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略顯沉重地踱步至總監辦,付晴空禮貌性地輕叩了門,得到允許後推開走了進去。
顯檔次的辦公椅上坐著一個人,即使是臉盲症重度患者付小妹也能認出他不是每周給自己開會的那個大姐。難不成因為自己業績太低的關係害得那位大姐因連帶責任而被迫二次就業了?若真是那樣,還是真罪過罪過呀!
“您好!請問徐總監這會兒不在辦公室麼?她說要和我講個事兒來著的。”付小妹以謙卑的姿態向上座的人發問。
雖然不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但就憑他敢明目張膽地坐在總監的辦公椅上,那職位不管怎麼說都要甩自個兒好幾條大馬路。
“你先坐一會兒,她出去拿材料了。很快就回來。”上座男子的聲音真心好聽呀!
“嗯,好的,謝謝!”付小妹很聽話地自己找了個離上座最遠的地方坐下。心中仍在忐忑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當徐大姐一臉恭敬地走進來時,已是十五分鍾之後的事兒了。付小妹雖說鼻子不太靈敏,但也沒有錯過她周身濃濃的諂媚氣息。
上座的男子貌似對著徐大姐說了一句“她還不錯”就拿著材料出去了。直至聽不見腳步聲了,徐大姐仍在盯著門口做望夫石狀。
壞消息是暫時沒有的。卸下心頭大石的付小妹體態輕盈、腳下生風地走出了總監辦,手上拿著續簽一年的實習合同。
大四畢業在即,當同學們都在糾結究竟應該把“工作三方”托付給哪家公司時,付晴空很是能耐地同時保住了兩份工作。
跟“信臣”那邊遞交了“三方”,以優秀實習生的身份入駐成為了正式員工。而xes那邊,由於學生和家長們的反饋一致認為付老師是業界良心的好老師,因此校方破例讓付老師以不簽“三方”的兼職老師身份繼續教學。所以,初出茅廬的付同學當真成了自己希冀中的“有為青年”。
兩年後,已經事業小成的付晴空考慮著是時候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了。經朋友介紹,她與一位男士約在了一家格調不錯的咖啡館。
對麵的男子,顏值爆表,聲線動人。說不上為什麼,付晴空就是感覺莫名的熟悉。
“付小姐,我們見過的。”
“誒?”
“第一次,你誤入了我的電梯。第二次,你和我們甥舅倆共進午餐。第三次,我為你爭取到了實習續簽的機會。”
【建議你搭乘隔壁的電梯。】
【付老師你好!jerry這孩子勞你費心了!他的爸爸媽媽這幾天出遠門,我來接他回家。】
【你先坐一會兒,她出去拿材料了。很快就回來。】
付晴空終於將記憶拚湊在了一起。縱是再嚴重的臉盲症,當下也清晰無比!
一年後,付老師成為了xes的明星老師,付小妹也坐上了“信臣”財務副總監的位置。
一個周三的下午,付晴空收獲了人生中第一張也是最便宜(市值四塊五)的國家證書。
照片中,隔壁男子的顏值一如既往地秒殺眾生,與工作人員道謝的聲音也還是不負眾望的迷人銷魂。手拂過燙金蓋章的證,配偶欄上清晰地寫著“江忱”。
“老婆,以後臉盲症再犯了就把本本掏出來看看。你老公是長這樣的,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