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納悶,悄悄地躲在了門外。
安慕希剛才聽蘇凱問Mary那些問題,心裏也不免狐疑,是的,昨晚Mary一次次地去蘇凱的房間,並且她也承認給蘇凱下藥了,隻不過她說的是解酒的藥,而蘇凱昨晚明明象一頭發了瘋的野獸。
她使盡全身的力氣,硬是推不動他,趴在她的身上,仿佛被一個巨大的吸盤吸引,根本就推不動,和平時相較簡直判若兩人。
真的假的?
可是Mary說給他的是解酒的藥,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是Mary真給他下了藥,還是蘇凱成心開脫自己故意那樣說。
流氓,做了壞事還想抵賴。
安慕希真是一眼也不想看他,她拄著拐杖默默地從他身邊走過。
如果是別的事,她可以打他,可以罵他,可是她還是一個沒接觸過男人的女孩,除了昨晚那一次“接觸”,她哪裏好意思說得出口?
啞巴吃黃連,找機會,沒人的時候,她一定會教訓他。
今天就饒了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凱你等著,和後媽趙夢嬌的仇一起攢著,早晚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安慕希忿忿地想著,拄著拐一聲不吭地從蘇凱身邊走過去了。
“等一下。”蘇凱大聲的說著,安慕希微微一怔,蘇凱伸手抓住了安慕希的胳膊。
安慕希看著蘇凱抓她胳膊的那隻手,心中一陣厭煩。
臭流氓。
安慕希一使勁,把自己的手臂從蘇凱的手中抽了出來。
“小酸奶,天地良心,我發誓,昨晚Mary給我吃的根本不是什麼解藥,要不是她的朋友騙她,要不就是她騙我,我要是沒吃那種藥,絕對不會那個樣子!”蘇凱說著,把自己的手放在胸前,信誓旦旦地說著。
虛偽。
肯定是在推卸責任吧。
除了這種事,本小姐能讓你負什麼責任,讓你娶了我不成,笑話,以前都沒想嫁你,現如今,你這副嘴臉,就是跪在本小姐麵前,也不會嫁你!
安慕希看了看蘇凱,微微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繼續低著頭拄著拐杖往前走。
Mary在外麵完全地蒙菜了。
什麼情況?難道說昨晚蘇凱吃了藥,沒有對自己怎樣,那些藥效發揮在安慕希身上了?
她想著自己來安慕希房間時,安慕希抱著床單洗床單的情形,想著安慕希抑鬱寡歡的神情,仿佛剛剛哭過的樣子。
想著這些,Mary懊悔地抬起拳頭,照著自己的頭部狠狠地捶了一拳頭。
“你等一會兒!”屋裏傳來蘇凱的聲音。
安慕希這個時候已經快走到門口了,蘇凱猛地喊了一嗓子,回轉身來,一把抓住了安慕希,“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說,你讓我怎麼負責?”蘇凱說著,由於激動,前胸禁不住一陣陣地起伏著。
笑話。
本小姐能讓你怎麼負責?
錢?本小姐什麼時候真正缺過錢,光是爹地給的這根拐杖,就能賣一千萬,還有密室裏那些媽媽留下的,爹地平時贈予的珠寶,她就是什麼都不幹,也夠她這輩子揮霍的了。
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負責?
她長這麼大,看電視看電影,出現這種事情,一是男人拿錢補償,再就是男人娶了女人,這兩種,本小姐都不需要。
去。
安慕希看看蘇凱,伸出手來想把蘇凱拽到一邊,可是由於身子虛,心情又不好,體力差得很,竟然沒有拽動一絲一毫。
“小酸奶,說吧,需要錢,開個價,需要我娶你,張張嘴就行。”蘇凱看著安慕希,依然是冷著一張臉,簡短地說著。
“留著你的錢去娶別人,本小姐不稀罕。”安慕希說著,向蘇凱的身邊跨了一步,意欲從他的身邊走過。
“你想讓我留一個不仁不義的罵名嗎?”蘇凱抓住安慕希的胳膊,冷冷地問著。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安慕希看著蘇凱,想著昨晚自己被他欺負的場麵,眼淚禁不住滾了下來,“你記住,我既不會要你的錢也不會嫁給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安慕希說完,“嘩”地一聲打開了房間門。
Mary在門外,剛才聽見安慕希和蘇凱走到了門口,她知道自己在那裏不合適了,可是她還是想聽聽下麵的事情。
說實在話,她在心裏懊悔極了,為什麼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蘇凱竟然上了小酸奶的床。
娶她?
不行!她堅決不會讓他娶了她。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哪行?
她在門外想著怎麼辦,安慕希“嘩”地一下把門打開了,Mary目瞪口呆地站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