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白頭(2 / 3)

當時她在房裏收拾衣櫥,孩子們在床上玩,把豐柏煜的手機摔地上了,她才去撿,可能是孩子們亂按了什麼東西,屏幕上是聯係人目錄。

其中一個名字她是從朋友口中提過的,恰恰就是對方男朋友花天酒地的會所老板,當時她朋友天天在她麵前訴苦,因此她有一點印象。

蔣矜譏諷的笑笑,巧的跟命定的一樣。

聽完蔣矜說的話,周子知開口,“隻是一個會所,會不會搞錯了?”

蔣矜把發絲別到耳後,“我花了一番功夫查過,他是那裏的常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豐柏煜三個字堵不住所有人的口,隻要拋出可觀的誘|餌。

更何況還是那種供人消遣的地方。

周子知沒再打斷,繼續往下聽。

“於是我找人跟蹤他。”蔣矜說的輕描淡寫,“沒過多久,我在他身上聞到以前多次聞過的味道,是那個會所提供的沐浴露味道,他回來之前,我就收到消息了。”

“子知,不會有誰跑去會所,待一兩個小時,特地去洗個澡。”

周子知聽的感覺是在聽戲,她覺得蔣矜能這麼肯定,應該還有別的證據。

“確實,我還有其他證據。”蔣矜打開皮包,拿出煙盒,“子知,要來一根?”

周子知搖頭,“不用了。”

“你還是老樣子。”蔣矜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子知,我不會衝動。”

那麼多年都走過來了,他們還有感情,有很多共同度過的美好回憶,兩個孩子也很可愛。

“我會給他機會,但是我要他掉一層皮。”

周子知眯了一下眼睛,看來她來之前準備的那些話是不用說了。

相反,來這一趟,她倒是長了見識。

喬楠,蔣矜,譚音,她們的經曆都教給了她許多對婚姻的感悟。

蔣矜的口鼻熟練的吞雲吐霧,“子知,男人狡猾的很,如果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跑到他麵前質問,他可以有幾百個借口,是不會承認的。”

“要沉得住氣,將把柄攥在手裏。”

回去後,周子知拿著鬱澤的手機,腦子裏響起蔣矜的那句話“男人的手機上有很多秘密”。

她按著手機殼,從冰涼到漸漸溫熱,汗濕。

不知過了多久,周子知隻聽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亂跳,她滑了開鎖鍵,不需要輸入什麼密碼。

桌麵上的照片是他們的合照,是她那次和鬱澤在濟州島拍的。

周子知的指腹輕輕一摁,往後翻。

“在幹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鬱澤的聲音,周子知的心一慌,她遮掩了情緒,快速將手機放回去,“沒什麼。”

充滿深意的目光掃視自己媳婦,鬱澤的眼底一閃,他挑了挑眉毛,“你在翻我的手機?”

周子知的心一突,“沒有。”

鬱澤湊過去,對她微昂首,“看吧。”

周子知一怔。

難道不該是質問“你為什麼要偷偷翻我手機?”

鬱澤揉揉周子知的發頂,“你慢慢看,我去洗個澡。”

他拿了內褲,“記得要看啊。”終於會翻他的手機了,以前都不過問,他還有點失落。

聽著仿佛是挺高興。

周子知,“……”

她看看手機,忍不住伸手撐著額頭,以後還是不要那麼做了,心跳的厲害,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想起什麼,周子知拿出自己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跟豐柏煜透露一下,她思慮過後,還是沒打那個電話。

從今天的談話裏可以發覺,蔣矜似乎並沒有要她推波助瀾的意思。

那還是不摻和了,周子知歎氣。

鬱澤從浴室出來,周子知還坐在那裏,沒動。

“蔣矜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周子知回神,“挺多的。”

鬱澤擦頭發的動作一停,他大步過去,半蹲在周子知麵前。

周子知被這麼近距離看的有點不自在,從鬱澤手裏拽走毛巾,給他擦拭頭發上的水。

“一樣米養百樣人。”周子知輕歎,“人與人是真的不同。”

好的,壞的,差的,優秀的,樣樣都有,許多時候,也不是那幾個詞就可以區分。

鬱澤半眯著眼睛,“我同意。”

他將周子知胸前的一縷發絲別到她的耳後,捏捏她的耳垂,“皇朝會所。”

周子知立刻抬眼。

這個不加思索的動作暴露了她對那個會所的反應。

鬱澤老實交代,“以前我們幾個偶爾去聚聚,喝兩杯。”

他用一種最直接粗暴的話表明忠心,“子知,我那次還差點進錯地方。”

周子知的耳根泛紅,“……”

“不擦了。”鬱澤把毛巾拿開,抱著周子知上床,“我要多練習練習。”

周子知從鬱澤的肩頭探出腦袋,“燈,把燈關了。”

“不關。”鬱先生態度強勢,動作溫柔,“關了就看不見你了。”

他最喜歡看周子知在他懷裏動|情的樣子。

周子知見鬱澤往下趴,她的麵頰通紅,臊的不行,呼吸都不順了,蹬著離兩條腿踹他,“不準親那兒。”

鬱澤握住要朝他襠踹過來的腳,調笑著說,“抹殺親夫啊。”

下一刻他的手指伸進去,而後是唇,周子知什麼聲音都沒了。

……

周末那天,周子知跟鬱澤去他們的新家。

坐落在半山腰的一處莊園。

他們是乘搭小型纜車上去的,那裏僻靜安寧,被綠樹環抱,後麵瀑布飛流直下,砸著石頭,水聲隱約可見。

布局大氣古樸的前廳,種滿了各種植物的後花園,大型的遊泳池,健身房,露天溫泉……周子知能想到的,這裏都有,她不知道鬱澤準備了多久。

主臥大的誇張,尤其是那張床。

周子知感覺以後孩子是不會滾下去的,太大了。

“喜歡嗎?”鬱澤從後麵摟著周子知,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周子知說,“你不覺得床大?”

鬱澤挑眉,“大一點舒服。”

周子知搖頭,何止是一點。

現在鬱澤晚上也不滾床了,她躺哪兒,鬱澤就擠過來,一張床空了大半。

周子知站在露台那裏,如置身半空,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海景。

這房子很安靜,狗仔想偷拍還真有難度。

“那是給金毛睡的小屋。”

鬱澤指著一處,笑道,“等你生完寶寶,我們就買兩隻金毛回來。”

周子知彎著眼睛,“不能先買金毛嗎?”

“明年我們就會有個羊寶寶。”鬱澤說的煞有其事。

周子知笑笑,哪有那麼快。

“家裏還缺什麼嗎?”鬱澤說,“你再看看,不喜歡的跟我說。”

“什麼都不缺。”周子知說,“我很喜歡我們的家。”

他們從新家回去,當晚周子知就被智齒鬧的睡不著覺,那裏發炎了,整個區域都腫了起來。

鬱澤把藥和水遞給周子知,“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