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珍園的老爸是滿仔的親舅舅,原來有聚會滿仔一般都把我們往這帶。
滿仔的舅舅是個行事很低調做事謹慎的人,他對店裏來的每一個客人都和藹親切,經營飯館是很有一套經驗的。他的這個益珍園在這條街上基本算是一個響亮的牌子了。
看見我們進了店,滿仔的親舅舅就上來給我們發煙。
滿仔不說,他也知道咋樣子給我們安排酒菜。而且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掛著紫瑞芳牌子的雅間。
我對滿仔的這個親舅舅是比較滿意的。所以每次滿仔說到益珍園聚會喝酒,我們都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喝酒的過程中,我始終和楊飛隔河相望,中間隔著滿仔和黑三。我們倆有點虎視眈眈的味道。
滿仔似乎覺得楊飛今天對我是有點過了,於是就一個勁地在我和楊飛中間摻和。可是我並不買滿仔的帳。
所以這酒喝得就不怎麼融洽了。
酒喝得不融洽,我的心也沒在這酒局上,心裏老是惦記著小玉,隔一會兒就看手機,總希望小玉給我打電話過來,說她回小賣部了,然後我就好開車過去。
滿仔看出我心神不寧的樣子,就說:“老四,你咋一直看手機?你心神不寧個毛啊!該你的就是你的,誰搶也搶不走。不該你的你再操心費神也白搭。就是結了婚,也有跟著奸夫私奔的。這樣子的醜事世麵上還少麼?我看你這回子是真的亂了陣腳了。”
我也知道我亂了陣腳了。可是心裏就是把持不住地要去想小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徹底迷戀上小玉了。或者說我是真正的戀愛了。
也許是因為我的原因,這酒一直喝得寡淡乏味,始終搞不出酒酣耳熱的氣氛。還沒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呢,滿仔就到包間的門口喊結賬了。
照例是我買單。
買了單,滿仔就說我們現在上哪兒娛樂去?
楊飛說:“還娛樂個毛!各回各家。”
滿仔又回頭問我。
我心裏一直惦記著小玉,根本就沒有和他們廝混的心情,於是說一會兒我還要去小賣部接小玉呢,她說一會兒就回小賣部了。
滿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歎了口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老四,你這輩子完了,不就一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嗎?剛開始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了。照這樣子發展下去,你真的完了!”
楊飛在一旁冷冷地說:“整個一重色輕友的慫包。還動不動就要出來混社會,混毛!”
我被楊飛搶白得無話可說。
揍也挨了,話也受了,我就是在這幾個小子麵前說不起一句硬氣點的話。我知道自己理虧,我不辯解,也不反駁。一切都是因為小玉。
所謂英雄氣短。我這回是真的英雄氣短了。
咋說呢,書本上不是也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嗎?更何況我不是英雄,而小玉又的確是那麼的美!
我努力地在給自己找理由開脫,自己給自己找心裏平衡的支點。我也知道這樣的平衡支點找得牽強附會。但我沒有辦法啊!我是真的迷戀上小玉了。
見我一副鬱鬱寡歡落寞寂寥的樣子,楊飛似乎又有點於心不忍,他上來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老四,今天算我情緒失控,衝動了。改天我請你喝酒。別記老子的死仇。我們還是兄弟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