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慌,好似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趕忙將這些姑娘都推開,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味道。
那些姑娘吃了癟,溫璉也不曾拿出什麼銀兩,也就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記得沈如心說,這裏有琴藝了得之人,顧晚晚當時很感興趣。
四下看了看,卻並沒有顧晚晚的影子。
溫璉自嘲一笑,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又怎麼會想到她?
似乎是在氣惱自己,溫璉甩袖離開。
“姑娘,你到底買不買,不買可別亂碰。”轉角的地方,顧晚晚手中揉捏著一支發簪,目光卻是落在了離開的溫璉的身上。
眼中蘊藏著怒意,暗自嘀咕道:“果然不是什麼正經人。”
顧晚晚在藤蔓做好時,心裏就七上八下的,下了懸崖一顆心也是緊張得很,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懸崖上是好多人,她卻還是不安心,於是剛從壓頂下去,就打量著這崖壁,想要給自己多找點保障。
可真讓她給瞧見了好的,就在那雪蓮頂上,卻是有一個凹處,恰巧能站立一人,隻是在壓頂卻看不到此處。
藤蔓突然斷了時,顧晚晚恰巧就在那凹處旁邊,顧晚晚忙站了上去,可是那凹處頂上卻散落許多塵埃,迷了顧晚晚的眼睛,顧晚晚一個不穩,差點摔落下去,這才發出了一聲慘叫。
好在她是個運氣好的,並不曾真的摔落,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本想要大聲呼救,告知上邊的人沒事,可是卻是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襲來,顧晚晚隻覺得頭暈目眩,竟是張口說不出話來,忙蹲了下去,不敢亂動,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摔落下去。
這才發現,原來這雪蓮的周圍長著許多毒草。這氣味正是這些草上的。
想必那些下來的人之所以有來無回,大抵就是吸入了這些毒氣,而後渾身無力,才摔落了懸崖。
顧晚晚咬牙保持著清醒,本以為自己也會支撐不住,而後摔落下去,卻不想自己的身上卻掉下來一個小瓷瓶,啪的一下落在了石頭上,裏邊的香登時就彌散開來,竟讓顧晚晚好受了許多。
這是她用丁香、薄荷、樟腦等十多位材料混合,在陶罐中靜置了三日,才取了上邊澄清的清夜,而製出的香,味涼而辣,很是醒腦,卻不想第一次用是在這樣的場景。
顧晚晚在這香的味道下,這才緩緩好受了起來,這才開口呼救,但是上邊卻是沒有動靜。
顧晚晚腳下一麻,就在她都想要放棄的時候,那懸崖頂卻傳來若有若無的歌聲,原是這明玉湖畔的樵夫到山上砍柴。
這些山野樵夫,最是忠厚,見著山上有人走過的痕跡,料想是有人打了那雪蓮的主意,便想著來勸退,在這懸崖死的人可不少。
顧晚晚趕忙呼救,終是被這樵夫用地上的藤蔓給救了上來,顧晚晚千恩萬謝後,還是樵夫準備了小舟,將她送離了明玉湖。
顧晚晚是剛來到這裏,就看見溫璉從那煙花之地離開,怕他發現了自己,這才沒敢直接過去。
藤蔓斷了,他對自己不管不問,卻來這裏尋花問柳,果然是惹人討厭。
“姑娘。”那賣簪子的小販再次喊了顧晚晚,眉眼間已經有了不耐煩。
“姑娘你到底是買還是不買?”小販臉色很是不好,說話也是衝得很。
顧晚晚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計較,忙道:“我買了就是,買了就是。”
付了錢,簪子卻放在了攤上,忘了拿走。
溫璉的身影也從她的眼前消失,顧晚晚趕忙跑了出去,正是站在了溫璉方才的位置。
突然覺得剛才的一幕似曾相識,卻不記得什麼時候發生過類似的。
原是當初在清歌間,他第二次見到溫璉的時候,就是這般,在清歌間門口的小攤旁被問:買還是不買。
朝著溫璉離開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顧晚晚心裏莫名多了些火氣。
正想要往這煙花之地裏去,卻被門口的媽子給攔住了。
媽子奇怪地打量了顧晚晚,這樓中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可是卻從沒哪個女子往這裏邊去的。
顧晚晚打量了一下自己,方知曉自己還是穿著女兒裝。
忙賠了笑道:“媽媽,聽聞樓中來了個琴藝了得的美人?”
那媽子警惕地看了一眼顧晚晚。
“我家公子聽了很是好奇,特意讓我來打探一下。”顧晚晚從頭上拔下了銀簪子,那是自己身上唯一的首飾,還是當初顧婭婭給她的。
那媽媽接過,仔細看了一遍簪子,這才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