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monica就在陸家真是住下了,陸乘風每天公司醫院家裏三趟跑,很大的減少了和monica的接觸,但是相對來說比較閑的陸晨傑就沒這麼好運了。
他和monica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見完還要去逛街。
陸晨傑欲哭無淚,但想起和二哥的誓言,以及自己為了蘇長樂立下的flag,這街就是跪著也要逛完。
陸乘風雖然不在家中,但一直心係家中,畢竟這monica一搬進來,和父親交流的時間就長了,即便有晨傑在,也不能保證每一次他們講話都能被聽見。
那麼他們悄悄預謀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方麵,陸乘風跑醫院的次數變得更加勤快,他知道現在的蘇長樂脆弱的不堪一擊,更加的需要照顧。
蘇長樂家中的情況陸乘風也有所耳聞,如果自己不去照顧,怕是根本不會有人關心長樂的情況。
蘇長樂一個人坐在病房中,倘使從窗外遠遠地看隻會是覺得她在很認真地看書,但當有人湊近才會發現蘇長樂臉上的淚痕。
護士進來換藥也嚐試安慰蘇長樂,但畢竟失子之痛也並非誰都能體會得到,也並非所有人都能因為別人一兩句安慰就能振作過來。
即便是蘇長樂這樣要強的女人,一時半會兒她不能從痛苦中脫離。
久而久之,護士們也不說了,隻是在每次換完藥走出病房的時候歎口氣。
陸乘風走進病房,很快地坐到蘇長樂的床邊,輕輕地握住蘇長樂的手。
蘇長樂的手纖細修長,但是因為長年的工作,指腹也有那麼一層淺淺的繭子,陸乘風細細摩挲著,他覺得是自己出現得太晚了。
“長樂,你今天舒服一點了嗎?”陸乘風溫柔的問著,蘇長樂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陸乘風無奈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耐心地安撫著蘇長樂的情緒:“長樂,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都不理我好幾天了。”
蘇長樂看一眼陸乘風,應道:“好。”
陸乘風眼角一抽,心想這還真是言簡意賅。
他擇重避輕地把monica和孩子的事情跳過,專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講。
陸乘風說:“你知道嗎,晨傑他可想你了,隻是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不能來看你,這兩天盡在家裏跟我發脾氣呢。”
蘇長樂心中一頓,繼而慢慢回應說:“是嗎,我也挺想他的。隻要有他在的地方,總不會太難過。”
陸乘風聽她這麼說,巴不得一個電話就把晨傑給叫過來,隻是他仔細想想,長樂這多半說的是客套話,也就沒有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了。
陸乘風直到把蘇長樂哄睡著了才走,回家的路上他憂心忡忡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他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滋味,卻知道這堵在心頭非常不好受。
他擔心蘇長樂情況,臨走之際還不忘囑咐護士,並留下了電話號碼。
果不其然,他心中的憂慮變成了現實,護士在淩晨三點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了,說是病人情緒十分不穩定。
迷迷糊糊的陸乘風一聽到不穩定三個字,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長樂的抑鬱症複發了。
他火急火燎地套上衣服準備往醫院趕,即使他輕手輕腳的還是把一些人給弄醒了,除了家裏的用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monica.
monica是聽到動靜出來的,她的睡眠不深,又聽見動靜是從自己左手邊的陸乘風的房間裏傳出來的,急忙走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住進陸家許多天了,monica在家中也有了一定的威望,她隨手拉著一個傭人便問怎麼了。
那傭人緊鎖著眉頭,看樣子十分著急,見到monica仿佛見到了救星,趕緊說:“二少爺要出門,是要去醫院,叫我趕緊去拿些藥過去。”
“藥?好了,你去吧。二少爺現在出發了嗎?”
“還沒有,他在客廳等著呢。monica小姐你倒是勸勸少爺,這大半夜的無緣無故出門去醫院,要是個陸總知道了,明天家裏肯定又要鬧騰一番了。”
monica擺擺手,把傭人招呼走。
她鬆了一口氣,緊接著露出一個笑容。
去醫院?肯定是見蘇長樂吧。
她旋即從樓梯下去,找到陸乘風,故作驚訝地跟陸乘風說話:“乘風,這麼晚了,你正裝打扮著是要去哪啊。”
陸乘風這會兒心裏煩躁,哪裏有空搭理她,隻是多一個人幫忙扛著總比單打獨鬥好,他的眉頭始終緊鎖,但是裝作輕鬆地樣子說:“去趟醫院,肚子有些不怎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