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盼這才甩的甩的書包和衣服去了盥洗間。哦,忘了說,祁佑笛家裏,盥洗室是盥洗室,洗漱室是洗漱室,雖然看起來差不多啦,但是一個是刷鞋等的地方,一個則是洗臉刷牙的地方。
接好水,祁佑笛把他的幾雙鞋都扔了進來,薄盼眼睛瞪了起來,大喊著:“喂,祁蛆蟲,不是兩雙嗎?你幹嘛給我這麼多?”
“你有好幾天沒給我刷了,這些都是積攢下來的!”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呀?哪有鞋子髒了還攢下來呀,你當時攢錢嗎?
“你刷不刷?”
“我不刷!”
“那你不想吃水煮魚了嗎?”
薄盼認栽。嗚嗚,都怪她這張嘴啦,一點出息都沒有!
祁佑笛很滿意地離開了這裏,似乎去了廚房。
薄盼拿起一隻鞋,頭就開始疼了起來,嗚嗚,有五六雙啦,而且還都是耐克和阿迪達斯的限量版,他這個人怎麼就那麼懶呢,不刷鞋,幹嘛要買那麼多呢?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隨便揮霍嗎?啊啊啊……真是一個十足的大少爺。
不知道刷了多久,總之,她覺得自己的胳膊也累了,手也累了,全身上下好像都累了,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鞋都刷完了。看著盆裏麵的水,那麼的髒,她恨得就牙直癢癢。原以為那幾天她沒有刷鞋就躲過去了唄,沒成想今天竟然一下子都補了回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天呀,玉皇大帝呀,賜祁佑笛那條蛆蟲一聲雷,劈死他好啦!
“刷完了嗎?”一個人走了進來。
“刷完了!”薄盼累的住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祁佑笛那條蛆蟲竟然沒有安慰她一句,反而是很仔細地在檢查他的那些鞋。GOD,GOD,他這個人怎麼就那麼冷血?
“這裏還有點!”他說道。
“那你就自己刷一些啦!”薄盼看到那隻是一個點點,說道。
“刷子不是在你手裏嗎?”
“喂,你還凶我!”她又不是他的秦姨,他幹嘛要凶她?
“快點,要不然你的水煮魚就涼了!”
水煮魚?薄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一般,把鞋又刷了刷,並且還問道:
“看看,看看,還有哪裏是髒的?”
祁佑笛似乎很不習慣她這個樣子,但還是認真地檢查了一下,說道:“沒有了。”
“真的沒有啦?”薄盼確認地問著。
“嗯!”
薄盼端起盆就把水倒掉了,然後把盆刷了一下,把所有東西都打掃幹淨,就瘋一樣地衝去了餐廳。
啊!真的是水煮魚呢!薄盼看著那色澤,聞著那味道,嗯嗯,祁佑笛那條蛆蟲手藝真不是蓋的!
她拿起筷子和碗就開始吃了起來,嘿嘿,吃的更香。
祁佑笛走了進來,而薄盼沒有在意,一個人把那個辣辣的水煮魚吃個精光,完全不管別人還有沒有想吃。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並沒有說話,薄盼吃的是滿意的不得了,但是即使再粗神經的她,也注意到了祁佑笛那條蛆蟲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她說。可是他不說,她也不問,她對他想要說的話十二分沒興趣。
隻不過,現在的她還真那麼粗神經了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覺得自己好像敏感了很多,也就是說神經也細了一些。到底是怎麼變化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吃過飯,回到房間寫完作業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薄盼看了看時間,洗漱完就睡覺了。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沒睡多久的她,又醒了過來。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而讓她醒來的原因卻是關於今天白天的事情。
萬俟雲到底是誰?還有那個每次夢裏的小女生和小男生又是誰呢?她腦袋裏麵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可是怎麼總是會暈倒呢?
一個個問題在她的腦袋上麵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
吱。
她的門開了,薄盼沒有睜開眼睛,那腳步很輕,會是誰?
那個人似乎已經來到了她的床邊就停了下來。會是鬼嗎?薄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抖了起來。
但是,沒多久,那個人就把她身上的被子重新蓋了一下,然後就轉過身去,似乎準備離開。
薄盼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那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背影,竟然是……祁佑笛。
“那麼我很想知道,是誰每天晚上在你刷鞋後給你做了一桌子菜呢?是誰見到你沒有回家到處的找你呢?是誰每天晚上在你做噩夢的時候幫你把被子蓋好呢?”
“難道不是嗎?他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會踢被子,也知道你偶爾會做噩夢,知道你不會做飯做菜,更知道你是一個外表堅強內心超級脆弱的女生!”
祁佑笛的話和維礫的話在她的腦中不斷地浮現。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