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謝過段師兄了。”陸珍客氣的說道。
“嗯,那現在我就帶你去後山熟悉環境吧。”段飛說著便率先出了這製服武器房。
陸珍也跟在他身後,七轉八轉的來到了後山,隻見這裏草高過人頭,顯然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這更讓陸珍確信這段飛的心思。
“好了,到了,現在我給你安排一些工作內容,你要聽好,切莫遺漏,我會定期來檢查的,到時可別怪段師兄無情啊。”段飛看著這遍地的野草,心裏一陣高興。
“還請段師兄示下。”陸珍抱拳道。
段飛對陸珍的態度表示很滿意,換做以往,那些小家族子弟進入皓天神殿,自己稍微看不順眼,也會安排他們到這裏,但他們的態度卻和陸珍相反,他們往往會當場發飆,甚至還會挑釁自己的‘權威’。
作為外務管事的他,便會毫不留情的進行‘打壓’,輕者重傷,重者殘廢,然後他便編出各種理由糊弄皓天神殿掌權者,請示他們將這些‘不守規矩,以下犯上’之人逐出師門。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今天來的陸珍如此恭順,心裏驚奇之餘,又想出更新鮮的花招折磨他,說道:“從今天起,你負責劈五擔柴火,每擔不少於七十公斤,還有十大缸水,水要溢出才算標準,另外將這方圓十裏的野草清除掉,好了,暫時就這些,你記明白沒有?”
陸珍心裏真是氣的火冒三丈,但他知道這正是段飛的陰謀,自己不能上當,於是便裝作很情願的樣子說道:“是,段師兄,師弟記明白了。”
這段飛更沒想到陸珍竟如此沉得住氣,心裏暗暗失望,道:“嗯,好好表現,表現好的話,我會在長老麵前替你美言,指不定哪天他就會收你為徒,傳你功法。”
“謝段師兄,一切就仰仗段師兄您了。”陸珍假裝恭敬的樣子,行禮道。
段飛十分受用陸珍的這一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好,那你就開始工作吧,我還有別的事,告辭。”
“段師兄慢走。”陸珍衝著沒走遠的段飛抱拳道。
而段飛雖並沒有回頭,但一雙陰邪的雙眼爆閃,臉露出一絲奸邪的微笑,快速的下了山去。
“靠,還以為進皓天神殿就能馬上能接受長老們的教誨,傳授高級武技,沒想到進來就當了苦力,夢想與現實的差距啊!”陸珍仰天長歎。
如此便在這後山落腳了,每天做著繁重苦悶的重活,剛開始還不是很憋屈,直到有一天,他才知道了內幕。
一群穿著黃色製服,十五六歲的少年嘻嘻哈哈的上了山來,突然有一人驚叫道:“看,那人就是陸珍。”
“陸珍?陸珍是誰?”另外一人故作不知的問道,但從他做作的表情可以肯定,是故意裝出來的。
“哈哈,你真是孤陋寡聞,我們皓天神殿有史以來,第一位‘走後門’進來的內門弟子啊。”一個少年肆無忌憚的指著陸珍嘲笑道。
“走後門進來的,此話怎講?”先前那名裝糊塗的少年,繼續耍寶道。
“哎,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可不是正大光明進我皓天神殿的,他是走後門才得以進來的,知道不,走後門,哈哈哈……”少年哈哈大笑,笑的是前仰後翻,樣子甚是誇張。
“陸珍,陸珍,走後門,來到神殿,當苦工,沒有恩師傳授藝,遁天入地卻無門,哈哈哈……”這群少年恣意的狂笑。
陸珍這才清醒,為何自己進門如此容易,像正式一點的都是要經過三叩九拜才能算正式入門的,而自己的方式卻如此簡便,毫無章法,難怪進門就當了苦役,而且沒有恩師授藝。
陸珍也知道,這些外門子弟也是看著自己眼饞,心態早已扭曲的他們無處宣泄時,自己正好成為了他們發泄的目標,是以便集體來嘲諷自己,可自己是軟柿子嗎?
“走後門,這詞新鮮,我看你們是外門弟子吧,要不你們也走走給我看看,看能不能也能當一名內門弟子。”陸珍奸邪的看著他們,一雙眼睛更是誇張的看著自己的製服,和對比他們的製服,甚至將作為內門弟子標誌性的武器,上品寶劍也拿出來玩耍,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玩弄他們。
“你……”這些人一個個氣的臉色發紅,但礙於門規,皓天門人不可自相殘殺,否則逐出師門的鐵律,他們隻能心中憋氣。
陸珍見這些人一個個臉色不善,知道他們也是怒火攻心,但他是知道皓天神殿紀律的,有恃無恐的看著他們,然後吹了一個哨子,又去上山砍柴了。
雖然知道自己入門的方式特殊,才不致皓天神殿高層注意,但在這段時間的勞作下,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在不斷勞作中,自己的神魂和體魄一日比一日強大,所以盡管有些人背後議論,指指點點,但陸珍卻並沒有因此而打算不辭而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