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我是豺狼(1 / 2)

第二天兵兵娃破例沒有像周扒皮似的叫我起床做事了。我自個兒醒了,外邊鬧哄哄的,人在說話鳥在叫……

摸過茶幾上的手機看時間,九點四十五了,突然想起左手腕上的勞力士已經物歸原主了,於是抖出左手看腕表,日,還是九點四十五。

隻有時間是永遠不會錯的滴……

我每天都是在沙發上和衣而眠,所以起床方便得很。不過起床的時候,突然感覺渾身疲憊,手腳發軟,身體裏就像被什麼東西取其了精華隻留下糟粕一般的不得勁兒。腰也酸酸脹脹的怪難受。

既然兵兵娃沒有主動來叫我起床,我是完全可以繼續賴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瀏覽廣告裏麵鑲嵌電視劇節目的。可是我起床了,起碼的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我現在是兵兵娃的打工仔,我還得在兵兵娃的手裏領工資呢。

走出去的時候,二姨已經領著服務員在理菜了,母親也在。

見車棚旁邊兵兵娃的那輛破麵包車不見了,知道他一個人去菜市場買菜去了。

我走過去,還是說:“二姨,兵兵娃呢?”

二姨說:“早就上菜市去了。睡醒啦?”

我說:“怎麼不叫上我?”

兵兵娃說你昨晚上兩點半才回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兵兵娃這家夥倒是學會替別人著想了。

二姨見我一副疲軟萎靡的樣子,說:“昨晚上又和你的那些朋友喝酒喝得深更半夜的,這樣你的身子骨咋受得了?”

我說:“昨晚上我沒怎麼喝酒,就是玩得有點遲。”

二姨說:“年輕有身體的本錢,但是也得注意休息。你又不服管。看著你這樣子都心緊。身體搞垮了那可是你一輩子的事情!”

知道二姨又要囉嗦了,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廚房裏王廚子正騎在一高板凳上磨刀霍霍,我說:“王師傅,要殺豬啊?”

王師傅說不殺豬。

我說殺誰?

王師傅愣了一下,抬起頭,說:“不殺誰啊?”

我嗬嗬地笑,王師傅就說:“財貴,連我的反應也吃?”

我說腦子經常要急轉彎才靈光。豬因為不會腦筋急轉彎,就被趙本山埋個樹樁撞死了。嗬嗬……

王師傅說:“財貴,你狗日的咋一大早的就占老子的便宜。沒大沒小的。”

我說開個玩笑,王師傅。你別生氣啊!

說著我用手捶了捶酸脹的腰。

王師傅突然就雙眼泛光地說:“財貴,你是不腰酸脹得很?”

我說是,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睡一覺就這樣了。

王師傅說毛才睡一覺就這樣了。你瞞得了兵兵娃和你二姨,還能瞞得了我?嗬嗬……

我說我瞞你什麼了?

王師傅很自作聰明地說:“你老實說你昨晚上出去幹什麼了?”

我感覺王師傅的眼神有點歹毒了,他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於是我底氣有點不足地說:“沒幹什麼。就是幾個朋友在一塊兒喝酒。”

王師傅卻說:“你不光喝酒了,你還出去嫖妓了。”

王師傅這麼一說,我就急了,說,王師傅,你別亂說,你這是敗壞我的名聲,當心我告你誹謗。

王師傅笑道:“那你的腰怎麼會酸脹?”

我說我咋知道。

我才想起昨天被楊飛那臭小子狠狠地踢了幾腳的事情。是不是疼痛轉移了?

可是王師傅卻說:“你小子是腎虧了。做那事做猛了。”

我嗯?了一聲,盯著王師傅。

王師傅朝我笑得亂七八糟的。說:“侄兒,你可不能給兵兵娃說你腰酸的事情。都是過來人,你一說兵兵娃就知道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我說真的麼?

王師傅說我用得著騙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