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出擊都以失敗告終,而且自己還有被人戲耍了的尷尬,我開始胸悶喘氣……
這時的孟子叉著腰,朝著我似笑非笑。
我被坤仔和孟子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於是我又朝著孟子飛撲上去。
孟子朝我反擊了,他飛起右腿朝我踹上來,正中小腹,我隻感覺腹部受到了一股外力的強烈撞擊,翻腸倒肚的疼痛立馬襲遍全身。
我情不自禁地卷縮在了地上。
我甚至在地上抽搐了起來。站不起來了。
坤仔這時蹲在我麵前,用手拍拍我的臉,說:“你就叫財貴是吧?”
我瞪著坤仔,說不出話,有種快窒息的感覺。
坤仔又說:“有個性。”
我還是瞪著坤仔。
“知道嗎?要不是今天下午有人給我打招呼,讓我教訓教訓你就行了,不然,今晚上我要弄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似的輕而易舉!”
坤仔的眼神裏有一股冷颼颼的殺氣稍縱即逝!
我使勁喘了幾口氣,啞著嗓子說:“老子不服你!真的不服!真的!”
坤仔用奇怪的眼神端詳起我來,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古怪,最後終於演變成了邪惡的獰笑,他甩手使勁扇了我一耳光,我的耳朵裏一種金屬聲的鳴響。
“媽的個巴子,給臉不要臉!”
說完坤仔站起來,甩了甩煽我耳光的手,也許是用力過度,他丫的手被反作用力扇疼了。
有一股甜甜澀澀的味兒在我的口腔裏滲透出來。我意識到我的口腔出血了。
但是我現在隻想躺在地上,渾身哆嗦,氣憤和激動使我在地上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我有抽風的跡象。
玉姐這時朝楊飛他們說:“去把他扶起來。”
楊飛和黑三上來扶我,我依舊抽搐不止。
楊飛說:“老三,你沒事吧?”
我隻圓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坤仔。
坤仔點一根煙,輕描淡寫地說:“財貴,你別用這麼凶的眼睛盯老子,你要找老子的麻煩隨時可以來。”
玉姐說:“阿坤,你給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有意思麼?”
坤仔朝玉姐笑笑,說:“是有人打招呼讓我給他點教訓的。”
玉姐說:“誰給你打這樣的招呼了?”
坤仔說:“你不認識的。”
玉姐也就不再問了。朝扶著我的楊飛和黑三說:“把他也扶上我的車去吧。”
這時的我感覺自己稍微有了點力氣,渾身也哆嗦得沒有那麼厲害了,於是就掙脫開楊飛和黑三的攙扶,走到坤仔的跟前,說:“是我爸給你打的招呼麼?”
坤仔用奇怪的眼神盯了我一瞬,說:“你爸隻給了我錢。”
我固執地說:“是誰打的招呼?”
坤仔想了想,說:“你回去問兵兵娃就知道了。財貴,你他媽的真的嫩點!”
兵兵娃?
我操!難怪一下午我老爸和兵兵娃都沒有再給我打電話。原來他們早就串通好了要讓坤仔修理我。
我憤怒了。
玉姐這時走上來,問我:“能自己走嗎?”
玉姐的聲音溫柔中充滿了關切。
我朝玉姐笑笑,然後走向她的卡宴車。
坤仔這時在後麵朝玉姐說:“阿玉,有事電話聯係。”
玉姐朝坤仔笑笑,說:“會聯係的。你可別主動打電話騷擾。我會煩的。”
坤仔嗬嗬地笑。
我和楚城卷縮在卡宴車的後排,被楊飛和黑三夾在中間。
楚城眼睛腫得完全眯縫著,他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從極細的一條小縫中,我看見這小子的眼神裏閃爍著笑意。
豬八戒似的楚城笑得非常醜陋。
“就你逞能!大丈夫,要會能屈能伸!”楚城說。
我也笑笑,說:“我逞毛的能!就是想出一口氣。”
楚城說:“出氣也得找機會。”
我說總有一天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