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轉瞬間血腥味便在房間內蔓延,不久就擴散到屋外,這氣味透著一種不安的信息,他們的族長大人受傷了,感知到這氣味從房內擴散,被攔在門外的侍衛長掙紮了起來,而這氣味讓原本束縛著他的興亞的手下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愣神。也就是這麼一瞬間侍衛長抓住了他們片刻的呆愣和放鬆衝進了帷帳之中,他抬眼沒有看到想象中混亂的局麵,隻是見到他們的族長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床鋪之上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有一朵血液流成的花朵,而在他周邊圍著以興亞為首的眾多長老,他們看上去對這一點也十分的驚訝,侍衛長站在那裏將整個房間內所有人的動向收入眼底,但是盡管如此他依舊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站在門口受命攔住侍衛長的眾人也回過神,其中一個人抬眼看了看對麵的同伴,隨後一偏頭向帷帳之中揚了一下好像在詢問是否應該進去將裏麵的那人抓出來,作為多年的搭檔對麵的侍衛自然明白同伴想說什麼,他沒有回話隻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門口的侍衛見到夥伴沒有動彈知道此時不易輕舉妄動最好能夠靜安其變,想到這一層男人快步上前找尋了一個最為接近帷帳的位置想要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同伴的行為另一個侍衛微微眯眼他上前擋在了他的身前,那個被攔住的人有些不解另一個人嘴唇動了動好像說了些什麼,就在他閉嘴的一瞬間男人眼眸微微的睜大了一點,他沒有忘記就在前幾天那人因為靠近帷帳幾分便被興亞大人誅殺理由是窺探機密,而因為這種理由和這種情況而被誅殺的人數不盡數,這幾乎是興亞大人的一個死穴,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般防衛自己身邊的人,但是他也隻認為這是也許隻是那數不盡上位者癖好中最為微不足道的一個,他沒有深究自然也沒有了解想到其中深層次的原因。
他隻是看著他的同伴,而他那同伴剛要退回卻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頭對另外一人說了一句話,但是另一個侍衛搖了搖頭連帶著看向同伴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那人靜靜的看著同伴,卻隻見到那人雖然目光閃躲依舊沒有任何退卻的想法,察覺到對方心意已定,男人覺得自討無趣隻得自己孤身一人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這種情形讓那一個人的身影看上去孤零零的十分可憐,就這樣留下另一個人呆在原地站在那距離帷帳最近的位置之上,在那裏能夠清楚地聽到裏麵的動靜,如果稍稍小心一點調整到正確的防衛還能夠看到裏麵的一角,就這樣男人小心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的位置看向帷帳之中。
在帷帳裏衝進來的侍衛長終於反應過來,他快步衝上前到炎戈的床鋪旁邊,隻見他的主心骨這炎家的主心骨像往常一樣平整的躺在床鋪之上看上去和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此時的他臉色十分的蒼白。見到那衝進來的侍衛長驚慌失措興亞和圍在他旁邊的其他長老都十分‘好心’的給他讓了一條道路,隻是他們雖然行動上很自覺,但是他們心中究竟是什麼想法沒有人知道,隻是眾多想法或許或許可以在總體上呢畫成兩類擔憂和幸慶。侍衛長跪在床鋪旁邊過了一陣空洞洞的眼神才有了光彩,他控製著已經不爭氣的腿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隨後伸手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炎戈的鼻息之上,隨後便感知到了一種微弱的氣息,感知到這微弱的氣息侍衛長將自己的手指再伸近了幾分,過了一陣他才敢確定剛剛的那氣息不是自己的錯覺。
沒事,沒事,還好沒有出什麼大亂,一定會沒事的隻要等到明天一切都會恢複如常,明天族長一定會像過去一樣從帷帳中走出為炎家主持大局。想到這裏侍衛長感覺到自己身上又充滿了力量,他起身衝向門外在感知到外麵風的一瞬高聲喊道‘醫生,快去找醫生,讓結來這裏!!。’隨著他的聲音整個炎家再次動了起來,隻是不同於往常他們還能竭力掩藏自己的慌亂,此時的他們眼中帶著的恐慌即使是他們自己也能清楚地看到,恐怖、絕望籠罩在整片營地之上。興亞見到侍衛長慌張的衝了出去,又聽到那門外的驚呼與高喊,轉頭看了看躺在床鋪上的炎戈一揮衣襟壓住了眼底的一種不悅,但是很快想到了什麼那一抹的不悅也消失不見,此時的他整個人看上去和平常似乎有些不同,如果真的問起有什麼不同恐怕是此時的他,比前一秒他剛剛進入營帳之時的那個更加自信,整個人也看上去神采煥發。
他跟在那侍衛長的身後很快也從帷帳中出來,而感知到有人靠近站在門外較遠一些的侍衛緊忙給站在自己前麵的同伴打眼色,之是雖然感知到了同伴的目光也感知到了興亞的靠近但是也隻是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見到同伴的所作所為他身後的同伴眼中閃過一抹憤怒,在他看來自己同伴的行為無異於找死,他明明知道興亞大人對於這一點十分敏感,而觸及這一點的人都一個接著一個下了黃泉,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對自己做死的行為沒有半點的悔改,看上去是想要一條路走到黑,正當那侍衛想到要將自己的同伴從那死亡帷幕旁邊拽回來的時候,卻見到已經有一隻腳邁了出來,為首的正是興亞而他身後的長老們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前者的身後,其中有一些人低著頭讓人沒有辦法看到他們的眼神,這使得侍衛沒有辦法憑借眼神和麵色猜測到裏麵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或者是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