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溫璉冷笑一聲,似乎是想要好好和顧晚晚計較一番,但是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和她說些什麼。
“你自求多福吧。”他也是沒有受過氣的,平日裏誰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何曾有人這般態度對他,更何況,方才可是自己救下的顧晚晚,對待幫助了自己的人,她就是這般的態度嗎?真是刁蠻無理。
顧晚晚聽了這話心下也是不爽,自己自打遇到這個人就沒有發生過好事,如今倒好了,又是這個人出現,自家姐姐就出了事,自己現在也是滿身的傷痕,這個人難不成就是自己命中的瘟神?
況且,瞧他這樣子,著實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子該有的風度,小肚雞腸,必定不是有本事的人,想來此人除了姓溫家世顯赫就沒有別的長處了。
顧晚晚冷笑:“不勞你費心了。”
聞著他的氣息顧晚晚都覺得有些討厭,心中不爽就要離開,隻是剛一邁步,那腿上的傷痛就讓她整個身子都一陣趔趄。
溫璉聽見顧晚晚的聲音蹙了一下眉頭,倒是是一個小女子,自己一個大男人何苦和她一般見識?
於是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就選了一個方向走去。
他不得不說,這顧晚晚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就好像是當日去見玉麵小公子時,那檀香遮住了的香味,清新得狠。
溫璉皺起眉頭,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怎麼會好聞呢?他不願意承認方才自己心中的想法。
“登徒子。”顧晚晚趕忙掙紮了起來,自己是再也不想和這個瘟神有什麼聯係的。
在掙紮間卻是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隻是溫璉卻不為所動,顧晚晚的拳打腳踢對他沒有半點的影響,隻是眉間的皺紋卻多了起來,此人可真是刁蠻。
自己方才是為什麼好心救下他呢?不過是聽見了她的一聲慘叫,也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什麼戾氣,猜想是一個良善的,才出手罷了。
若是早知道是她……自己大概是不會出手相助的吧?
溫璉將顧晚晚放在了一個破廟裏,又點了一堆柴火,這才看清顧晚晚身上的衣衫被刮得破爛,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甚是狼狽。還記得他與顧晚晚初見時,顧晚晚和他搶奪水沉,那強勢的模樣著實是不能夠和現在相比的。
察覺到了溫璉的目光,顧晚晚別過了腦袋:“還不都是你害的。”
自己今日是真的煩躁,今日見了他兩麵,第一麵後東方初見離去,而現在又是這樣的境地,顧晚晚真想把所有的氣都撒在眼前的男子的身上。
“不可理喻。”四個字擲地有聲,卻是讓顧晚晚一愣,隨即卻是冷笑了起來“你凶什麼?仗著自己力氣大了不起?”
若不是他力氣大,自己的掙紮又怎麼會沒用,然後被他帶到了這裏呢?
“不過是隻會欺負女子罷了,算什麼東西。”顧晚晚說話間那原本的心虛也不在了,對待眼前的瘟神,自己不需要有什麼感恩之心。隻求這個人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若不是我,你此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一句話將顧晚晚賭得啞口無言。顧晚晚心中卻是怎麼也不願意承認溫璉的話的,她寧願相信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起來,隻有那破廟中的柴火發出嗤嗤的聲音。
顧晚晚隻覺得身上冷得厲害,忙向著那火堆靠近了幾分,想要這般讓自己更暖和一點,隻是即便是就在火堆的旁邊,她也覺得徹骨的寒冷。
溫璉不自在地看了顧晚晚一眼,卻見顧晚晚的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還好吧?”終究是良善的人,怎麼會看著眼前的人這樣的 狀態卻什麼也不問呢?
顧晚晚抬眼看了一眼溫璉,就是那一眼卻好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嘴唇想要張開說點什麼,卻是那慘白的雙唇微微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精力再說出口了。
顧晚晚並不是愛逞強的人,卻不想將自己的脆弱給他看,隻是目前的狀況顧晚晚卻是控製不住的,想要收回目光,卻是在目光收回之前就昏厥了過去,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顧晚晚倒下時煽起一陣風,燃燒著的火焰順勢顫抖了一下。
溫璉這才發現顧晚晚臉色異常的慘白,就好像是沒有了生氣一般,讓他都忍不住懷疑是否顧晚晚下一秒就會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喂,你醒醒。”溫璉蹲在顧晚晚的身邊,伸手推了一下顧晚晚,隻是顧晚晚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溫璉腦海中突然想著若是平日的顧晚晚,自己此刻要是這麼推她一下,是不是她會立刻和自己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