一聲金屬撞擊聲傳來,黑夜中迸濺出幾朵火花。卻是顧風,手持黑色鐵箭如同使用短棍一般,掄在那柄長刀刀背之上。
般若掌!!!
顧風轉身一掌拍在這個黑影的頭頂之上,黑影倒飛而出失去了生氣。
正是有神機營弟子抵擋住了那些人的第一波攻勢,讓其餘試煉弟子終於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