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賢一句話就擺平了石丹。石丹氣得別過臉不去看燕子寧,而燕子寧,也因著薛禮賢的這番話不得不不往外倒著苦水。“此事說來話長,我隻告訴你們一句,她就是夏雲嫣,夏雲嫣就是她。諸多原因,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解釋。”
石丹聽的目瞪口呆,什麼,那個落雁就是她王妃姐姐?怪不得……怪不得她對落雁總有一股子難以言明的親近與信任,明明想說出傷她的,讓她滾開的話,可話到了嘴邊,她卻總是說不出口……她思來想去的找不到原因,原來……原來這所謂的緣由竟是這樣的簡單!
石丹又似想起了什麼似的,驚呼著:“那六表哥怎麼能將她關進地牢呢!賢哥哥為她把過脈,說是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什麼!”燕子寧的瞳孔瞬間收縮,完全凝聚著想確定他是不是聽錯了。
“她……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石丹有些害怕看著眼見有些發狂的燕子寧,她躲到了薛禮賢身後,可嘴裏還是極為確定的說著落雁懷孕的話。
而這時,薛禮賢也點了點頭道:“小乖說的不錯,她確實懷孕月餘了!”
燕子寧倒抽一口氣,直往後跌跌的退了幾步。他知道,那孩子是他的,是那時候她每夜偷偷過來看他時留下的。天!他到底有多混!竟然把她關去地牢,那個他不曾關過人的地牢!他該死!搶著步子往那地牢跑去,想立刻把她帶出來好好抱在懷裏。
“武臣王到!”也不知哪裏忽的傳來的聲音,燕子寧身形一頓。這個時候燕子晗來做什麼!
他回身,麵色極其從容的看著燕子晗。“不知武臣王今日到此是否又要來傳召父王的旨意。”他是發自骨子裏的不喜歡他的這位二哥,從來的不喜歡去喊他二哥,隻尊稱他為武臣王。
燕子晗邪魅的笑了笑,“本王來這裏隻是來看看六弟的,並無什麼旨意。想來,六弟在府裏的這些日子過的是極好的啊!閑來無事的,還有這表妹以及未來表妹夫來看望陪同。”他這麼說的好似有口無心一般的來看燕子寧,卻又將矛頭直直的對向石丹與薛禮賢。
大胤城誰不知道的,忠信侯把女兒寵到了天上去的,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給月亮的。此時燕子寧明明給禁在府裏,卻能有本事叫石丹帶了人闖進來,話所的是要來見那傻子王妃,可事實上,誰知道是不是一向中立的忠信侯偏向了燕子寧這一邊的!
原本聽說著石丹是帶了兩個人一起進來的,她身旁的不用多說就是忠信侯的乘龍快婿,二人都已經開始準備婚禮了。可那另一人是誰?侍衛來稟告說的是個女子,那麼就是落雁的是麼?可是眼前怎麼沒有?難道不是她?
薛禮賢打量著眼前這位看起來就邪氣橫身的武臣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將石丹牽著手拉去一邊坐下,與石丹打著趣兒,完全不在意眼前這位武臣王的存在。
“既然武臣王無事,那麼看也看過了,本王身子一向的健朗,就不勞武臣王多操心了。武臣王請吧!”燕子寧不悅的負手下了逐客令,他急著去那地牢裏將她接出來,沒多的功夫與燕子晗多糾纏。
燕子晗見著薛禮賢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的,心裏就很是不滿,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他想發作,可到底是多年的人皮麵具將他猙獰的嘴臉給捂住了,他心底張著一張血盆大口,似乎時刻都能把薛禮賢與燕子寧都給吞進腹中。他麵上依舊那樣帶著邪氣的笑笑,也不顧著燕子寧是否極其的不歡迎他,“嗬嗬!六弟好像很急的啊!是有什麼事的嗎?若是棘手的話,可要本王來帶你處理呢?”
“本王成日在的府裏,哪能有事情勞駕得上你武臣王,王爺還是快些回去了吧!免得一會子的,武臣王妃登門找了上來可就不好了!”燕子寧負手立在那裏,帶著些鄙夷的看著燕子晗。
他的榮譽從來都是用他的一身赫赫軍功換來的,而那燕子晗,處處卻是由著女人得來的。他母親是皇後,他便是嫡子,受了父王極大的關注與愛護,後來又娶了秦相的女兒納蘭珍兒,有著秦相的輔佐,再加上母係的勢力,他便是天時地利人和了。
但他,真心的看不上燕子晗。
燕子晗從來都討厭聽到武臣王妃這幾個字,尤其是從燕子寧口從輕蔑的說出這幾個字,他極為不爽。瞪著燕子寧的臉,也不說話,就這樣的與燕子寧耗上了。
可這一頭在這裏幹耗上了,另一頭的落雁卻在地牢裏正遭受著極大的侮辱,也不知道子寧究竟何時能擺脫了燕子晗救她於水火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