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注意著楊瑾動作的陸乘風,眼疾手快抬起手來擋住些許不知名的藥粉。
隻見藥粉遇見空氣之後,瞬間騰空而起一片雲霧彌漫在整個房間裏。就好像電影裏的那種放了煙霧彈逃跑的情節。
聽著聲音,陸乘風判定楊瑾並沒有往他這個方向來,應該是躲進裏間去了。“派人在地下車庫出口守著。”
為首的保鏢接收命令,立刻利用最新進的對講機聯係在診所外邊守株待兔的其他保鏢們。
幾句話的空檔,眼前的繚繞的煙霧終於散去,陸乘風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好以整暇地坐在辦公桌上,用眼神示意保鏢動手。
兩人輪番上陣,大力的撞擊著緊閉的房門。
然而,那道阻礙的門裏邊,楊瑾慌亂的撥通電話,已經通了,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電話裏邊就傳來機械冷硬的播報聲,“抱歉,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瑪德……”楊瑾狠狠地將手機摔在地上,爆了一句粗口。
看著被一張醫療用的移動床擋住的門,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撞擊開來。
此刻,楊瑾額頭上因為緊張已經被汗水布滿。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不過就是一顆棋子,現在被棄用了。
抬手隨意抹了一把額頭,楊瑾發現手掌心已然濕透了。想了想,他似乎沒有退路了。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不會願意來蹚這趟渾水救他的。
轉身,立刻翻箱倒櫃,在楊瑾的不懈努力下,找到了一捆尼龍繩。此刻,他也沒功夫去思考什麼時候放了一捆尼龍繩在這裏的。
把繩子繞過置物架上,打了一個水手結,將整捆尼龍繩拋出窗外。還好,這裏隻有十二樓。
戴上一雙醫用的橡膠手套,楊瑾再沒有做其他的保護措施,抓住尼龍繩,就爬出窗外。瞟了一眼樓底下,仿佛有一種在凝視深淵的感覺。楊瑾不禁心裏又是咯噔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從下巴那飛往空中,隨著微風的拖拽,一秒的時間都沒用,瞬間就落得沒了蹤影。
管不了那麼多了,楊瑾一鼓作氣,拽著尼龍繩往下滑落而去。
這時,房門已經被撞開了。
保鏢們立刻衝過去,發現了楊瑾逃跑,率先拉扯尼龍繩,以阻止他。這時,楊瑾離地麵還有五樓的樣子,但是尼龍繩被人扯動的晃來晃去,剛才因為時間緊迫,他並沒有在腰間做保護措施。
為首的保鏢已經通知人快速前往這個窗口的樓底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楊瑾可管不了那麼多了,閉著眼,一咬牙就刷的一下落到地上。因為慣性,被摔落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沒時間喊痛,楊瑾強忍著疼痛感襲擊全身,一骨碌爬起來,向著大道上跑去。跑出路口,迎麵而來一群穿黑色西裝的人,不用說,楊瑾也知道,那些人都是陸乘風派來的保鏢。
可想而知,單槍匹馬的楊瑾,最終沒能逃出陸乘風的手掌心。
路上的行人已經發現了這邊的狀況,看著保鏢們一個比一個還要狀,全是麵無表情的麵癱臉,礙於自保心理,幾乎都是迅速收回視線,低下頭匆匆離開這裏。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下一個抓的就是自己。
肩胛骨被人一左一右反剪著死死的控製住,楊瑾瞪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陸乘風。
看著楊瑾嘴角被揍得掛上了血絲,陸乘風不禁冷笑,略帶諷刺的說著,“你跑什麼?你覺得我能找到你,還會讓你從我手裏溜走嗎?”
最終,楊瑾被陸乘風帶走了。
把楊瑾關在一個黑暗不透光的房間裏。厚重的雙層窗簾死死的擋住了自然光線的照射。
此刻的楊瑾被綁住雙手吊在半空中。身上已經有些些微的被用刑的痕跡。
突然,房間門開了,迎麵走來的是陸乘風,已然換過一身衣服,袖子被隨意的挽起來。透露著一副不可窺探的模樣。
房間門再次被關上,光線突然又變得黑暗。楊瑾在黑暗之中努力的衝著陸乘風所在的方位看去。不出所料的結果,他什麼也看不清。
“交出解藥,我就放了你。”陸乘風坐在老板椅上,交疊雙腿。
隨著陸乘風的聲音響起,黑暗之中突然亮起一盞燈,白得刺眼,被人拿著直射楊瑾的臉。
突然而來的光亮,使得楊瑾非常不適應。眯著眼,更是什麼都看不清,隻能模糊的看見陸乘風坐在麵前。
見楊瑾一聲不吭,陸乘風有些沒了耐性。若是以往,他很樂意陪他慢慢玩下去,看誰耗得過誰。隻是,蘇長樂等不起,一分一秒都是不能浪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