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身上的佩劍,你趁手的兵器是什麼?”
馬延看了劉良身上的佩劍一眼,麵露喜色,“長斧!最好是柄長八尺,不輕於三十斤的長斧。”
普通長斧,多是守城之用,一般重量都在三公斤左右,擅使長斧作戰的武將,還真不多見,特別是能使七八公斤重的長斧,更是少之又少。
找了好半天,劉良的護衛們才好不容易的找到一把稍稍符合條件的長斧。
馬延掂了掂手上的長斧,撇了撇嘴,“嗯,湊合著用吧。來吧,公子無?看在你年紀尚小,一路管吃管喝的份上,我讓你三招!”
“讓我三招?嗬嗬,嗬嗬嗬,哈哈哈……”
劉良肆無忌憚的大笑,很明顯把馬延笑蒙了,“公子無,緣何發笑?”
“敢讓我三招的人,在這個世上還真沒有幾個,但,絕不包括你!嗬嗬,作為地主,我倒是可以讓你三招,來吧……”
“公子無,欺吾!看招……”
不得不說,馬延絕對是個做事果斷之人,廢話不多說,猛地一下,騰空跳起,斧頭直奔劉良的頭頂。
對於馬延這種不知名的小嘍囉,此刻的劉良懶得用精神力去作弊,而是把自己的視線鎖定馬延的上身,未等他身體釋放力量做出動作,便習慣性的從他肢體肌肉的微弱變化中,判斷出發力點和發力鎖定的目標處。
一個側身向前,不退反進,劉良隨手用劍鞘捅在馬延雙手高舉長斧而留下的腋下空檔。
“第一招。”
一斧子砍空,自己的軟肋又被捅中,馬延大吃一驚。
對手能施展出如此詭異、奇妙,且迅捷的步伐,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哼!僥幸而已,不過是靠著步……”
野路子出身的馬延,可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說話間趁劉良不備,直接用長斧頂端的利刃捅了過去。
這招看似最簡單的直捅,卻暗藏著殺招,留有發力的餘地,隨時可演變成長斧的橫掃。
在馬延的料想下:長斧的迅猛一擊,劉良是絕不會傻得用劍鞘跟快速抵近的長斧格擋、較力,或是與直擊斧頭比速度的選擇後退,唯一的可能就是兩邊進行閃躲和規避。
隻要是躲閃,自己暗藏的殺招便可發威,下一斧子必斬對方於兩段。
馬延已經準備好扭轉斧柄,控製出斧速度,改劈變拍,以免真的誤傷了公子無的性命,事與願違的違背自己的精心設計,反害了自家兄弟的性命。
引而不發,肌肉不完全釋放力,保持僵直緊繃的狀態,很明顯區分於肌肉全部釋放力量的狀態,再加上馬延兩肩肌肉特有的蓄力跳動,劉良一眼便看穿他的肢體語言。
下一秒,劉良往右側虛晃一下,隨後直接後仰來了個鐵板橋,待斧頭越過門麵,發力轉向之後,他借力打力的推了長斧手柄一把,隨後一躍而起,輕輕地用劍鞘點向身體扭轉、後繼無力的馬延的後腦勺。
“第二招……”
斧頭再次輪空,讓馬延沒有預想到,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他的視線鎖定在斧頭之上,並沒有看到劉良是如何躲過去,如何欺身上前,如何用劍鞘偷襲自己的腦袋。
太多的沒想到,讓他驚惶,後腦勺的隱隱作痛,更是讓他驚恐,為此而瞬間的出了一身冷汗。
隻不過,馬延並不覺得劉良有多厲害,最多覺得劉良是仗著身體步伐敏捷,來躲避自己長斧笨拙的招式罷了,隻要下一招,用自己最拿手的絕技,相信一定會大勝對方的。
馬延裝傻充愣的揉了揉後腦勺,邊說便靠近,“公子無,也不過如此。不用寶劍正麵比拚,卻一門心思想著逃竄,這是那家子的道理?若是兩軍對壘,豈容你……”
蝴蝶斧,此斧技為馬戰所用,隻不過被馬延改良後,可以連番借用揮斧的慣性,左右十字叉的快速斬出,端是讓正麵的敵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