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2 / 3)

邱容嚇一跳,“你這是怎麼回事?”

她朝廚房喊,“吳嫂,快煮一碗薑湯。”

廚房傳來應聲,“哎好。”

鬱成德皺眉,“掉江裏了?”

“嗯。”鬱願簡單的說,“有個小孩在江裏,我下去了一趟。”

“我先去洗澡換衣服。”

她說著就走了,留下客廳周子知三人麵色古怪。

不到五分鍾,有個男人上門,儒雅親和。

周子知見過兩次,好像是住在隔壁的山裏那棟別墅。

那個男人禮貌的講明來意,“這是鬱小姐落在江邊的發帶。”

客廳三人都用一種不解的目光投向男人。

隻不過是條發帶,落就落下了,至於特地送上門?

“就在剛才,”男人態度誠懇,感激的說,“鬱小姐救了我的孩子。”

周子知明白了,這人特地跑過來送發帶,多半是對鬱願有意思,感激是真的,想進一步發展也是真的。

有過一次婚姻,還有個孩子,不過這個男的從穿著,氣質,到舉手投足都很出眾,勝過那年輕氣盛的陳遠許多。

等鬱澤跟鬱願一起下樓,客廳裏的談話聲結束,那個叫孫重的男人已經走了。

邱容說,“願兒,人家上門給你送發帶來了。”

“還說要報答你。”

鬱願蹙了蹙眉,把那根發帶拿起來,不是濕的,她有些詫異,沒想到那人把這東西吹幹了。

“怎麼?”鬱澤詢問周子知。

周子知小聲把事情說了。

“那個孫重……”鬱澤挑了挑眉毛,“是國內有名的藝術家。”

來頭還不小。

周子知看向鬱願,對方麵上浮現的表情不是迷惑,那麼就應該是有所耳聞,或者本就相識。

藝術家?邱容扭頭看小女兒,“那男的外形好,修養也高,就是帶個孩子,願兒,你覺得怎麼樣?”

她是真的操碎了心。

除了兒子這頭順順利利的,大女兒是一波三折,不管怎麼說,波折是暫時消停了,小女兒那邊正起風,波折才剛開始。

已經在報紙上看過好幾次了,傳那個小記者跟願兒約會,進出遊樂場,在街上舉止親密,邱容看一回氣一回。

鬱願把發帶扔垃圾簍裏,拿了包出門。

“願兒,”邱容在後頭喊,“你不吃早飯了嗎?”

鬱願穿鞋,“飽了。”

邱容,“……”

她把氣撒到坐在她旁邊一聲不吭的老伴身上,“老鬱,你怎麼也不說一句?”

“說什麼?”鬱成德板著臉,“你不是都說了嗎?”

聽出他埋怨的語氣,邱容立刻把臉一拉,她說什麼了?

因為剛才那出,飯桌上的氣氛有點僵,邱容和鬱成德自顧自的喝粥,半句話都沒有。

周子知跟鬱澤沒攪進去,兩人之間圍繞的是旁人插,不進來的甜蜜。

出門的時候,周子知下意識去看花園裏的那幾顆杏樹,季節到了,滿樹綻放。

鬱澤把車子開過來,搖下窗戶,“走了 。”

周子知上車,坐在副駕駛座上,順手係安全帶,“晚上我在客棧住,就不回來了。”

鬱澤聞言側頭,一臉揶揄道,“昨晚你不是這麼說的。”

周子知一一愣,她昨晚提了嗎?

鬱澤頗為認真,“昨晚我問你,今晚還要不要,你說要。”

周子知看窗外,耳根泛紅,“那不算數。”

昨晚這人在她耳邊說了很多尺度太大的情|話,她一點也不想確認自己說了些什麼,又說了多少。

鬱澤,“……”

“還疼嗎?”

“不疼了。”

鬱澤說,“我看看。”

看看?周子知渾身的血都往臉上湧,她滿臉通紅,“不……不用了……”

餘光掠過身旁的女人,鬱澤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我指的是你的牙齒,你以為是哪兒?”

周子知的嘴角輕微一抽。

“疼。”她說,“我下午有時間就去下醫院。”

當周子知掛號進去,聽醫生檢查說是智齒,當場就有點懵,她都三十出頭了,還長智齒,心情複雜。

醫生開了消炎藥,“如果能向其他牙齒那樣正常排列,可以不拔|掉。”

周子知拿著單子翻了翻,“那我再看看。”

拔牙對她來說,比在胳膊腿動兩下要恐怖很多。

如果後麵能不疼,她就不拔了。

周子知把口罩戴上,起身出去,外麵的簡餘擔憂的問,“子知姐,怎麼樣了?”

“是長了一顆智齒。”周子知的聲音藏在口罩裏,悶悶的。

“智齒?”簡餘的表情瞬間變的同情,還有點心悸。

條件反射的,她覺得左邊臉頰都疼了,以前長了三顆,不是一般的遭罪,吃不好,睡不好,那摩擦的滋味,生不如死。

還有幸運的,邵業一臉好奇,“智齒是什麼東西?”

周子知說,“你百度就知道了。”

有一大堆專業名詞,解釋起來費勁。

邵業拿手機搜索了一會兒,他表示同情,“網上說早拔早超生。”

簡餘也點頭,不過被敲錘子是肯定的。

往藥房那裏走,周子知咽了口口水,“過段時間再看看。”

拿了藥,三人前往下一個活動地。

周子知在車裏補妝,牙是有點疼,好在臉沒腫。

邵業把手機揣回口袋,“這次的衣服已經送過來了。”

在這個圈子裏,大小牌明星出席活動的服裝基本都是向一些品牌借的。

腕越大,服裝就越容易借到。

周子知的名氣持續往上攀升,再加上鬱太太這個頭銜,想讚助的品牌很多,大多時候都是邵業負責挑選新款目錄,男人的審美和女人不同。

有了邵業的意見,周子知幾乎沒有再和其他女藝人撞衫過。

周子知塗抹口紅,“是哪一款?”

邵業說,“第三款。”

周子知沒再多問,她有印象,那款是一件中國風的綠色禮服,人工刺繡,春風滿麵。

一到地方,簡餘和幾個服裝組人員捧著禮服進了更衣室。

周子知背過去,簡餘幫她拉拉鏈。

白皙的後背曲線優美,隻有簡餘一個人看到那上麵有幾處紅|痕,不是蚊子咬的,也不像抓的,她快速拉上去,沒有露出一點不自然。

周子知在紅毯盡頭的台子上碰到馮皓,兩人並肩在白板上簽名,麵向鏡頭,保持微笑。

離開閃光燈,馮皓笑著說,“聽說你六一結婚。”

周子知輕蹙眉心,話頭被馮皓拿去了,她沒了機會,隻能迎上去。

“嗯,不知道你那天有沒有時間……”

馮皓說,“我有時間。”

他後知後覺自己過於心急,很尷尬,參加過不少場婚禮,還是頭一次找新娘要請帖。

周子知似乎沒看見他的窘迫,“那過些天聯係你。”

她和鬱澤的婚禮隻是步入人生另一個階段的一個儀式,沒有任何宣傳和炒作的成分,邀請的名單多半都是鬱家的友人親戚,和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明星大碗不多,也就關係有的近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