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不見了?我感覺我腦袋一下子進入了成千上萬隻蚊子,整個世界都變得嗡嗡的。
我急忙跑回我們住的院子,周媽說:“我帶著如如小姐在花園裏玩呢,她跟我躲貓貓,然後,我就找不到她了。”
她也哭得老淚橫流的,子鬱早早就派人去找了,現在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我看見子鬱急匆匆地過去,他雙手一把抓著我的手,好像是擔心我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一樣。
我幾乎是在咆哮:“我才出去大半天的功夫,如如就不見了?為什麼?為什麼不見了?”
我這還沒有怎麼喊,嗓子好像就嘶啞了。
大夫人不知道從哪裏來,見我好似又在撒潑,喝道:“唐一淺,你給我冷靜點,就你這幅樣子怎麼當霍家的當家夫人?
沒找到孩子的屍體已經是個好的結局,這說明孩子沒有出意外,孩子丟了慢慢找,你要是這幅樣子,誰去找孩子?”
我一下子好似瘋了,我說:“誰稀罕當你們霍家的當家夫人,我隻要我的女兒……”
我朝她直接衝了過去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的女兒給藏起來了,你是不是認為如如沒有了,我跟子鬱就會離婚?
這樣你就可以讓他給你找新的兒媳婦了,你就可以有孫子抱了。”
我哭得滿臉淚花的,感覺看人都要模糊了。
我指責她說:“你怎麼這麼壞?你連個孩子也不放過,老太爺剛剛辭世,你就不把我的孩子當回事兒。
你幾十歲的老人家了,你去嚇唬一個孩子,也就你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所以一轉身就把你的女兒給收走了。”
我太激動了,我口不擇言道:“你活該……”
我話音還未落下,隻覺得有人重重地拽了一下我的手臂,然後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耳光。
清脆的一個巴掌聲,我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時也清醒了很多。
我瞧著子鬱揚起的手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竟然打我?嗬嗬,你竟然打我?是,是,你們都巴不得沒有如如,她是我一個人的,你們都不疼她。
我真後悔,我竟然相信你們?我怎麼可以自己出門把孩子留給你們?我糊塗了,我魔障了……”
我四處找著,喊著:“如如,你在哪裏?我是媽媽啊,媽媽來找你了,咱們不玩了,媽媽帶你走,帶你離開這裏,你快出來啊?
不躲貓貓,媽媽給你買糖吃,快出來,不要嚇唬媽媽。”
我恨不得把桌上的茶壺蓋都打開瞧瞧,放佛裏麵可以藏得住一樣兩歲的幼兒。
子鬱瞧著我這幅走火入魔的樣子,過來拽我,我狠狠地推開他說:“走開,不要靠近我……”
他指手畫腳地想要告訴我說:“孩子不會有事兒的。”
我反問道:“什麼叫做不會有事兒?在你的心裏什麼叫做有事兒?
你知不知道,我五歲那年就是在自家的門口被人販子拐走的?你知不知道那幾年我受了怎樣的苦?
我相信你,所以才會把孩子交給你,你說過你會保護我們母女兩的,這就是你的保護?
你說過你會照顧我們的,這就是你的照顧?你把我如如弄丟了,你動手打我……”
他見我情緒激動,過來抱我,希望我可以冷靜一點,但是,他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冷靜。
我一拳連著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上,我都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我不準他靠近我,我感覺自己真的是要瘋了。
大夫人見我這麼對她的兒子,自然也忍不住了,氣哄哄地說:“反了反了,唐一淺,你到底有什麼資本在我們霍家這麼大吵大鬧?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容忍你?”
她命令道:“來人,給我把她捆起來,扔到水裏去,給我好好地清醒清醒。”
我感覺有人來抓我,也有人再救我。
大夫人說:“子鬱,你給我閃一邊,自古以來,這婆婆教訓兒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正是因為你平常對她太好了,故此,把她寵得無法無邊,讓她覺得自己可以上天了。”
進來幾個保鏢直接把我的手腳給捆起來了,有人拽著我的腦袋往水裏按著,我咕嚕咕嚕地吞了幾口水,嗆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炸了。
“把大少爺給拉開,現在不教訓她,更待何時?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還真當這個家是她說了算的?”
“哎喲,大嫂,這是怎麼啦?不是我說啊,您這教育孩子的方法是不是太落後了啊?動不動就用打的?
您打自己的兒子倒是無所謂,畢竟那是您肚子裏爬出來的,可是,這兒媳婦可是不一樣的,您要是把人打出個好歹來,這警察是要上門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