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希想著昨晚的一幕,似乎是作了一個夢。
她翻身起床,發現潔白的褥單上,一朵顏色漸深的桃花。
安慕希不忍再看,她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抓起了被單,然後跑到洗手間自己洗了起來。
萬一被那些收拾房間的女傭看見,這像什麼樣子?
她使勁地洗著那朵桃花,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自從爹地去世以後,自己怎麼這麼可憐,一連串的事,甚至昨晚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她是一個小女孩,要是換了別的事,她會去和蘇凱拚命,可是這件事她怎麼張開開嘴說。
怎麼辦?
安慕希一邊洗著桃花,一邊想著應該怎麼辦?
蘇凱,真是一個大惡魔,以前就以為他是流氓,可是江茜茜說是發生了誤會,可是昨晚,難道還是誤會嗎?
流氓,純粹的流氓,披著人皮的流氓。
說什麼獨身主義,獨身主義有這樣欺負人家女孩子的嗎。
安慕希一邊洗著桃花,一邊小聲地哭泣著。
蘇凱,我不會放過你,你等著!
安慕希在心裏思索著“複仇計劃”,但是整個人還是被搞懵了,什麼也考慮不出來。
她洗完了被單,怎麼看也看不到那朵桃花了,這才低著頭從洗手間出來。
Mary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
她看著安慕希抱著床單,“小酸奶,你怎麼自己洗床單啊,那麼多下人,用得著你嗎?”
Mary納悶地問著。
“沒事,閑著也是閑著。”安慕希有口說不出,剛才她在洗手間的時候就想了,趁著蘇凱還沒醒,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堅決不能在蘇凱這個大惡魔這裏養病了,這哪裏是養病,把自己的童真都丟了。
安慕希感覺真是虧大了,她越想越懊惱,但是還不能跟別人說。
她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地說,“Mary你走不走,我必須現在走了。”
“走?還沒吃早餐,你往哪兒走?”Mary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不餓,我……”想到自己的去處,安慕希不禁發了愁,去哪裏呢?自己的身體還沒恢複,這個樣子回家,肯定還要受後媽的氣,沒有辦法,她還能去哪裏,隻能去江茜茜那裏了。
“我不吃早餐了,你要是不走我先走了。”安慕希說著,抓起父親給她留下的黃花梨手杖,轉身欲往外走。
“小酸奶,你怎麼說走就走啊!”Mary有些著急了,“你就是走,也跟跟蘇boss說一聲啊,人家好心好意讓你在家裏養病,你倒好,不辭而別……”
Mary嚷嚷著,蘇凱拿著那個隻有一杯子底酸梅汁的杯子進來了,他有些憤怒地看著Mary,Mary看著那個酸梅汁杯子,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不覺有些慌亂起來,臉紅一陣百億真的。
“BOSS,你起來了啊?”Mary沒話找話地問著。
“這是什麼,你往裏麵放了什麼?”蘇凱拿著杯子,眼睛看著Mary,咄咄逼人地問著。
“啊,我也不知道……”Mary有些慌亂地躲閃著,不敢看蘇凱的眼睛。
“你是不是往裏麵下了迷|藥?”蘇凱舉著杯子,進一步地追問著。
“啊,是這樣,昨晚宴會的時候,有一個朋友見我喝多了,給我一粒粉色的小藥片,說是解酒的,我見你醉得難受,就把藥片泡在水裏給您喝了。”Mary看著看著蘇凱,又看看安慕希,很不自在地解釋著。
“真的不知道?”蘇凱逼視著Mary。
“真的不知道,蘇boss,你想想,人家跟著你三年,鞍前馬後的,什麼時候騙過您,你剛才說什麼藥,哎呀,真是羞死了,人家是個女孩,怎麼會給你吃這種藥……蘇boss,你可不能瞎說,你看看這不還剩了一點嗎,我自己喝了,你看看能有什麼問題。”Mary說著,端過那個酸梅汁杯子,把裏麵剩了一小塊的放了藥的酸梅汁一口喝下,嘴裏說著,“您看看,這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
蘇凱原本想問一下Mary,如果Mary不承認,他就去找人化驗,這下倒好,Mary一仰脖把剩的那些酸梅汁一滴不剩地喝下去了。
Mary喝完那些酸梅汁,開始大淚小瓢地哭了起來,“boss,我跟你多少年了,你還不信任人家?”
蘇凱見Mary哭得傷心,也開始懷疑自己錯怪了她,他停頓了一會兒說,“你先去吃飯,我跟小酸奶說兩句話。”
Mary心裏疑惑,蘇凱不去吃飯,跟安慕希說什麼話啊?
她心裏狐疑,但是也不得不離開,畢竟蘇凱是他的上司,他的話她必須得聽。
Mary看看蘇凱,有些不情願地走了。
Mary走到門外,想轉身去餐廳,可是她納悶蘇凱向跟安慕希說什麼,她想起剛才自己進安慕希房間的時候,安慕希一個人洗著被單,臉上似乎還有哭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