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乖,我在這兒呢!怎麼了?別這麼大火氣,對身子不好。”薛禮賢在石丹的咆哮聲中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看著石丹身旁的女子,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但很快便釋然,轉而又當做沒看見一般的過去哄著石丹。
石丹也不知怎地,真正看著薛禮賢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好像又沒了之前的想法,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對她好的。她在心底不禁小小的鄙視了了一下自己,看著薛禮賢,耍著無賴的說道:“沒事,就是想你了!”
薛禮賢滿意的笑了笑,他知道她突然急衝衝的跑過來一定是和她身邊這個自稱叫落雁的女子有關,隻是她沒開口說,他也不想問。不是他們之間的事情,那都不重要。他點了點石丹的鼻尖,滿是寵溺的說著:“你呀!以後別這樣急的又是跑過來,又是大喊大叫的,我會心疼的知道麼!”
“嗬嗬!”石丹就傻笑著看著薛禮賢,心底是被甜甜的密漿給填的滿滿的。她的賢哥哥是最好的男人,是她的,他才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的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呢!歡快的叫了聲“賢哥哥”,心滿意足的投到他懷裏,還使勁的往她懷裏蹭了蹭。
落雁在一旁看著石丹和薛禮賢終於排除萬難的在一起了,她心底是為著石丹好生歡喜的。她還記得,那時候,石丹可是為了子冉的一句話就會跌入穀底、徹底萎靡的,可現在不一樣了,薛禮賢這樣的寵溺著她,想來,哪怕是她要摘下天上的星星,他便會即刻想法子為她摘下來的,沒有半分的猶豫。“老天保佑,石丹真真是找到了個好歸宿的。”她虔誠的在心底默念著。
看著他們二人這樣恩愛,落雁又不禁的想到了她與子寧。石丹應該是不會拒絕她的,若真是有了個萬一,她……她曾經對石丹試過秘術,便隻得用那秘術來控製石丹的思想,讓石丹帶她去見子寧。隻是,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願那麼做。
“子寧,我們一家三口就要團圓了。”落雁撫著依舊平坦的小腹淺笑著,好像子寧就在她身邊了一般。
而一旁毫不吝嗇的大秀恩愛的石丹與薛禮賢似乎是終於注意到了落雁,石丹看著落雁摸著小腹還在那裏有意無意的淺笑出神,她忙想起了正經事。真是的,每次遇到薛禮賢她的頭腦便成一灘漿糊了,偏偏薛禮賢對著除了她以外的人和事都不是一般的不上心,每每都讓她忘卻了她是帶著什麼念頭來的。
石丹到底回過神來了,拉著薛禮賢的手,“賢哥哥,她說她懷孕了,你給她把把脈看看,真的還是假的呢?”
“嗯。”薛禮賢對於石丹的任何要求,有理的、無理的,無論什麼,隻要她說了的,他便一一答應。她喜歡就好。
他叫了落雁坐下,從袖間徐徐拿出一方帕子蓋在落雁的手臂上方才開始為她把脈。“不錯,確實有了身孕,一月有餘。”他探出了喜脈,可右手三指依舊搭在那細細的胳膊上繼續探著什麼。
石丹聽著薛禮賢的話,滿腹狐疑,大聲嚷著:“你騙人!你怎麼可能才懷一個多月的身子,六表哥從戰場受了重傷回到府裏不久就讓王上給禁足了,橫豎都沒個時間能出府,你怎麼可能懷了他的孩子!騙子!大騙子!”
“我……”落雁想要解釋些什麼,可那些話,她又實在說不出口,總不能說是她那些日子總在夜半偷偷的去看他,甚至……甚至還……“有許多事你不知曉,可是他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的,你帶我去見他,他會明白的。”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你說那是你胞姐,誰知道是不是的真的,你們長得這麼像,給誰能分的出來!你要不然就把話給說明白,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帶你去見六表哥的!”石丹怎麼都想不通,她就是覺得落雁是騙她的,明明六表哥被禁足在王府一個多月的了,之前沒有禁足的時候,那也是在戰場上的。難道……難道她是六表哥在軍中的女人?
石丹滿腦袋的都是線頭,一根根的縱橫交錯,她找不到個頭,到最後,所有線頭都亂七八糟的打成了死結,她再也沒有法子給解開了,她懊惱的看著薛禮賢,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可薛禮賢正全神貫注於落雁的脈象,並未注意到她在一邊頭暈的緊。
石丹不樂意了,在他身邊蹭了蹭,嘟著小嘴喊著“賢哥哥”讓薛禮賢出聲說點什麼。
薛禮賢緊鎖的眉頭,聽著石丹叫他,他又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疑慮,正好的,落雁也不安分的在動著,說些讓石丹相信她之類的話。他拉過石丹的手放在手心,大大的手緊緊將她的小手包容在手心裏,給予她極大的安全感。萬事有他。
薛禮賢並未過多的去懷疑石丹所說的那些,他探著她的脈細有著說不出感覺,就像是曾經為中了劇毒的寧王妃把脈一樣的感覺,他抬首,不解的看著落雁,問道:“你可曾中過你三笑銷魂散之毒?”
落雁仔細的想了想,三笑銷魂散,這個名字她有些熟悉的。思來想去的,她也就中過那麼兩次的毒,先是那夏國嬤嬤,後來,那個納蘭珍兒喂她吃了藥丸,對!就是三笑銷魂散,她和那些黑衣人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