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中炎戈躺在床榻之上睜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天棚,他的眼神空洞洞的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微微的動了動胳膊好像他已經成為一具行屍走肉,他想不通,想不通究竟是哪裏出了錯,明明得到了那麼可靠地消息明明不可能再有意外可是一切就真的發生了,查遍了整個炎家竟然沒有找到哪怕受類似傷口的人,難道寂滅傳達的消息有誤,還是說自己和他一直推論的證明的東西本就是虛假。想起來有些好笑,炎戈自嘲所有昨日說的豪言壯誌今日全都變成了單純的漂亮話,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卻不能解決什麼實質的問題,不知道在這營地之中有幾人在看著笑話,罷了,罷了不去想了,炎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隻是雖然視線沉入一片黑暗之中但是他的心卻沒有因此得到哪怕半刻的平靜,過了許久他長歎一聲‘出來吧,此事不是你的錯,是我一開始就思慮不周,本以為此事勝券在握能夠扳回一局,卻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過去的我從未想到會有今日,亦沒有料到會麵臨如此處境。’
寂滅的身影出現在房間之中,看著自己的好友挫敗的樣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你想怎樣有什麼打算嗎?’這話雖然是問炎戈但是寂滅的視線卻一直不敢直視他,會有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絕對有因為自己欠缺思慮的原因,就在今日眾人將對所屬人員檢查情況彙報上來後不久,興亞就提出要求自己離職並為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傷亡承擔責任。雖然沒有人回應沒有人擁護,但也沒有人反對沒有人開口說哪怕一句話,他們隻是抬起頭將他們的視線投到自己身上好像一把把刀子在尋找著可以動手的地方,審視的目光,不友好的目光,懷疑的目光,甚至是仇視的目光一瞬間將炎戈吞並,炎戈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樣在那樣的目光中脫身。
炎戈隻是記得周圍的一切都寂靜無聲,眾人的目光跟在自己身後戳著自己的脊梁,雖然沒有人直言支持興亞議案,但是並不表示除了興亞就沒有人這樣想的,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現在炎家這匹駱駝還沒有到瘦死的境地,這說起來有些好笑眾人在危難之中不想著如何團結家族成員戰勝危難,卻想著如何在這個危難關頭奪權並分得一杯殘羹冷炙,這個家族也許真的到了盡頭就在那一刻炎戈心中想到的隻有這一點。換一個組長會更好嗎?眾人都清楚別說是換一個就是將所有人換一遍於這狀況都沒有什麼進益。或許有人想要說這是小題大做,沒有必要通過這一件事更換族長,但是炎戈知道這次的事件就僅僅是一個導1火索,真正讓他們產生這種想法的是掩藏在這個決定下的絕望感。寂滅見炎戈遲遲沒有回話走到炎戈書桌前,入眼的第一個東西便是放在最上麵的第一張白紙上麵,上麵有著星星點點的墨跡,隻是字跡顯得有些潦草能夠看出書寫這文字的人當時的心緒一定是十分雜亂。
‘這就是你的想法。’寂滅拿起那張紙轉身看向另一旁的炎戈,過了一陣才接著說道‘你這是想要做什麼?在這個關頭其卻想一走了之?’炎戈聽到這話側著頭躺在床上看著寂滅‘有什麼辦法呢,隻是也許已經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竟然這樣那麼不如就識趣一點免得到最後淪落成喪家之犬。’這話炎戈也隻會和寂滅說一說,他向來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頹廢的樣子畢竟他是一家之主,隻是現在也許沒有必要再為這麼一個名頭克製自己的情感了。‘炎戈,你是真的這麼想的嗎?你認真的告訴我。’‘是的,我沒有辦法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雖然炎戈這樣說但是寂滅還是從中察覺到強烈的動搖,‘你並不想離開吧,至少會想在這個時候離開,你應該也清楚現在對於炎家最為重要的是穩定而不是生出什麼別的旁支,如果你心中還有一搏的想法就不要這樣放棄,要相信此時還不到窮途末路一切還有辦法。’
幽像往常一樣回到房間之中,一道幽冥色的火焰將那藏在床鋪之下沾滿鮮血的繃帶處理幹淨,隻見一道幽藍色的火光將一切的痕跡吞噬幹淨,轉頭看向自己的肩膀隻見上麵的傷口依舊沒有愈合的趨勢,那傷口猙獰的樣子讓人幽感到幾分恐懼他幸慶隻是擊中了肩膀要不然也許就輪不到今天他在這裏換繃帶了,此仇不報枉為人,幽眼中燃燒著火花。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炎戈對自己這樣說道,會有的,一定會有的報仇雪恨的時間,想到這裏炎戈躺在了床鋪之上閉上了眼,就在他閉上眼的瞬間周圍的場景全都轉換,在睜開眼他已經來到又那黑暗構成的空間,將黑袍往身上一披他又成為了那夜晚的幽魂,穿過一道大門幽感覺到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舒坦,隻有這裏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屬才有自己呼吸的空間,幽將視線掃視了周圍一遍又一遍,卻見到這黑暗空間中空洞洞的沒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