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薛禮賢是想問什麼的,不過,還是很肯定的說著,“是的,當時聽著的確實是這麼個名字。”
薛禮賢有些疑問,也不知該怎麼問的好,想想,難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寧王妃嗎?否則誰能中了三笑銷魂散還能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的!即便是他在中毒現場,恐怕也隻能是勉強解了毒的,但也不能保證後續是否會有任何的不良症狀出現。他唯獨見過那麼一個活下來的人,寧王妃!
可是她的臉……如何的看上去也不像是做過手腳來遮掩的,該是本來的麵貌。那麼,若是她與寧王相處的時候,一直帶著麵具,以燕子寧敏銳的直覺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有意思!實在有意思!他倒是有些相信這女人腹中的孩子是燕子寧的,甚至,他更相信之前的寧王妃與眼前這個叫落雁的女子就是同一人,隻是,不知她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法子,竟叫人看不出她的真假。
“賢哥哥,這個什麼三笑銷魂散的,是什麼?”石丹適時的將薛禮賢的思維給拉了回來。
薛禮賢笑笑,想著,那隻是他個人的猜測,還是先不要說出來好了,若是嚇著小乖就不好了!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落雁說道:“三笑銷魂散是一種毒藥的名字,具體有多毒的,這就得中過這毒的人才知道了。”
“哦哦”石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以為這個三笑銷魂散是什麼呢!名字聽起來這樣美的。
而落雁看著薛禮賢這樣狡黠的瞥了她一眼,她有些不明,難道,這曾經中過的毒也有法子通過把脈把出來嗎?他們洛迦族的身體是與世間常人有些不同的,他會不會看出了什麼?他有意無意是說著那話,到底想說什麼?他是不可能知道她就是之前的夏雲嫣的,那麼他又會在懷疑什麼呢?看他的樣子,分明應該是個不問俗事的人,又怎麼會去想這麼多呢?
其實,落雁不知道,薛禮賢並不是對她的身份有了什麼興趣,他隻是對著她能神秘的自愈之術感興趣,對著她那張看不出真假的臉的感興趣,說到頭,隻因他是個醫癡。
在薛禮賢決定之下,石丹終於不多說的便同意了帶落雁進寧王府。可此刻的寧王府早已不是當時的那個了,整個王府被守衛的個嚴嚴實實,連個螞蟻都跑不出去。
石丹在大門口的說了要進去,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石小姐,我等奉陛下的旨意在此,沒有陛下或者武臣王的指示,除了九皇子,我們不得放任何人進王府的!”
“哼!我就是要進去如何!陛下禁的是六表哥的足,又不是我表嫂的足,再說了,我是進去看她,又不是帶她出來,你憑什麼敢攔著我不讓我進去!”石丹一臉趾高氣昂的說著,她從來就不喜歡她那個二表哥,每次看到他,她都覺得她背後陰風陣陣。
眼前的這群侍衛說是要王上的旨意也就罷了,她也懶得帶落雁進去。可偏偏說是要王上或者二表哥是旨意,她從小就喜歡的子冉,子冉是那麼的崇拜六表哥,敬重他,她也是隨了子冉的,同子冉一樣的敬重他。況且,她爹爹說過,寧王是個極正派的人。她爹爹可從沒這麼讚揚過二表哥的,所以她從來都是對著六表哥有些親近,而二表哥則是極端的疏遠。
此刻聽著說想進去六表哥的府邸還得有二表哥的指示,她是不明白朝堂上那些事情的,但她覺得,二表哥這麼做是不對的。於是,她是鐵了心的要進去,正好也進去看看她王妃姐姐最近如何了。
“這……小姐請不要讓屬下為難!”那侍衛知道石丹是忠信侯的女兒,得罪不得,萬一有個好歹的,他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的!
“你有什麼好為難的!你們要是不讓我進去看我表嫂,那我就進宮求見太後,讓太後她老人家把你們這群破人全部都貶職!流放!”石丹其實也不知道要怎麼威脅這些侍衛的才好,她曾經聽爹爹和哥哥說過朝廷某大員被貶職了,被流放了,心憂不已,她想著,這貶職流放的應該是比較讓人害怕的法子了,她胡亂說說,也不想說那些殺人什麼的,那太恐怖了。
那侍衛心頭直給石丹掐的流著血,貶職流放!他們可都是知道太後很心疼這個石小姐的,況且忠信侯是太後的侄子,這層關係的,若是叫太後知道這事,還不得扒了他們一層皮的!得兒!反正這石小姐也不會去幹預朝堂上的事情,武臣王的命令主要也是禁止朝廷大員來見寧王,並沒有說不讓見寧王妃的,就讓她進去了吧!省得這石小姐在寧王府大門口的繼續吵鬧個不休。
“石小姐,您請進。”為首的侍衛打先說著,一麵還做出恭請她進去的樣子。
石丹沒多理會這些侍衛,拉著薛禮賢的手,又瞧著落雁說道:“走吧!”
落雁望著裏麵好生熟悉的環境,一股熱淚湧了上來,“子寧!你好嗎?”
而待這一麵三人都進去後,為首的那侍衛眼中忽的精光一閃,著了人立刻去武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