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朱治的騎兵已經臨近戰場,再用一炷香的時間便會趕到,而劉開的隊伍也協同張凱的騎兵壓了上去,包圍圈已經形成。剩下的,就得看敵方反抗的意誌,以及殺多少人的問題。
這世界總是少不了自以為是、不識時務的傻缺,眼看著被包圍,這些人不甘就範的衝了出來。
就心理優勢、機動性而言,步兵和騎兵完全是不對等的。步兵在戰場上廝殺,基本上都是單對單的肉搏,而騎兵卻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狼群戰術是可怕的,步兵與騎兵相遇,步兵永遠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
步不勝騎,在戰爭史上,幾乎就是定律,顯有人能夠打破。
傻缺,並不代表他傻,隻能說他很任性,或是自以為是。
兩麵都有騎兵的存在,官道旁邊的密林,自然成了首選。
雖然這些官兵也知道那裏有埋伏,但僥幸的心理、避禍免災的本能,驅使著他們做出這種“正確”的選擇。
這些亡命之徒,豁出去的撒丫子便往山林裏逃竄,而迎接他們的,隻能是帶有節奏感的“咻咻咻”的動感音樂。
離官道最近的弩機手,玩得那叫一個盡興!
他們不慌不忙的聽從指揮,張弩射箭,精準打擊。
而後麵的弓箭手,也輕鬆的站了出來,一個個吹噓著自己的箭術,相約點名,打賭射擊。
之所以這麼從容,是因為劉成選擇埋伏的地點,實在是太精妙了。
一個不到十米的陡坡,成為了官兵一道難以逾越的坎,但凡有人突破這個陡坡,箭枝便會像不要錢的射出。
而被射殺的人,刺蝟已經不足以形容,說是豪豬一點都不過分。
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卞縣的官兵,終於有人承受不了這種心理壓抑,精神崩潰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於是乎,多米諾骨牌被推到,連鎖反應,盲從心理,讓這些人很聽話的繳械投降。
對於這場毫無意外的勝利,劉成覺得這是最自然而然的事情,就以自家的武力而言,就算是再來上兩千人,也得老老實實地跪下。
但對於這些俘虜,卻是讓他一頭兩大,“家主!這些人,要如何處理?”
“這還用問?當然送他們去臧家寨啦!哈哈,現如今,那裏可是缺人,嚴重的缺勞工,嗬嗬,采礦的勞工!瞌睡送個枕頭,正是時候啊,簡直就是及時雨嘛……”
“這個……好吧。”
雖然押運這些人困難不小,但眼下家主正高興呢,劉成可不想掃了家主的興致。
“戰果怎麼樣?”
一提到戰果,劉成很明顯的興奮起來,“回稟家主!此番戰鬥,可謂是左右采獲、碩果累累也……”
經過劉成的簡單介紹,劉良這才知道,此次戰役不算衛家商隊的財物,隻單算繳獲武器裝備,價值就不下兩千萬錢,最主要的是,這些武器裝備可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
就比如說,從卞縣這些俘虜身上扒下來的八百六十餘套劄甲,雖然這些劄甲看似破舊,但一點也不妨礙它的使用效果。
最主要的是,這種百分百的披甲率,就普通郡兵而言,絕對是種奢侈的存在。就算是大漢抵禦外敵的邊郡兵,也不過百分之四十的披甲率。
還有那統一標準的單兵武器-雄戟,可都是一水的采用灌鋼工藝打造的嶄新兵器,當真是唬死人不償命。
【雄戟:一橫一豎,橫上翹,豎加了個彎鉤,形如“卜”的重頭兵刃,在步兵的戰陣中,威力算得上最大的一種兵器。】
劉良輕輕地撫摸雄戟的刀刃,自言自語道:“丫丫的,這個陳爻到底是什麼來頭?這動靜鬧得可是真不小啊……”
“屬下認為,衛家商隊被圍之事,能讓陳爻如此大動幹戈,就算為此而丟官罷職,也在所不惜。他一定是衛家在兗州的暗子,否則,難以解釋他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