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把藥吃了,周子知躺屍。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拔牙。”鬱澤皺著眉頭,他看著都不好受。
“不拔。”周子知說完就繼續躺屍。
醫生說她的位置正,長出來就好了,她不想拔掉,拔了就多了個坑,而且還有可能傷到神經組織。
最主要的是,周子知怕拔牙。
“你晚飯都沒怎麼吃。”鬱澤無奈,“我去給你熬粥。”
周子知躺著,眼睛跟著鬱澤,目送他出房門。
她摸摸臉,應該沒腫。
撐了將近一星期,周子知不疼了,沒什麼感覺,她更加堅定,自己不用去拔牙。
鬱澤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資料,全是有關長智齒的。
“下次再痛,就去拔了。”
周子知轉移話題,“我明天要去楠楠家吃飯。”
“拔了好。”鬱澤不為所動,拿了一張紙給周子知,“你看看上麵說的。”
周子知伸手蓋住,“我看過了。”
網上有很多相關的信息,醫生也說過不少。
鬱澤捏著周子知的下巴,“我看看,是哪顆?”
“還沒長出來。”周子知仰著頭,“你看不到的。”
鬱澤在她的嘴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離六一越來越近,幾個老兩口比當事人還要急,兩邊的請帖全都已經送出去了,事情還是有許多。
徐壽晴打電話問周子知有關習俗的東西,“子知啊,你跟鬱澤講了嗎?我們這邊陪嫁的隻有幾床被子,還有一些小東西,沒有什麼大物件。”
她不放心,怕到時候因為沒考慮周到,給女兒落麵子。
婆家畢竟不是娘家,她是過來人。
周子知在花園溜達,“說了。”
後麵的王子甩著尾巴,一路跟著周子知。
“那鬱澤是怎麼說的?”徐壽晴問,“他家裏呢?我們也不清楚他們那邊的習俗,各地都不同。”
徐壽晴一說起來,打開了話匣子,嘮嘮叨叨的。
“之前你爸跟鬱澤他爸談過,但是沒談明白。”就談了禮金的事,習俗太瑣碎。
“就按照家裏的。”周子知說,“媽,你跟爸都別急,鬱澤家裏這邊我都讓他問過了,說我們就按照我們的習俗來就可以。”
徐壽晴聽了寬心不少,“媽想著也是。”總不能還沒嫁過去就要遷就。
家裏這邊的親戚朋友,人人都羨慕她的女兒有福氣,嫁進了豪門,以後當闊太太,她不那麼認為,女兒自己有本事,不需要依靠豪門。
豪門最多算是……
錦上添花。
安撫了一會自己的媽媽,周子知把手機塞回口袋,蹲下來伸出手。
王子抬起一隻爪子,放在周子知手裏,與她握手。
周子知笑著說,“王子,我要結婚了。”
像是做夢。
可是身邊的所有人在給她祝福,家人,朋友,他們全都提醒著她,即將要步入婚姻殿堂不是一場夢。
她的下半輩子會是鬱澤陪她一起,走到白頭。
不是誰都可以有那麼幸運,碰到她愛的,同時也愛她的那個人。
周子知笑著歎息,“我很幸福。”
王子蹭蹭周子知,尾巴繞上她的手臂。
試婚紗那天,婚紗店沒別的客人,服務員都在那等著,一見到鬱澤跟周子知,都一窩蜂的湧上來,忙著給他們準備衣服。
鬱澤的西服穿起來容易,發型隨意打理就好,周子知不但要弄頭發,婚紗還有些繁瑣,她自己不好穿,兩個服務員幫忙搭手。
她們的心情很激動,雖然接待過很多明星,但是周子知跟鬱澤的豪門婚禮關注度非常大,她們也好奇會是什麼樣子。
周子知問,“拉鏈拉上去了嗎?”
“快了,”一個服務員說,“有一點點緊。”
她的話說完,拉鏈拉到頭,上去了。
腰部的緊繃感強烈,周子知的嘴角抽了抽,肯定是她又胖回去了。
看來在婚禮前,她要控製一下飲食了。
片刻後,周子知和鬱澤並肩站在一麵鏡子前,裏麵的男人身著裁剪精良的白色西裝,高大俊朗,氣勢強大沉穩,女人一身定製的聖潔婚紗,纖瘦清雅,韻味迷人。
他們或許不是世上最般配的,但是他們已經做好交出彼此的一生一世。
旁邊的服務員在那一個勁的送祝福。
“新郎新娘好登對啊。”
“鬱先生,周小姐,你們看起來真恩愛。”
“新娘子都是最美,最幸福的。”
那話周子知聽著開心,鬱澤也開心。
他握住周子知戴著白紗手套的手,十指相扣,緊了緊。
沒過多久,他們定了日子,在濟州島拍婚紗照。
那天天氣很好,戶外拍的順利,周子知也沒有多少疲憊,她習慣了在閃光燈下擺各種姿勢,和不同的表情,鬱澤就比較不自然。
“鬱先生,你再離周小姐遠一點。”
攝影師無奈,他拍過很多,這別人都是站的遠,距離大的他看了恨不得去拽一把,栓個繩子。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有新郎緊貼著新娘的,挪一步就跟要命一樣。
距離太近,太遠,拍出來的味道都不對。
鬱澤十分不情願的把大半個身子從周子知身上挪開,他挺直腰背,單手抄在西褲口袋,另一隻手摟著周子知的腰,力道不輕不重,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攝像師連著拍了幾張,這兩人自身條件好,拍的再差都不難看。
拍了半天,周子知赤腳站在礁石上,居高臨下,將拍打的浪花收進眼底。
她穿著白襯衫,淺藍色牛仔褲,黑色長發隨風揚起,在虛空擺出淩亂的弧度,不時擦過寶藍色耳釘。
鬱澤也穿著同一個品牌的白襯衫,牛仔褲,他的襯衫領口敞開,衣領左右晃動,露出一小片小麥色胸膛,能看見精壯的肌|肉。
他們站在一起,周子知的目光望著大海,鬱澤在望著她,目光深邃溫柔。
不遠處的攝像師立刻拿攝像機對著他們,將那一幕的美好永遠定格。
五月底,周子知跟著鬱澤一家去了老家鳳陽。
開的六輛車,鬱成德,邱容,周建輝,徐壽晴,他們四個人一輛,沒有小輩,他們可以聊聊習俗問題,歲數差不多,處的也比較融洽。
鬱願自己一輛,鬱澤帶著周子知,後麵的是跟隨的傭人和管家,保鏢,為的是路上有個照應。
最後一輛裝的是有關婚禮的物品,帶了部分,剩下的都要在當地置辦,所以他們提前幾天去。
車子上高速,周子知就開始緊張,控製不住,她一緊張就暈車。
鬱澤看著路況,“要不要吃個橘子?”
周子知搖頭,過了會,她擰開水杯喝水,氣色不太好,純粹是被緊張害的。
“聽聽音樂,”鬱澤說,“你試著睡一下,醒來就到了。”
周子知歪著頭,在她自己的歌聲裏,睡著了。
將近三個半小時後,鬱澤湊過去說,“子知,我們到了。”
周子知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頭腦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