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8她到底是誰(1 / 2)

就在南玄瑾被帶離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蘇莫一口氣直接越過高牆,牆外有她早就準備好的馬匹,她穩穩的落在馬背上,抓起韁繩猛的夾緊馬腹,大喝一聲:"駕!"

她沒有去與南玄允相約的地方,從摔碎瓷瓶的那一刻起,她與南玄皇室要麼永無交集,要麼不死不休!

蘇莫駕著馬朝城門疾馳而去,在轉過一條幽暗的巷子時,突然從拐角處走出一個人影來,蘇莫連忙拉緊韁繩,寶馬嘶鳴一聲喘著粗氣不安的停了下來。

蘇莫緊緊盯著悠哉悠哉出來的人,沉著聲開口:"是你。"

她有想過堵住她的不是南夏士兵便是南玄允,再不濟也是那個平日裏不顯山不顯水的南玄修燁。卻沒想到是一個跟她八竿子打不著的東離使者。

東離使者朝坐在馬背上的蘇莫恭敬的拱手。

"有事?"

東離使者彎腰行禮:"在下慕容千夜,見過蘇王妃。"

“慕容先生恐怕是攔錯了人,你要尋的王妃此刻正在南玄府當中,本姑娘不過是一個夜中趕路的路人,勞煩慕容先生讓一讓,這城門即開,本姑娘還要趕著時間出城門。”蘇莫淡淡的說道。

慕容千夜麵容淡淡:“即是夜深露重,蘇姑娘一介姑娘獨自一人趕路怕是不妥,在下在前方不遠的酒館裏備了一些薄酒,特來請姑娘前去小聚一番。一來可以借酒暖暖身子,二來,這城門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開。這在外麵等,不如在有屋有頂的地方,遮些風霜雨露。”

蘇莫看了他一眼,便輕輕拉了一下韁繩,騎著馬從他身邊繞過:"不必。"

慕容千夜伸手拉住她的韁繩,麵色沒有一絲的波瀾:“蘇姑娘就如此的離開了,莫不是對於南玄皇室的羞辱不放於心上?”

蘇莫並未回頭,輕笑一聲:"南玄皇室有沒有羞辱我,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她雖未回頭,但馬已經停了下來。慕容千夜微微一笑:“以前是沒有關係,但如若姑娘說一句,那東離,便是姑娘的所有依靠。”

蘇莫很是詫異的扭過頭來看著他,若她還是瑾王妃,東離來引誘她倒還情有可原,如今她隻不過是孑然一身的弱小女子,這東離卻是在這個時候來找她?還是說他們仍認為她的這張臉,還是可以替他們獲得最大的利益?

不過,這些又與她有什麼關係?現在,她隻是想遠離這裏。

"如今本姑娘不過一介草民。慕容先生的話,未免太過於宏大了。"蘇莫未再理會於他,也為避免這個慕容千夜再拉她的馬繩,她隻得輕喝一聲夾著馬腹慢慢前行。

“難道蘇姑娘就對自己的前塵往事沒有任何的興趣?”冬天的淩晨畢竟很是寒冷,慕容千夜將雙手攏於袖中,淡笑著看著已經停下來的蘇莫的背影,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或者在下換一種說法,難道蘇姑娘就不想知道自己因何失憶?”

蘇莫回過頭來,即是深夜,她的那雙眼睛依舊閃著攝人心魄的光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千夜牽著馬腳步平緩的在前麵走著,仿若他就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般。所有的事情即使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讓人平添緊張慌亂的,隻有自己罷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周圍的景物也在慢慢的變少。慕容千夜似乎帶她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明明一路上她都有仔細謹慎的在記地形。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還記得的路,到了下一個路口的時候,眼前就會突然一花,然後她就會立即忘掉之前記的路。

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前世她在大量的書海裏麵了解過,凡是有這類的情景發生,必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奇門遁甲。那繁複的術數,別說是防禦了,就是窺探一二,她這個小小的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她的心中頓時警鈴大響,手不自覺的捏緊馬繩,神情比之前更加的謹慎了。

“蘇姑娘再忍耐一二,酒館就快要到了。”慕容千夜並沒有回頭。但蘇莫還是從他的口氣當中聽出了一絲的笑意。

怕是在笑她徒做些無用功罷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蘇莫不愉的情緒,慕容千夜緊接著開口:“在下知道蘇姑娘滿腹疑問,酒館雖遠,但在下向蘇姑娘保證。此行定不負蘇姑娘所望。”

雖然在腦子中一直提醒不要相信這個人,但不知為何,慕容千夜給她的感覺,是他根本就不會害她。亦如之前在宮宴上一樣。

“慕容千夜。”蘇莫盯著他堅挺如竹的後背,腦子裏不知為何就想起了他淡如白雲的笑容:“之前在宮宴上的時候,你在眾人麵前提起本姑娘與南玄瑾並未成親的事情,是不是故意的?”