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玉姐的卡宴車,我坐副駕。楊飛坐到滿仔開的雅閣車上去了。我沒有先說話,玉姐取了一盒煙,遞給我,讓我自己抽一根,我看了下煙盒,是大熊貓。
麵對神秘漂亮的玉姐,我心裏一點也不緊張。也許是玉姐的和藹親切讓我心裏沒有感到壓力。
玉姐破例把車開得緩了下來。
街麵上的車流已經稀疏下來,灑水車剛灑過水,路燈的光影映射在路麵山,路麵泛著濕漉漉的冷清的光。
我看了下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玉姐開著卡宴車在街麵上信馬由韁。滿仔駕駛著雅閣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玉姐見我看表,說:“困沒?”
我說沒困。晚上我睡覺都很晚的。
玉姐說:“還浮躁衝動不?”
我現在才感覺自己的心已經不知不覺地沉澱下來了。不再像剛才那麼急躁和心神不寧了。也許是身邊有玉姐的緣故。
我感覺從玉姐的身體內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場,這股氣場讓人安靜舒服。
我說不浮躁了。
玉姐輕笑了一下。
行駛了一段,玉姐說:“知道剛才我帶你們去見的那個女子是誰嗎?”
我說不知道。
玉姐歎了口氣說:“她是程老師的女兒,我的師妹。我是程老師的學生。”
玉姐的話我一點也不感到吃驚。因為我早就料到那個叫盈盈的女子和玉姐有著不淺的淵源。隻是盈盈的摸樣,讓我現在回想起來感到有點心驚。
玉姐接著說:“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去見她嗎?”
我搖頭說:“我還真是不知道。我和你或者你的師妹都是萍水相逢的。”
玉姐說:“萍水相逢。這個詞用得貼切。財貴,你說話玉姐喜歡。不轉彎抹角。”
我說轉彎抹角的說話自己累,別人聽著也累,所以我說話一直就不喜歡轉彎抹角。
玉姐說:“做人也得這樣。是吧?”
我說是。
玉姐接著說:“我手機裏有盈盈原來的照片。你先看看。”
玉姐邊開車邊把手機遞給我。
手機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我翻開手機裏儲存的照片。手機裏沒有兩張照片。但是其中有一張女孩的照片讓我眼睛一亮。這張照片中的女孩顯得非常的青春美麗陽光,照片的背景是遼闊無垠蔚藍深邃的大海,白色的浪花在她光潔的腳下顯得珠圓玉潤。海風將她長長的黑發吹拂得有點淩亂,越加顯出她的青春和朝氣。
我說:“她是誰?”
玉姐說:“她就是一年前的盈盈?”
我大吃一驚。怎麼也把照片上的女子和剛才看見的女子聯係起來。
不會吧?我說。
玉姐說怎麼不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時間是一種強烈的腐蝕劑,它可以在極短的過程內將一個青春靚麗的女人腐蝕掉。
我說,你是說僅僅是一年的時間?
玉姐說一年的時間不夠嗎?
我說一年的時間應該是很短的。
玉姐說:“對於沒有經曆過真正的人生曆練的你來說,一年的時間真的應該是很短的。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嘛。但是對於盈盈來說,一年時間卻是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光陰對於她來說就是度日如年。就包括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