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消息,隻是前朝的一些官員知道,這個所謂的聖僧,今日之前,一直在相國寺中,當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的,於是,這倒是讓人詳相信,他真是觀天象才知曉的。
“依著聖僧的意思,此事何解?”溫璉順著和尚的意思,問了一句。
和尚沉默了片刻,裝模作樣地又走到了門口,抬頭,望著夜空。
良久之後,他才回到了屋子裏:“妖邪為亂,除非派一個正氣,而命格又硬的男子,鎮守邊境。方能夠震懾邊境妖邪之氣。”
聖僧又是沉默了一會,吐出了一個生辰,便問:“不知宮中,可有此生辰出生的人。”
“皇上,鎮國王便是次日出生的。”溫璉身後的公公,趕忙上前,尖聲尖氣地說了那麼一句。
他跟在溫璉的身邊,能夠成為天子身邊公公,自然也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
如今,這朝堂上的官員,大多將矛頭指向了溫萊,可是溫璉,卻是對溫萊深信不疑,但想要維護溫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溫璉,偏偏又正直憨厚,始終相信清者自清,就是解釋的話也不會說一句,溫璉早就想要,將溫萊調出帝都一段時間,等帝都的矛盾少些了,再讓他回來。
可溫萊卻是不願意離開的,總覺得自己的事情沒有解決,他就離開,是不對的。
如今有了聖僧這樣的說法,豈不是剛好給了溫萊一個,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共工作和才迫不及待地說出了溫萊,這可是為溫璉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溫萊位高權重,他的生辰自然是許多的人都清楚的,聽了公公的話,這才想到,確實是這般的。
靜貴妃目光複雜地看向了聖僧,原本以為,這人是孟如然找來,對付顧晚晚的,竟沒有想到,他竟反過來,幫助顧晚晚了。
也不知道,顧晚晚是怎麼讓他臨陣倒戈的,但看如今顧晚晚,似乎是能夠好生保護自己了,靜貴妃也舉得欣慰得很。
“鎮國王本就是守在北方邊境的,也正是固守北方,平定叛亂,才受封鎮國二字,鎮國王尚在邊境之時,邊境安定,也從沒有邪祟一說。”靜貴妃緩緩開口,一句話,說得在場的人連連點頭。
“既然真有此生辰之人,便是我大漢的福澤,貧僧言盡於此,阿彌陀佛。”和尚這般做派,倒好像是不能再多泄露天機的神仙一般,顧晚晚在心中冷哼一聲,此人不出門做神棍,騙人錢財,倒是真的浪費了天賦。
和尚這話說罷,便向著溫璉告辭,竟是現在就要回相國寺,說是自己泄露了天機,要在佛祖麵前誦經祈福。
隻是如今夜色已深,並不是趕路的時候。溫璉出口挽留,這宮中的佛堂也是不少的。
偏偏和尚就是打定了主意,必定是要現在就離開的。這般做派,神神叨叨的,倒是給他更增了傳奇的色彩。
溫璉終究沒有阻止,喚了人準備了馬車,送他連夜回了相國寺。
次日一早,溫璉的旨意,便傳到了鎮國王府,令溫璉前去北方,即刻啟程。
東方初見自也想要跟著前去,隻是溫萊卻擔心,邊境之地,環境惡劣,不想東方初見去,隻 怕她會受什麼委屈。
東方初見大哭了一場,卻也聽了話,隻說是在帝都,等著溫萊回來。
溫萊啟程之後,東方初見卻是修書一封,讓人給顧晚晚送去,而後喬裝打扮了一番,偷偷跟著溫萊的隊伍,向著北邊邊境去了。
因著相國寺的聖僧說,溫萊一聲正氣,這倒是讓向來信奉鬼神的大漢朝臣,不再對溫萊加以針對。況且,如今溫萊前往北方邊境,也實在是影響不了朝臣的利益了。
江南總督的事情,也就沒有人再往溫萊的身上,扣上屎帽子。終究是江南總督,將罪責承受了下來,罷去了官職,終身不得再錄用。
孟如然恢複之後,倒是安穩了許多,一直呆在自己的宮中,也不曾出門。隻是經常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每每看著自己那沒有指頭的掌心,孟如然眼中的恨意,便好像是泛濫的洪水,好似隨時都要噴湧而出。
三日後,便是沈姚雅的生辰,顧舟峰許多日子不曾見過顧晚晚。沈姚雅好歹也是顧晚晚的嫡母,也借著這個機會,讓顧晚晚回到並肩王府。
顧晚晚倒是對沈姚雅沒有感情,隻是想到顧舟峰那漸白的頭發,顧晚晚也覺得,自己對顧舟峰與顧婭婭思念得很,於是也期待著回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