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朝兵兵娃問：“我媽呢？怎麼沒有見著我媽？”
兵兵娃說：“你媽說她不舒服，睡了。”
我哦了一聲。
兵兵娃又說：“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我說下午我和我的朋友有事。
兵兵娃說：“你還是要出去？”
我說我的另外兩個朋友還在醫院裏，我得去看看他們。
兵兵娃看著我，有種欲說還休的怨恨。
楊飛卻朝兵兵娃說：“姨父。下午你帶財貴去吧。我們到醫院裏看那兩個朋友就是了。”
兵兵娃朝楊飛問：“坤仔的手下真的在找你們的麻煩？”
楊飛和黑三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兵兵娃想了想，說：“那這樣，下午我載你們到醫院裏去。”
我沒想到兵兵娃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望著他。
兵兵娃說：“你別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是你老爸讓我看著你的。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得二十四小時看著你。包括晚上睡覺。”
我盯著兵兵娃說，我老爸給你錢了？
兵兵娃說：“是給我錢了，還不少。他的整個家當！”
我說你少來！老子才不會就範呢。
兵兵娃臉上抽搐似的朝我笑了一下，說：“我警告你，別在老子麵前充老子。老子是你姨父！聽見沒？再說這事現在已經由不得你。”
我說咱們走著瞧。
兵兵娃還是抽搐似的朝我笑著說：“我剛才和你爸定了份協議，你二姨和你媽也都同意了的。而且都簽了字畫了押的。”
我說關我屁事。
兵兵娃說：“還真是隻關你的屁事。”
我當兵兵娃什麼也沒有說。拿起筷子夾菜。
兵兵娃卻又說：“以後，你歸我管，小娟子歸你爸管！”
我停住了夾菜，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兵兵娃。
什麼意思？
兵兵娃笑得很惡心，說：“什麼意思你還明白不過來？”
我說什麼意思？
兵兵娃說：“你真不明白？”
我搖頭，很執著地盯著兵兵娃。
兵兵娃說：“意思就是說，你財貴以後就是我兒子，娟子以後就是你爸的女兒。你和娟子的位置調個個兒！”
我突然間就笑了。說：“你們瘋了吧？小孩子過家家是吧？幼稚！”
兵兵娃卻說：“知道你不相信。你爸明天就找人做公證。是有法律效律的那種公證。”
我覺得兵兵娃說的話似乎沒有兌水的成分了。就看著兵兵娃說：“你出的餿主意？”
兵兵娃說：“你爸出的餿主意。你爸說他不想認你這個兒子了。他更喜歡娟子。他說娟子更乖更聽話。你爸剛才在我麵前哭了。”
我爸會在你麵前哭？扯淡！
我說的是真的，你爸真是在我麵前哭了。要不我不會心軟的。娟子是你二姨和我的寶貝，我和你二姨比你爸更喜歡娟子。可是看你爸一個大老爺們在我麵前掉眼淚。我和你二姨的心都軟了，就答應他了。本來以為你爸是說著玩的。可是誰知道他是當真的。協議早就找人寫好了。隻等著我和你二姨簽字了。
我說要是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