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八方的殺手不斷衝出,一步一步的朝宴子墨和沐風圍去,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發出猙獰的光芒。
蘇風旬站在高台上,冷笑看著想要劫走沐風的黑衣人,眼裏噙著冷冽的光。
“原來一直是你在暗地裏跟我作對,你不是很能耐嗎?那你又逃啊,這次我看你是插翅也難逃。怎麼,你的同夥呢,讓他們全都給我出來呀,我看你能在我的眼皮子低下翻出什麼浪!”
虛弱的沐風伏在男子的背上,他清楚的看到他眼裏流露出的戲虐,不由歎息道:“我很感激你來救我,不過這次蘇風旬可是誠心想要抓你,你一個人,怎麼能如此犯傻呢,把我放下,你快逃吧……我不會被蘇風旬利用的。”
宴子墨筆挺的站在刑台上,姿態悠然,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灑脫,倒像是來看戲的。他緩緩將沐風放下,輕扶著:“蘇丞相,你過謙了,我孤身一人,又如何會是你的對手呢。要不這樣吧,我把兵符給你,你放了我。”
餘光掃過四周蠢蠢欲動的殺手,宴子墨嘴角輕勾。
這些殺手如果不能見到兵符,估計不會輕易暴露。現在他故意如此說,就是為了讓他們放下心中警惕,他們為了兵符不落入蘇風旬手上,肯定就會動手。
聽了他極具誘惑的話,蘇風旬眉眼一挑,大笑一聲:“好說,好說。隻要你肯交出兵符,我保證讓你全身而退。”
“一言為定?”
宴子墨笑了笑,問道。
蘇風旬有些不悅,高聲道:“笑話!我蘇風旬從來都是不食言之人,保證說到做到。”
“那好,你過來拿吧!”
宴子墨說完,果真從袖裏拿出兵符,舉過頭頂,兵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讓蘇風旬的眼睛眯了又眯。
“去,拿過來.”
蘇風旬馬上示意手下去拿兵符,老謀深算的眼睛裏閃著貪婪的光。
“不能給他!”
沐風見狀,掙紮著想要站起身,急切吼道。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局麵是什麼情況,這個男人救下他到底有何目的。若是別有用心,那他還不如就死在蘇風旬的手裏。
可是宴子墨始終含笑,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又任何改變,一動不動的等著蘇風旬的人過來拿兵符。
沐風氣的不行,可又身受重傷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風旬的人不斷靠近。
就在那人手剛要觸上兵符之時,晏子墨突然收回手,笑道:“我如果就這樣給了你,那我豈不是沒了威脅你的手段,我怎麼知道你到時候放….還是不放我呢?”
蘇風旬黑著臉,沉思一刻,說道:“你們都退開,給他留出一條通道!”
說完他的眼神掃向一旁的手下,眼裏有著警告的意味。
他的手下立刻閃身退了下去,不動聲色的跟殺手的頭領做了暗示。蘇風旬是打算拿到兵符,然後活捉黑衣人。
這個殺手頭領冷冷的勾著唇,對周圍的殺手示意,圍著宴子墨的殺手突然轉身,朝著蘇風旬的衛兵襲去。
“混賬,這是怎麼回事?”
蘇風旬被迫在士兵的保護下急急後退,嘴裏還高聲罵道。
那些反叛的殺手武功極高,且各個凶殘。不一會兒,蘇風旬的士兵就所剩無幾,嚇的蘇風旬猛的爬上身邊的一匹高頭大馬,快速逃了出去。
此時的宴子墨早已帶著沐風絕塵而去。
那些殺手也不戀戰,見沐風被救,在頭領的指示下又極快的消失了蹤跡。
凝神關注著這一切的洛凝這才輕呼口氣,帶著月牙匆匆走出了茶肆。
一場突如其來的戰亂讓百姓嚇得魂飛破膽,等他們回過神來,刑場上早已是空空如也。隻留下,殘屍滿地,鮮血流淌了一地,令人作惡不已。
*********.若水澗的杏花開的正旺,雪白的花瓣繁複的簇在一起遮蔽住花枝,有一枝橫溢斜出,幾乎擦到了正在樹下作畫的一個墨色衣袍的公子臉上。
連若水手托著腮,靜靜的坐在他的旁邊,眼神含笑,正一瞬不瞬的凝望著他。
滿目的白色花瓣映著她幽靜深城的黑色眼眸,幾乎綻放出一種灼傷人的妖嬈。
公子慕偏過頭瞧著她,展顏一笑:“你是在看花,還是看人?”
聲音清澈流韻,連若水有一瞬間的恍惚,片刻後立即清醒過來,靦腆一笑:“這些繁複的花,又怎及得上你的一分一毫。當然是在看你,而且怎麼看也看不夠。”
公子慕描繪著手中的畫,笑著道:“那我允許你看一輩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