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楠睡到半夜,忽然感覺渾身跟著了火一般,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水、水……”
黑哥感覺出了不對勁,一摸安慕楠的身子滾燙滾燙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啦小楠?”
安慕楠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感覺大腿那裏一片鑽心的痛,“痛、痛……”安慕楠伸手指著大腿。
黑哥打開燈坐了起來,按照安慕楠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天啊,那裏已經黃乎乎的一片血肉模糊了。
“怎麼回事?!”黑哥嚇了一跳。
“我看看……”安慕楠艱難地坐了起來,一看自己的大腿,昨天剛紋上的夜來香,已經完全變了樣,那裏又黃又紅還有夜來香的紫色混合在一起,還流出了黃水。
“啊——!”安慕楠看著,禁不住抱著腦袋失聲喊叫起來。
她簡直嚇壞了,昨天那麼美麗的夜來香,今天經過了一晚,變成了如此模樣,不但沒有絲毫的美感,看起來簡直猙獰可怕、觸目驚心。
黑哥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
“我……我要問問葛雲,這是怎麼回事?”安慕楠聲音顫抖著拿起了手機,把電話給葛雲撥了過去。
葛雲那個時候被姚萍兒給他的兩個女人折騰得神魂顛倒,早已不知道手機早就被人靜了音,所以任安慕楠的手機一遍一遍地響起,葛雲早已渾然不覺。
“怎麼辦?!”安慕楠看著自己潰爛的大腿,禁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叫馬醫生過來吧。”黑哥說著,拿起手機,“他是紋繡師,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
安慕楠聽到“馬醫生”這三個字,不由得想起了姚萍兒用眼線筆捅自己眼珠子的事來,她頓時明白了,昨天的事又是姚萍兒做了手腳,但是她沒有抓到什麼證據,也不能信口開河。
她早已明白了黑哥和姚萍兒的關係,這種沒有證據信口開河的話不能隨便說,但是考慮到如果馬大夫過來,她可能會“死”得更快一點,於是她趕緊伸手製止住了。
“不要,黑哥,我從小就是家裏的醫生看病,他們了解我的體質,你等一下,我給母親打電話,讓她幫我找一個醫生。”
黑哥覺得安慕楠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不再說話。
“媽,葛雲醫生去了哪裏了?”安慕楠聲音微弱地說著。
趙夢嬌那個時候睡得正香,被安慕楠的電話嚇了一跳,尤其是安慕楠虛弱的聲音,更是讓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葛雲?”
“你怎麼啦小楠?!”趙夢嬌感覺安慕楠的聲音實在微弱,嚇得頓時變了聲。
“沒事,我就是發起燒來了,你趕緊聯係葛雲醫生,我派人去接他。”安慕楠說著,放下了電話。
趙夢嬌慌了,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她根本睡不了一個安穩覺,每天睡著了,不知不覺就會醒過來,安慕楠跟黑哥在一起,她勸她又不聽,她的心可以說是時時處在提心吊膽中。
現在,安慕楠用那麼虛弱的聲音打來的電話,趙夢嬌頓時慌了。
她多少有些顫抖地撥通了葛雲的電話,可是葛雲根本不接電話。
家裏的醫生因為葛雲的緣故,先後都被趙夢嬌辭退了。
趙夢嬌簡直急壞了,她想不出別的辦法,想到安慕希畢竟是安慕楠的親姐姐,所以把電話給安慕希打了過去。
她告訴安慕希,安慕楠在黑哥那裏,不知生了什麼病,現在葛雲也不在家裏。
安慕希嚇了一跳,蘇凱這個時候也醒了,他告訴安慕希,說趙醫生在家裏,醫術相當好,不如送趙醫生過去。
就這樣,安慕希和蘇凱帶著趙醫生,去了黑哥那裏。
安慕楠看著安慕希,沒有說話,扭過了頭去。
安慕希沒理會,讓趙醫生給安慕楠看病。
黑哥礙於蘇凱的麵子,沒有說什麼,兩個人簡單地點了點頭。
趙醫生建議,帶安慕楠回家養病。
安慕楠是一個特別任性的孩子,從小被趙夢嬌慣壞了,現在生了病,不由得又想家了,她哭著跟黑哥說,她想回家。
黑哥點頭,就這樣,蘇凱和安慕希把安慕楠接回了家。
趙醫生看看那傷口,說肯定被注射了一種特別導致腐爛的菌群,否則絕對不會一夜之間腐爛到這種程度。
“那可怎麼辦好,趙醫生,你要想辦法讓我的腿恢複好!”安慕楠著急地抓著趙醫生的手懇求著。
“我能保證二小姐的腿恢複,但是不能保證不留疤痕。”趙醫生認認真真地回答著。
“不行!我不要疤痕,不要疤痕!”安慕楠頓時著起急來。
“小姐,以趙某目前的醫術,也隻能治愈至此,除非……專門學過紋繡的人,認真學習過細菌學的人,才能有更好的根治辦法。這種完全治愈不留疤痕的藥,目前咱們國內還沒有,趙某盡力也隻能如此了。”趙醫生說明了自己的治療意見,安慕楠禁不住哭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